“我就不放下來,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景尼姑還很神氣。
少女冷笑一聲,退後幾步,“都是一樣的。”她的話音剛落,就看到那個景尼姑雙目直愣愣的盯著身旁的吳師兄看著,脖子抻的老長,憋得臉紅脖子粗,青筋都在突突的在太陽穴上跳動,“吳……師兄……”臨死還念念不忘她的小情人,倒也算的上是個癡情的女子,既然癡情,又何必要遁入空門,自討苦吃呢?
嘴角裏泛出來白色的泡沫又混上了淡紫色的血泡,緩緩的從嘴角流出來,一句話沒說完,就已經是氣絕身亡。
身旁的幾個人看到她死的這麼恐怖詭異,心裏都不由得害怕起來,那個吳師兄心裏也是一驚,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剛剛還在和自己調情的小女人,立馬就死掉了。
“你這個……妖女!”他蹭蹭的往前走了幾步。手裏揮舞起來那柄寶劍。
“怎麼,要來報仇麼?好啊好啊,正好和你的小景尼姑師妹做一對亡命鴛鴦。”她拍著手,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但是那個吳師兄卻守住了腳步,臉色慘綠,不是被她的毒物拿捏的,而是……被嚇破了膽,顫抖的問身邊的另一個通行而來的男師兄,說,“我……剛剛走了幾步?”
那個師兄瞄了他一眼,“五步。”
五步……他至還有兩步的命,痛恨的說,“竟然浪費了五步!”言下之意赫然是因為他為了那個小尼姑而走了這幾個步子之後,特別的後悔交加。
世間男兒皆薄幸。
此話果然不假,因為要多活著五步就去埋怨那個剛剛死去的對自己一網情深的女人,實在是令人發指。
那少女嗬嗬一笑,“你們且在這裏慢慢等死吧,本姑娘可不奉陪了。”她說完,美目流轉,騰空而起,竟是繞到了那個絕壁之後,嘴裏依舊在哼唱著來時的小調兒。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
幾家高樓,飲美酒。
幾家流落,在街頭,在鄉愁。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唉,幾家愁。
幾家高樓,飲美酒……幾家流落在呀嗎在街頭,在鄉愁……月兒彎彎,照九州。
幾家流落不知愁,幾家兒女飄零外,唯有月兒不知愁。”
她的歌聲很清澈,聲音清涼如泉水,但其中也是難掩深深的哀傷和憂鬱之情。
到底誰在高樓上,將美酒飲盡,又有誰,在朱閣之中,照著明月彎彎的淡淡光暈,低綺戶,照無眠?
誰能來給她說個明白?
她繞過那幾個惹人討厭的江湖中人,向來的時候的路走去,隨手折下一截不知名的樹枝子,放在手裏來回搖晃,唱著小曲兒,好不瀟灑自在。
天地之間,須得行樂及時,這話,對她來說再合適不過。
走出茂密的樹林的時候,她聽見身後麵的樹林之中撲簌簌的飛起一群驚鳥。大概是有什麼東西相繼倒下的聲音。
她一挑眉,竟有著說不清的風情萬種,又有著男子也要汗顏的瀟灑自在。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才是江湖啊、師傅。”她對著天邊落下的圓日,幽幽感歎。殊不知,那封絕壁之上,卻也有著即雙眼睛正在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鬼崖穀主宋雲胡於大祁國京郊,毒殺浮塵門女弟子及軒轅派三弟子,速去報與樓主。”有人發話,身旁便有人影掠過,“那宋雲胡怎麼辦?”
是拿下,還是殺了,還是要等到她引來更多的那些正義門派的爪牙們再說?
原先說話的人微微一愣,“你沒看到她剛才毒殺那幾個人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的麼?你我前去,無非是送死。”
人影一陣亂動,什麼人都不見了,好像這座平靜的山穀之中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宋雲胡高高興興的甩著樹枝往外走,殊不知道,自己剛剛站過的地方,此刻正有一個她才交過手的人站立著。
這人一手捂著自己的胳膊,一邊仔細查看著地上的死屍,“竟然都死了,看來,對我還是手下留情了。”他說完,拿出一枚信號彈,對天燃放,報告其他同行之人,這一次的任務進行的並不順利。對付這個小女人,他們要做好犧牲和送死的準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