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點了點頭,“想不到,衛烈那麼鐵錚錚的一個漢子竟然還是個癡情的主兒。”
“恩,不錯,他為了正大光明的迎娶這位同房丫頭做自己的正妻可是沒少下功夫。家裏麵衛老爺子給了他很多的麻煩和牽扯,最後還是不得不驚動了衛英,讓他出麵才保住了這位夫人的位子。”
“有了那麼一個完美的結果也算是值得了。”若溪頻頻點頭。
“你倒是想的開。”白江嗬嗬一笑,“他哪樣的一個人,為了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實在是不讓人震驚都不行。”
“哎,你就先別感歎了,快講講後麵的。”若溪聽的很開心的樣子,眼睛都閃亮亮的,盯得白江無語。“你就是那麼好奇別人的事兒。”
“才不是我八卦好不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我現在需要衛芙蓉的力量,所以了解她是必須的。再說,某人不是才花了大把的銀子買來這個消息的麼?我不好好聽完,豈不是太對不起你哪點銀子了啊。”若溪白了他一眼,手指撥弄著小噴壺玩兒。
白江連連拱手,“你厲害,你厲害,我以後再也不和你鬥嘴了。哎,真不曉得衛颯到底是看上了你哪一點?”
若溪繼續白眼亂翻,拿起噴壺就灑了他一頭一臉的水珠,“不說話會死啊!”
“咳咳,那我就繼續說了。”白江抖了抖腦袋上的水珠,落下一地的晶瑩,“那個同房丫頭雖然被列為了正妻,但是衛老爺實在是咽不下去那口氣,就給衛烈又找了一個老婆,不過是二房,卻是容貌姿色絕佳,又有心機手段,把衛烈哄得很是開心,漸漸的也就冷落了那個同房丫頭。”
聽到這兒,若溪冷笑了下,“男人不過如此而已,什麼海誓山盟統統都是假的。見了新歡就忘了舊人。”
白江尷尬一笑,“這你就不懂了,男人那都是獵奇的心裏,等到對新歡也膩了,就是舊愛好的時候。”
“衛烈雖然對二房也很好,但是二房卻一直沒有子嗣。”若溪聽完之後,才說了一句,“這還差不多,若是她再有一個孩子,恐怕真是要騎到那個正妻的頭上了。”
“若溪,真正喜歡一個男人就該給他生個孩子,所以……你要努力了。”白江不遺餘力的說了一句。
“全府上下都知道這個正妻的身份,所以下人們的白眼也沒少給她,直到衛芙蓉出世,她的地位才得以好轉。因為衛芙蓉是衛烈的唯一的後代,所以她的地位便與日俱增,但是好景不長,就在衛芙蓉三歲的時候,她的母親這位曆盡坎坷的正妻就壽終正寢了。哎,也是沒有那個享受的命,好不容易混到了見到天日,卻撒手人寰。”
若溪聽的唏噓不已,驀地搖了搖頭,“白江你不要欺負我頭腦不夠用,你剛剛進屋的時候可是說過衛芙蓉的母親還健在於世啊!怎麼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撒手人寰了?”
白江又喝了一口茶水,“不錯,側王妃的腦子還算夠用。”
若溪哭笑不得,這算是誇讚她麼?
“那一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人們不得而知,但是鷹王府裏確實是為這位夫人舉行了葬禮,而在次年,那個二房夫人也患了病,去世了。這中間的十幾年就是一個死結,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的這個消息卻也是真真的,衛芙蓉的母親的確還是活在世間。”白江低緩下語氣,“京郊有一處道觀,在十幾年前來了一位俗家弟子,拜在空妙法師座下,法號空空。”
“空空?倒是個好名字。”若溪自己也倒了杯茶,似乎這個故事還有點意思,她很想繼續聽下去。過了片刻,若溪反問,“你不要告訴我這個空空道姑就是衛芙蓉的生母,那個命薄的鷹王妃?”
“的確如此。”白江點了點頭,“的確就是她,經過多方的查證和資料來看,這個空空就是當年那個死的很早的可憐夫人。”
“白江。”若溪沉默了片刻,在心裏閃動過一個念頭,她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你來不僅僅是要告訴我這件關於衛芙蓉身世的故事吧?”
白江一愣,苦笑,“果然是什麼也瞞不過你。”
“說說你的計劃,不知道和我剛剛想的是否同步。”若溪不以為意的挑眉,“我猜你既然知道了這位空空道姑的來曆就不會再這麼安安分分的呆著,來,把你的計劃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