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不敢置信的回視著麵前的這個男人,低聲道,“你是瘋了麼?”
“對。”衛颯忽然笑了起來,輕輕的吻啄在她的唇瓣上,如小雞吃米。“我為什麼不能娶你?為什麼娶你就是瘋了?正妃之位已經是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了,側妃的主還不能讓我自己定奪麼?”他的眉宇間有著一股堅決。
若溪有點撓頭,衛颯的這個決定讓她很出乎意料之外,“殿下……”
“我說過,不許叫我殿下。”對於記性不好的她,他不由得出聲警告。
“我是說,您……”
“也不許用這個字。”他討厭她這樣刻意拉開和他的距離,保持一種冷漠的關係,非常討厭!
“……”
“你剛才想說什麼?”他見若溪一臉吃癟的樣子,又笑了。
若溪歎了口氣,扭過臉去,“沒事了。”兩次都被人堵了回來,誰還想再說下去。
“小溪兒,我知道,側妃……委屈你了。”他沉默之後,忽而開口,語氣中透露著說不盡的歉意。奇怪,明明在接她回來之後他就不斷的用各種他能想象得到的方法來彌補自己的過失,然而她的反應並沒有一點的好轉,連之前那種很狗腿的笑容,她都吝嗇的不願意再給他一點點。
除了娶她,他再也想不到一個好辦法來讓她安分的守在自己的身旁。
像綠兒那樣,每日會在殿外等候著他的歸來,又或者,她根本不必等他,隻要他下朝回來推開寢殿的兩扇雕花大門能夠看到她嬌嬌小小的身影,就好。
這個決定也是他剛剛才做出的,衛颯不得不承認,他迷戀上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不止是她靈動的眼睛像極了某個記憶裏的瞬間,是她這個人,是活生生的白若溪,他愛的,是她。
在昨晚看著她熟睡的容顏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在那天從濃煙毒氣之中,不顧一切的衝進去把她抱出來的時候,他就看清了自己的心思。
在剛剛那句承諾說出口的瞬間,他就知道,這是自己的心願。
不想再體會那種失去的痛苦和錐心,他必須要用這種方法來留住她。
“殿下,我……”打斷衛颯還要提示的話,若溪堅持著用這個稱呼來了頭,也直視著他的眉眼,“這個消息太突然了,能不能讓我仔細的再想一想?”
“好。”衛颯目光一沉,有點受傷的感覺,“可以是可以,但是,小溪兒你可不許說出拒絕我的話來。”他半開玩笑的威脅她。
若溪根本不怕,“那要是說了呢?”
衛颯眉頭一跳,斜眼睨她,“你敢?!”
若溪揉了揉鼻子,她險些忘了這個男人已霸道功力極其深厚見長。
“嗯,隻是問問而已。”何必那麼緊張嘞?
衛颯看著她若無其事的委屈樣,心裏柔軟了幾分,卻還是繃著臉,做出很認真嚴肅的神情,“要是說了,本王就決定要罰得你日日下不了床。”
若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拳頭落在他裸露在外的精壯的肩頭,“還是個皇子呢,說話這麼沒正經。”
“我就是沒正經,你可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啊,小溪兒,難道說,還是你對本王的脾性不太了解?好吧,來,來,本王就讓你好好了解下本王的‘脾性’。”他忽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你太賴皮了吧!”昨晚上他的熱情讓她渾身乏力,這會會兒還沒恢複半分的體力呢,如何能夠……
“反正以後也都是這樣的生活規律,小溪兒你早些適應了比較妥當。”他捉住她遮羞的小手,輕而易舉的攻破她所有的防衛。
端來早飯的寶焰走到一半就聽見裏屋裏女子一點都沒壓抑的尖叫,腳步一滯,看了眼手裏的端著的清粥歎了口氣,重新往回走,不妨撞到一個人。
“你走路就是走路,不看人呐?”凝香看著寶焰就來氣。
寶焰機警地朝她做了噤聲的手勢,凝香不解風情的“啊”了一聲,還踮著腳往裏頭看。“裏頭這是出什麼事兒了,殿下請了工部的木匠來修床麼?我怎麼聽著有床鋪的吱吱響動?莫非是鬧了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