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房間裏,諾大的房間隻有一盞昏黃的淺淺的亮著。涼涼的風吹起了沒有關嚴的落地窗前的窗簾。
梁以安突然睜開了眼,出神的望著天花板。窗外的月光透過還微來得及拉上的窗簾,給漆黑的夜裏增添了淡淡的光,柔和的灑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許久之後她收回了眼,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轉過頭。看著身邊的這個陌生的男人,最開始的時候,好幾夜她都會被這樣的場景驚嚇到,完全不知所措,險些呼出聲來。
許久之後她才回過神來,原來她已經不是她的,所以身邊的這個男人才會這麼的陌生。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男人,陌生的家,甚至變得有些陌生的自己。讓她覺得很是崩潰,錯位的人生讓她找不到一點出口,找不到任何可以發泄的途徑。她恍然驚覺,是她走進了這段錯亂複雜的人生。
她伸出手慢慢地伸向他,不管多久,她都還是沒辦法適應這樣的生活。總感覺生活在夢裏,醒來了一切都會變成原來的樣子。就在她的手即將碰到他的臉時,原本熟睡了男人卻猛地睜開眼,精準的抓住她的手。
“啊!你怎麼醒了?”梁以安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驚魂未定的問道。
“你這麼炙熱的看著我,我怎麼睡得著。”男人淡淡的笑著,聲音裏帶著些許慵懶的邪魅,像隻懶懶的大型貓科動物。
“我哪有啊?”梁以安用力的收回手,臉上微微的泛紅。盡管他們現在的關係是如此的親密,可是她還是沒辦法平靜對待。
“乖,早點睡。”他翻過身,將她整個人摟在他的懷裏,完完全全的籠在自己的懷裏。
梁以安不適的掙紮著,她不喜歡他這樣霸道的擁抱,讓她覺得呼吸不過來。
“這麼有力氣,要不再來一次。”他在她的耳邊壞壞的低聲說道。
聞言梁以安僵直了身體,靠在他的懷裏,根本不敢動。將她這麼乖,他很滿意的鬆開她,他伸手將額前的碎發捋開,露出巴掌大的小臉。吻了吻她的唇,然後安心的摟著她沉沉睡去。
梁以安閉著眼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來自於他強有力的心跳,身體漸漸地變得冷卻,也許冷卻下來的還有她的一顆心——那顆早就冰冷的心。
第二天梁以安醒過來的時候,床上早已沒有人了。精致的落地窗外,陽光穿過輕薄的輕紗簾一瀉而入,映射在她的臉上。梁以安慵懶的翻了一個身,感覺到身上陣陣的酸疼,幾乎就像是被車子狠狠地碾過一樣。她摸了摸自己酸疼的後腰,這哪裏是男人,簡直就是禽獸。
睜看眼望著天花板,目光向下,就看見了掛在牆頭的婚紗照。男的俊逸清冷,女的美麗優雅,看上去尤其的般配。彼此間流露出來的淡淡的情意,讓覺得他們真的很相愛一般。
手背覆在頭上,有些迷糊的回憶,慢慢的從腦海中走出來。這一個多月對她來說就像是做夢一樣的不真實。
一陣鈴聲打破了安靜,梁以安伸手摸到電話,拿起來看到來電顯示,嚇得趕緊坐起身來。哪知牽動到身體上的酸痛,她哀叫一聲躺倒在床上,心裏把某人罵了千萬遍,這才拿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