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悠死了。
雖然柳逸與她隻有數麵之緣,但他記得她很年輕,知道她和風弛是極為要好的朋友,但她死了,死於自殺。
他去參加了葬禮,其實不過是個儀式,她的屍體並沒有埋在墓裏,在那裏,他再一次看到了風弛。距離上一次已經有四年了。他已經25歲了,沒有結婚,甚至沒有一個女朋友。
“你好,我聽說過你。”
“你好,我是柳逸。”
“我知道,我是慕容漠。這個人叫洛爾。”他指了指身旁的長發男子,“我們都是弛的朋友。”
“哦。”
“你也認識他吧。”
“誰?”
“悠。”
“恩,見過一次,她是個很好的人。”
“你知道雲散這個名字嗎?”
“當然,他的所有作品我都有讀過。”
“她死了。”
“我知道,三年前就已經……”柳逸突然察覺到不對,“難道你是說……她是?”
“恩。”慕容漠笑了笑,“她說,她讓我告訴你風弛曾去找過她,他為你的事而煩惱,她希望你明白,雖然她並不認為這對你來說是公平的,因為你本來可以自己把握自己的生活,但他是真的愛你。”“我知道。”
“四年前的那件事我們也都知道了,這不能怪你……”
“我……我知道。”柳逸說話的聲音顫抖起來,他的肩膀也微微地顫動著,然後,這個25歲的成年男子在一個女子的葬禮上哭了起來,他不是為她而哭,而是為他!風弛不知是什麼時候站到了他的身邊,扶住他的肩膀,輕輕地吻去了他的淚,他的痛苦和其他,然後吻上他的唇……
“喂,洛爾,去喝一杯。”
“漠,你這像死了朋友嗎?”
“得了吧你,悠她是自殺你知不知道,她認識我時,甚至她還不認識我時就已經決定什麼時候死了。”
“是嗎?”
“是吧。”
聲音漸行漸遠了,冉悠的那墓也越來越小,但上麵的字卻依然清晰——這裏安詳著一個計劃了生死的毫無計劃的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