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擺在麵前,溫諾也沒有去碰,她現在不適合喝咖啡,她到這裏來純屬的隻是想找個等人的地方。
咖啡的香氣在漸漸的變淡,熱氣也漸漸的在消散,到最後沒有了熱氣,冰冷冷的,咖啡館的人也慢慢的變少了,響起的石鍾表提醒著溫諾現在已經已經午夜十一點鍾。
輕輕的動了動身子,小家夥在她的懷中蠕動著粉嫩的小嘴,溫諾起了身子,付好了帳,她抱緊了懷中的孩子,出了咖啡店的門,迎麵刮來了一陣冷風,溫諾隻穿著毛衣,脖子縮了縮,把小家夥的臉埋在了她的胸口。
出了電梯的門,溫諾兩三步走到了門前,按著門鈴。
這次她沒有等很久,裏麵的人很快就開了門,不過,不是林一落,是一個女孩,應該是她的朋友,禮貌的點了點頭,溫諾走進了房間。
桌子上的零食還是一大堆,男男女女的圍成了一堆,拿著紙牌,吆喝著,有幾個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脫掉了,胡亂的扔在了地上。
空調的溫度開的很高,而且房間飄散的到處是煙味,溫諾才在客廳站了幾秒鍾,就感覺到頭上的眩暈更加的厲害了,胃間還一陣的反胃,惡心感全部湧了上來。
跑到了房間,匆匆忙忙的放好了孩子,就直接奔向了衛生間,吐的隻有了酸水,她的身子才直了起來,喘著氣,看著鏡子中那張慘白的沒有血色的臉旁,伸手往臉上拍了些水,才感覺到好受了些。
拖著雙腿,她回了房間,把門關的嚴嚴實實的,不留一條縫,把窗戶也打開了,讓風灌進來,雖然風很清冷,但是空氣卻是清新的。
雖然外麵仍舊是一團亂七八糟,但是溫諾還是鬆了一口氣,至少沒有吼聲,她還可以睡上一覺。
蓋上被子,把頭也蒙在了裏麵,溫諾的猜想錯了,等了她剛剛入睡,客廳裏就是一片狂歡,睜開了雙眼,溫諾看著門外的世界,苦澀的笑了笑,推開了房間的門,又是唱,又是跳。
溫諾小心翼翼的躲著不斷亂蹦過來的身體,向著唱的滿臉通紅的林一落走了過去,拍了拍林一落的肩膀,把她拉到了一旁,“一落,孩子在睡覺,聲音可不可以小一點?”
“既然都睡著了,那肯定就聽不到了,所以肯定沒有關係的。”林一落聳著肩,還打著飽嗝,滿是酒氣,雙眼一翻,看著溫諾,“拜托,我朋友在這裏唱唱歌而已,難不成要讓我把我的朋友趕出去嗎?再說了,這是我表姐的房間,我也是有使用權的,我又沒有進你的房間,好了,好了,我要去唱歌了。”
說著,林一落就走開了,溫諾的眉頭皺了皺,她不否認林一落的話,的確,她,沒有什麼立場,回了房間,坐在床上,擁著被子,又是一夜無眠,她睡覺很淺,隻要有一點的動靜,她就睡不著了。
又和昨天一樣,溫諾一早就抱著孩子出了家門,家中依舊是一片狼藉,溫諾的嗓子像是冒了煙一樣,沙啞啞的,說一句話,也覺得直刺的喉嚨疼。
顧然出院的日子就是今天,托著回身無力的身子,溫諾終於等到了下班的時間,就直接去了醫院,顧然的東西很少,也沒有什麼要收拾的,就是幾件換洗的衣服,其他的也沒有什麼。
溫諾想去叫上一輛計程車,顧然咂了下嘴巴,揮了揮手,“現成的司機就站在你的麵前,現成的車子也停在你的麵前。”
不由分說,顧然提起腳下的行李袋,大手抱起孩子,就向著房間外走了去,溫諾的手在眼角揉了揉,也跟了上去。
顧然坐在駕駛位上,桃花眼裏滿是笑意,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雖然腰上還是有些疼。
溫諾拉開了車門,就要坐在後座上,顧然的桃花眼眯上了,挑了挑眉頭,看著溫諾伸在他麵前的雙手,他冷冷的哼了一聲,就是不把孩子遞給身後的溫諾,鼻孔中沒有好氣的哼哼著,“後麵也沒有安全帶,萬一我突然一刹車,小家夥就會,嗯哼……”
顧然說道後麵也不說話了,隻是懶懶的冷哼著,溫諾的身子又鑽出了車門,坐在了前座上,從顧然的懷中搶過了孩子,顧然看著她的動作,直擰眉。
溫諾的身子靠在椅背上,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舒坦的地方,抿著幹澀的喉嚨,她咽了咽口水,總感覺像是沒有喝夠水一樣,火燎火燎的。
到了樓下,溫諾解開了安全帶,把孩子放在了顧然的懷中,埋著頭拿著車內的行李,“你的傷還沒有好,重東西還是我拿比較好。”
顧然翻了個白眼,聽著她沙啞,幹澀的聲音,都覺得難受,“一個大男人,這點東西還是拿的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