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維亞金接到馬利寧打來的電話以後,不禁一臉茫然。他用手捂住話筒問旁邊的參謀長謝杜林:“中校同誌,我們師裏有來自華夏的部隊嗎?”
謝杜林聳了聳肩膀,把雙手一攤,說道:“對不起,師長同誌,我不知道。要知道我們的部隊在反攻開始後,曾先後補充了不少的部隊,都是來自遠東,就是不知道其中有沒有司令員要找的華夏軍人。”
“師長同誌,”正當兩人搞不清狀況時,一旁坐著的政委葉戈羅夫開口說道:“說起來自華夏的軍人,我好像有點印象。您先問問馬利寧上校,是不是堅守希姆基的那支部隊?”
“參謀長同誌,”列維亞金聽葉戈羅夫這麼說,連忙鬆開捂住話筒的手,小心地問道:“不知道您所說的那支部隊,是否是前兩個月堅守希姆基的那支小部隊?”
“沒錯沒錯,就是他們。”馬利寧興奮地問道:“他們現在的建製還完整嗎?”
當列維亞金將這個問題轉述給葉戈羅夫和謝杜林時,兩人都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太清楚。列維亞金隻好對著話筒歉意地說:“參謀長同誌,我過一刻鍾再給您打電話,向您彙報這支部隊的情況。”
列維亞金放下電話後,就迫不及待地問葉戈羅夫:“政委同誌,您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支部隊啊?”
“師長同誌,難道您忘記了嗎?”葉戈羅夫抬頭望著列維亞金,奇怪地說道:“大反攻開始後,我們師從克林方向調往伊斯特拉水庫地域時,曾經在半路遇到過這支小部隊。”
“我們曾經在半路遇到過這支小部隊?”列維亞金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起來,努力地回想自己從克林到伊斯特拉水庫的途中,是否遇到過什麼讓人印象深刻的部隊。這一想,他還真想了起來,便試探地問:“政委同誌,您說的是那支救火的部隊?”
“沒錯,就是那支部隊。”葉戈羅夫肯定地回答說:“我曾經問過帶隊的指揮員,他說他們是來自華夏的抗日民族聯軍。”
“師長、政委,你們在說什麼啊?”旁邊的謝杜林一臉茫然地說道:“都把我搞糊塗了。”
葉戈羅夫想起師參謀長的確不知道這件事,便簡單地向他介紹情況:“參謀長同誌,在一個多月前,我和師長從克林前來伊斯特拉水庫的途中。路上經過了一個德軍焚毀的村莊,當時熊熊燃燒的烈火和滾滾熱浪,將我們的戰士和村民都擋在了村外。但就在這種情況下,我意外地發現村裏有一支幾十人的小部隊,正在用村裏救火,他們從燃燒的木屋中,救出被困的村民,以及一些村民們的日常用品。
等火勢到了無法控製的時候,他們才帶著被救出的村民,撤出了村莊。當時我還和其中的一名少尉聊過,他的華夏名字挺拗口的,叫什麼祝振東,俄文名字叫瓦連金。”
謝杜林等葉戈羅夫說完後,有些不以為然地說:“政委同誌,就算他們能冒著熊熊烈火,去搶救被困在火中的村民,但不等於他們這支部隊就有戰鬥力啊?我聽說他們在東北的大部隊,就是被倭寇打垮了以後,殘餘的小部隊才退到我們的國境內。”
“參謀長同誌,你說錯了。”葉戈羅夫表情嚴肅地說:“別看這支部隊人數少,但他們的戰鬥力一點都不弱。據我所知,他們駐紮在希姆基的期間,先是消滅了德軍的一支先遣小分隊,接著又擋住了一個德軍團的南下,為此,集團軍司令部給他們授予了勳章。”
“什麼,一個連擋住德軍的一個團?”聽葉戈羅夫這麼說,謝杜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既然是政委說出的話,肯定不會有假,他隻能自嘲地說:“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如果是我來指揮部隊,至少需要兩個團,才有把握擋住德軍的南下。”
“參謀長同誌,你千萬不要小瞧了這些華夏軍人。”葉戈羅夫一本正經地說道:“他們在武器落後的情況下,和武裝到牙齒的倭寇戰鬥了整整十年,這一點就非常不容易。我估計集團軍司令部急於找到他們,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他們完成。參謀長,你立即給幾個團長打電話問問,看這支部隊如今在哪個團,還剩下多少人。”
“沒錯沒錯,參謀長同誌,快點給各團團長打電話。”列維亞金等葉戈羅夫一說完,也催促謝杜林:“既然集團軍司令部這麼急於找到他們,我估計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作戰任務,我們可不能貽誤戰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