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遠捶了捶頭,睜開眼,掙紮著爬了起來。他喝斷片了,依稀隻記得昨晚從酒吧裏出來,開著車遇著一片強光,然後就失去意識了。
“這是哪?”眼前不是醫院,不是他自己的家,也不是他其他情人的家。陳思遠又有點暈了,“有人嗎?這是哪?”陳思遠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他發的聲音嘶啞、暗沉,明顯不是他自己原來的聲音。他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嚨,這感覺不對,脖子怎麼變細了?他低頭重新看看了自己的手,細膩、修長,嗯嗯,比較滿意。“不對,這是小孩的手!”
陳思遠蒙了,“做夢?穿越?”使勁捏了捏腮幫,手感不錯,疼……
門吱一聲開了,陳思遠心緊了緊,決定命運的時候到了,他心裏不禁有點期待,按照小說裏的情景,決定他身份的時候到了。
“經緯,你醒了?”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容貌秀麗端莊,身材纖細婉約,讓人一看就想到江南女子。婦女放下手中的木質餐盤,急切的來到陳思遠身邊,撫摸著陳思遠的臉龐,一臉的關心。
陳思遠更不敢說活了,這女的挺好看,心裏感覺很親切,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是母親。
陳思遠做著自以為呆萌的表情看著“母親”,感覺很奇怪,因為醒來之前,他還經常隔三差五的去父母家裏,與父母一起吃飯聊天,他不是小孩子,情感在很短的時間就可以轉移。
母親看著陳思遠,大眼睛轉來轉去就是不說話,萌萌噠,嗤一聲笑了。“經緯你怎麼了?不說話,娘擔心你好幾天了。”
陳思遠明白了,這得叫娘,不能再叫媽了。“娘,我嗓子疼。”
“傻孩子,你最近在變聲,白大夫不是說了嗎?現在頭疼不疼了,下次可不能再亂爬樹了,都昏睡了三天了……”娘喋喋咻咻說了半天,陳思遠隱隱約約明白了,他現在叫經緯,從樹上摔下來摔壞了,昏了三天。
他不禁又思考了起來,他現在叫經緯,那原來的陳思遠呢?難道原來的陳思遠出車禍死了,他現在靈魂附到這個叫經緯的小孩。
他感覺好無力,不僅是身體上的無力,還有精神上的虛弱。“娘,我困,我想睡覺。”“好,我兒身子虛,多多休息……”
陳思遠不記得娘後麵又說了什麼,昏昏沉沉的又睡去了,心裏默念著“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咚、叮咚伶仃咚叮伶仃咚;咚、叮咚伶仃咚叮伶仃咚……”陳思遠是被他的手機吵醒的,聽到這個聲音,他一下子就睜開了眼,心中狂喜啊,這是蘋果手機的鈴聲!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陳思遠跳了起來,映入眼前的是一件豪華的現代臥室,這是他自己的家。
陳思遠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抽起了平時不抽的煙,仔細的捋了起剛才發生的事。電話是秘書打來的,他隨便交代了幾句就掛了。
之前發生的事是不是夢?要說是夢吧,可又太真實了,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掐臉時的痛感,娘親昵的麵孔他還曆曆在目。難道當時靈魂出竅了,現在又回來了?
他仔細的回憶起當時的場景,“當時我是從一張木質大床上醒的,床是很古樸的床,有很多雕紋,還有帷帳,就像電視劇裏的帷帳,嗯對,就是這樣。娘穿的是什麼衣服來著,好模糊啊,當時隻顧看娘的臉了,男兒本色真誤事,唉……好像是一件白色繡著梅花的棉袍,還是長款的,頭發束了起來,用了一根很精致的玉簪子固定。”
聯想起母親嬌好的麵容,說明娘家裏的經濟條件還是可以的。可是那究竟是那個朝代啊,隻知道不是現代,會不會是明代或者清代?明代和清代的已婚婦女服飾好像差別不打啊,這不好說。
陳思遠放棄了思考,他覺得這種事光靠想好像得不到答案,要不去找個算命的?他搖搖頭,還是把眼前的問題弄明白,他是怎麼從外麵回到家裏的?
他推開臥室的門走了出來,樓下保姆阿姨正在做衛生。“王姨,有沒有看到小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