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今天出門肯定是沒有看黃曆,原以為是個輕鬆活,沒想到竟然會碰到這麼一個古怪至極的家夥,最他媽無恥的是,有必要帶這麼多的防禦靈器嗎?弄得我堂堂一個碎嬰期的高手竟然都沒能拿下那個成丹期的小子,這說出去都丟臉。”
一臉鬱悶的血煞踩著飛劍,正在罵罵咧咧的抱怨著,今日之事也的確是太打擊到他了。以他碎嬰期境界的修為,竟然是搞不定兩個才成丹期的小家夥,雖然這兩個小家夥都是些難纏的主,但是畢竟是修為差距擺在那兒,無論如何都是他血煞吃的虧大了。
“媽的,這麼簡單的任務都沒有完成,我回去該怎麼向旗主交代?”罵了一小陣子,血煞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小血蟲子,我看你不必回去交差了……就留下吧……”突兀的,從四麵八方傳來了一個虛無縹緲般的聲音,將正埋頭趕路的血煞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誰?既然能悄無聲息的接近我,肯定是修為高出我太多的高手,難道是?……”被嚇壞了的血煞心裏撲通撲通直跳,他東瞧一眼,西看一下,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
“不管了,趁他還沒有現身,趕緊溜了吧。”沒有發現一點跡象的血煞不管三七二十一,打算先開溜再說。
但是當他準備架劍飛去的時候,才發現他自己竟是絲毫都不能動彈了。
頓時他就知道自己是被禁錮住了,就好像前一會自己禁錮那個小家夥一樣。
“這報應來的還真快。”血煞已經是意識到了絲絲的危機。
“不知道是哪位前輩高人幸臨,還請現身一見,也好讓晚輩瞻仰一番前輩的風采。”血煞雙手疊在一起,身子微彎,以示恭敬。逃又逃不了,與其被這麼傻瓜一樣的禁錮在這裏,還不如直接去麵對這不知來路的高手呢。
“哼,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東羅氣宗護法劉聰是也,你這條血蟲子,竟然敢追殺我氣宗門下的弟子,可是做好了受死的準備了?”在血煞前方十餘丈處,漸漸地凝出了一個淡淡的人影,人影逐漸的變實變清晰,不是劉聰還能有誰?
血煞的心裏頓時就是涼颼颼了,剛才他還抱著一點僥幸心理,希望是某一個過往的隱士高人在捉弄自己,可如今看來,對方明明是針對自己來的了。
“媽的,看來今天真的是倒黴透頂了。先是碰到那麼一個怪小子,現在又是撞上了這麼一個老家夥,難道是老天要滅我?”血煞的心七上八下的,但臉上可是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來,身子也是乖乖的立著不動,生怕自己做出什麼動作,就會引起對方的致命打擊似地。
“原來是劉老前輩,晚輩久仰久仰,老前輩剛才說的肯定是誤會了,我怎麼會追殺貴宗的弟子?還請老前輩明察啊……”血煞誠惶誠恐的向劉聰訴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要不是劉聰一直是跟在後麵看著,可能還真被他給騙過去了。
“哼,不用再狡辯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還不知道?那兩條小蟲子已經是先一步進入了輪回,你也該和他們去會合了。”劉聰麵不改色,神情絲毫不為血煞的精彩表演所變動。讓血煞失望不已。
“如此看來老三和老六是凶多吉少了,這老家夥剛才肯定是一直跟在後麵,哎,如今這狀況,可要我如何脫身?前一會才在考慮會不會遭到報複,沒想到這才一會,報應就來了。”
“怎麼辦?是要跑?還是冒險一搏?”
“跑的話速度肯定是沒有那個老家夥快,況且他用氣勢禁錮住空間,自己根本是沒有辦法跑。這要是打的話,就更沒有把握了,別說自己已經是鏖戰了許久,哪怕是全盛時期的自己,肯定也不是這老家夥的對手啊。”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難道要死在這裏?……”
血煞不斷的在心裏考慮著,但是想來想去,他都是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他可不是任小天那樣的大變態,越兩階挑戰還能戰而勝之。現在逃也不是,打也不是,他還真像一頭待人宰殺的羊羔了。
“前輩,你聽我解釋啊,我真的不是要追殺你氣宗弟子,我隻是……隻是恰巧碰上……而已,真的。”血煞結結巴巴的說道,在麵對著劉聰無窮氣勢壓迫下,他能勉強說出話來已經是很不錯了。
“小蟲子,不要再狡辯了,你就把你的那個什麼聖門的詳細情況說清楚,我興許會饒了你一條性命,但是你這身修為是要廢去的,如何?”劉聰聲音稍微的柔和了一點,他想要問清楚血煞所言的那個聖門到底是何方神聖,要不是他太擔心任小天幾人,他還真想追著血煞到他們的老巢殺個一幹二淨了。
血煞眼珠一轉,心裏卻是猶豫不決,他當然是想活命,但是一想到出賣聖門的下場,他心裏就是不寒而栗,那可是比死還要可怕千百倍的折磨啊。再加上若是修為被廢去,那此生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所以才一小會,他就是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