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那麼她和父親並沒有什麼?
老天,他雖然心裏湧出驚喜,原來父親沒有背叛母親,但是他無意中傷害了一個女子。玷汙了別人的清白。
不行,他要弄清楚!靜儀怎麼辦?會原諒他嗎?他犯錯了,錯的徹底。
你究竟是誰!究竟是誰!
……
秘書請假了!
靜儀也失蹤了!
天一下子塌了下來!
家裏的氣氛很詭異,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母親讓他過來,並且父親也過來。
婦人在看見拍的照片後,氣憤的將照片扔在石康川的臉上。
“這個就是你所謂的愛嗎?”她已經淚流滿麵,泣不成聲道,“你怎麼對得起我,對得起我們二十多年的愛!”
這是他們這些日子第一次正麵交鋒。
“對不起!”
石康川看著照片,秘書抱著他,在他的房間裏麵,夜裏12點,他要是說,他隻是安慰她一下,才幾分鍾的時間,她願意去信嗎?如果她相信,那麼他願意去解釋。隻是她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在如此的假象當中,真實變得是那麼的不可信。
“告訴我,我哪裏做錯了!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這是她們結婚這些年來,第一次發生爭吵,“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媽媽,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不是的!”
那晚的事情,他是最清楚的,他一直都有注意父親的房間門,在看見她進去的時候,他就跟著過來了。
錯誤是發生了,隻是不是爸爸,而是他。
“廷軒,我知道,你愛媽媽,拿謊言來騙媽媽,可是我不相信,照片就在眼前了,鐵的證據啊。”
她有何嚐願意去相信,即使委托了公司去做這件事情,她還是在內心默默地祈禱,她的丈夫是愛她的,並不會被勾引的,可是,現實抽了她一個大大的嘴巴。
一切都是幻象,什麼愛,什麼狗屁的愛情。
“媽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他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了,可是他要告訴媽媽,他上了那個女子嗎?他現在知道,秘書和父親沒有關係,他現在很亂,亂極了,他願意去相信父親,因為那個女子還是處女,她和父親之間是清白的。
“你為什麼會有這些照片?”
石康川道出心中的疑惑,她的妻子會什麼會有這些照片。
“我怎麼知道,有人給我寄過來這些東西的,你以為我想看見嗎?”
“媽媽……”
“我告訴你,石康川,我們已經結束了,我現在正式的告訴你,放過我,答應離婚,這就是你出軌的證據,你就等著上法庭!”
“媽媽不要啊!你誤會爸爸了,那晚上的事情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
“廷軒,不要再為你爸爸說話了!”
“子宴……我希望你聽我解釋……”
“已經遲了……”
婦人擦了擦眼淚,望了石康川最後一眼,“再見!”
“不要啊!媽媽!”
“子宴!”
……
空蕩蕩的屋子裏麵,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歡笑,二十多年的歡樂在一瞬間失去,曾經溫馨的家再也不複存在,以後隻能在記憶裏麵搜尋曾經那些美好的過去了。
這個世界永遠都是放開的人可以坦然,接受的人需要時間。
就像石康川跌坐在沙發上,迎來了人生的最低穀。
…
石廷軒瘋狂的找靜儀,然而,她就像人間蒸發了般,不見了,手機關機,學校裏麵也沒有人。
到底去哪裏了?靜儀,你在哪裏,我有事情要和你談,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你在哪裏?為什麼突然不見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他迫切的要見到她,迫切。
靜儀背著包,坐在公車上,公車的終點站在一個她也不知道的地方,這裏是哪裏?她不知道。
她出逃了!
第一次為了自己出逃!
如果這個世界就是她一個人該多好,什麼牽掛都沒有,想去哪裏都可以,想做什麼都可以,沒有思想包袱,不用去想任何事情,隻要自己開心就可以。
可是,她並不是,她根本就放不下,如果實在放不下,那麼就逃開一小會就好,讓她靜一靜。
她來到了鄉下,聽媽媽說過,她的老家,祖先就是在這裏。以前她們曾經在這裏生活過。那是很小的時候了,都記得不太清楚了。
她想去拜祭一下爺爺奶奶。他們已經早早的離開了。好多年了,自從爸爸離開,媽媽就帶著他們離開了這裏,再也沒有回來過。
爺爺奶奶,爸爸,我回來了,這裏有你們的氣息,在這裏我可以理清我的思緒,我可以好好的安靜一下。
還好鄉村裏麵有旅館,她選了一間,稍作休息後,便出門去拜祭爺爺奶奶。
踩在鄉間的小道上,不時的有相親們衝她打招呼,人們真的是很親切,不像在城市裏麵,連住在隔壁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鄉間清新的空氣讓人很舒服。
憑著兒時的記憶,她很快就找到了爺爺奶奶的墓地。
隻是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麼,還有另外一塊墓碑在那裏屹立著。
是誰的?
該不會是別人離開後放在這裏安置的吧。也許是遠方親戚什麼的。
帶著滿腹的好奇,她湊近看。
手中的花束掉落在地上,她赫然看見那一片字:孟榮光之墓。
是爸爸……
怎麼會?
怎麼會?
她跌坐在地上,嚎嚎大哭,爸爸,難道已經離開了?離開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爸爸已經離開了嗎?為什麼媽媽都沒有告訴她和妹妹?
“爸爸……爸爸……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撲到在墓碑上,將墓碑緊緊抱住,“爸爸,你什麼時候離開的,什麼時候,為什麼,為什麼?”
原來爸爸已經離開了,那麼媽媽的仇恨和不甘,她的冷酷,她的偽裝,她之前的種種想法,想到的一千萬種相見的可能都已經不可能了。
她的爸爸已經死掉了,已經永遠的離開了。
她好不甘心,在她好容易放開心中的那個結的時候,在她決定原諒他的時候,豈料他已經先走一步,離開了。
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人叫她靜靜,抱著她玩了。
兒時的記憶湧了上來,曾經她下決心忘記的溫馨回憶,現在又記起來了。
爸爸牽著她的手,帶她去做一切事情,還有妹妹,還有媽媽,他們一家人在一起,快樂的生活著。
記憶中都是美好,除了美好,再無其他。
“姑娘,你好好的抱著這墓碑哭什麼,很不吉利的!”
“恩?你是誰?”
“呦,姑娘,你是從外地來的吧,看你這穿著打扮就不像是本村人,這塊墓碑啊,十幾年前就已經立上了。”
“什麼?”
她皺著眉頭,難以置信,難道爸爸在十幾年前已經離開了,老天爺啊,讓她怎麼去接受這一切,她現在好恨自己回來知道了這一切,要是沒有回來的話,也許,在她還有媽媽和妹妹的心理,一直都認為爸爸還是活著的。
即使有再多的傷心,也是希望他好好地活著的。
誰知道……
“哎,說起來這人真是命苦,得了癌症死去,死了也沒有人來看他,這墳啊,這麼些年都是這樣的,村裏麵好心人為他立的碑。”
“嗚嗚嗚……嗚嗚嗚……”
她再也接受不了,腦海中隻是不斷地盤旋著那幾個字,得了癌症,得了癌症,得了癌症,她暈了過去。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哎呀,這姑娘……”
“姑娘……你醒醒……快醒醒
夢中,父親慈祥的笑臉一直出現,她騎在父親的頸脖上撒嬌討歡的情景一直都記得。
隻是爸爸已經離開了,得了癌症,離開了,並不是那樣為了一個女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