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扮委屈(2 / 2)

想到這裏,寧綰朱心裏對耿琮便生了一點點抱歉,一點點憐惜。身旁的這個男人,聽起來如此的疲倦,而自己卻隻顧自己那些飄忽不定的感情。畢竟兩個人現在還是在一條船上的同盟者啊,此際便隻能互相扶助,互相支持,若是兩人之間尚且生出嫌隙來,便容易叫外人鑽了空子,那麼此前自己的謀劃,便都實現不了了。

想到這裏,寧綰朱的態度便更軟化了幾分,慢慢地朝耿琮這邊轉了過來。她的臉頰輕輕地枕在耿琮的一隻胳膊上,兩人麵對麵,擠在小小的羅漢榻上。寧綰朱柔聲說:“次回,既是如此,你也犯不著與他們硬碰硬。你大可推說你年輕,剛剛擔了宮中執金吾統領的擔子,正兩眼一抹黑的,少不得還要一點點學起來。再裝裝傻,能混過去便混過去。”

她想了想又說:“我父親曾經做過太子侍講,又曾經東宮靖難,所以他老人家是帶上了東宮的烙印的。所以很難想象青州那邊的人會來刻意拉攏你。那會春伯過來,也許隻是來試探試探你,探探你的口氣,再試試你的膽子大不大。我以為,隻要你不明擺著與他們對立,眼下應該是無虞的。但是你要防著身邊的人被他們盯上。”

耿琮聽了,雙眼亮亮的,卻故意說:“還有呢?”

寧綰朱白了耿琮一眼,然而心裏卻甜滋滋的,心想:“你如何知道我還有話沒說完?”她口上卻說:“按照你這番說法,會春伯與長春侯,似乎都是青州那邊的人。會春伯手中有兵,而長春侯在京裏經營的時候較長。若是能抓住這兩個人之間的嫌隙,令此二人互相鬥法互相牽製,日後則更容易找出兩人各自的破綻,各個擊破。”

耿琮聽了,突然揚起頭,在寧綰朱頰上親了一口,接著雙臂一緊,寧綰朱整個身子已經滑到了耿琮懷中。她忍不住一聲低呼,耿琮卻在她耳邊笑道:“小妖精,你怎麼這麼聰明的呢!”

寧綰朱聽了這麼一句調笑,已經是雙頰如火,在耿琮懷裏使勁兒掙了掙,卻沒想到惹了男人的火上來,錦被之下,兩人肢體相纏,而耿琮的一隻手已經準確無誤地從她衣襟之中伸了進去,另一隻手悄悄地解開了寧綰朱的衣帶。

寧綰朱覺得半個身子都酸軟酥麻,忍不住低聲求饒,“不行……”這裏是西廂,西廂可不比正房的寢室,這裏要是有什麼動靜,明日她可就真的沒法麵對那些個下人了。豈料耿琮已經以口覆口,將寧綰朱的話盡數封在口中……

因此,雖是小小的西廂,閑暇時候用來坐臥的木榻,竟然有這麼一番旖旎的風光。耿寧二人都不欲將動靜弄得太大,便一個隻顧征伐,一個暗暗咬牙,以免一個經受不起,便令喉間那一絲嬌吟溢了出去。可是這樣偷偷摸摸的行事,卻似乎平添了幾分刺激。而耿琮似乎也開始對寧綰朱的身體漸漸熟悉起來,行動之時,多為小意逢迎,而非一味大力攻伐,倒令寧綰朱赤紅著臉,半身酸麻,卻緊緊地纏著耿琮,身子更加柔軟,幾乎要化在男人懷裏似的。

一時雨收雲散,夜深人靜,耿琮將女人輕輕地抱在懷中。寧綰朱累壞了,香汗淋漓,身上津津地十分難受。耿琮起身,將中衣披在身上,接著用錦被將寧綰朱包裹起來,輕輕一托。寧綰朱嚇了一跳,“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耿琮笑道:“抱你去淨房,總不能讓你這麼一直這樣吧!”

寧綰朱此時也恨不得立即跳到浴池之中,將身上的痕跡好好清洗一番。可是就這麼被耿琮大喇喇地卷在錦被裏,被抱去浴池?還要穿過庭院?然後將西廂裏一地狼藉淩亂的貼身衣物和痕跡就這麼留著?寧綰朱若是雙手還能動彈,想必是要捂臉長歎的。隻是她被耿琮卷成了這麼個“春卷”,絲毫動彈不得,身不由己地便與丈夫一起去了浴池。

偏偏正房裏玉梅還沒有歇下,似乎竟是在候著耿琮。耿琮隨口低聲喝道:“還不去淨房,不是讓你一直備著熱水麼?”

玉梅看到耿寧二人這樣進來,吃驚得臉都白了。她萬萬想不到是這麼個結果,隻得一扭頭,往淨房那頭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