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乖孩子,嗬嗬。”刀疤臉把玩著手裏的小刀,圍著蕭援朝轉了一圈笑著問道:“你曾經去過特甲類部隊吧?”
蕭援朝睜著雙眼,緊緊閉著嘴唇,一句話都不說。
他去過特甲類部隊,並且剛剛從特甲類部隊回來。但是他不能說,以為保密條令告訴他,絕對不能說出任何關於特甲類部隊的事,哪怕任何一個字。
如果說出來,就是背叛祖國、背叛人民。所以他不說,他不會背叛祖國和人民的。
“回答我的問題!”刀疤臉猛地捏住蕭援朝的脖子,貼在他的耳朵邊發出冰冷的聲音:“我知道你去過特甲類部隊,而且還是特甲類部隊的學員。告訴我,特甲類部隊的49號基地是怎麼分區的?”
被捏著脖子的蕭援朝依舊閉著嘴巴,一句話都不說。
“不肯說?”刀疤臉抽出刀子,在蕭援朝的臉上輕輕擦著,眼中閃爍著歹毒無比的凶殘。
冰冷的刀鋒從細嫩的臉上擦過,立即刺激到皮膚,讓無數細小的汗毛孔炸起來。那種徹骨的寒意順著炸開的汗毛孔朝身體裏鑽,最終傳遞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變成恐懼分子在體內流竄。
可蕭援朝依舊不說話,隻是用鼻子發出大力的喘氣,瞪著驚恐的雙眼。
“說!”
“噗!”
鋒利的刀子狠狠紮進蕭援朝的大腿的皮肉,刺痛傳來,鮮血瞬間從傷口處流淌出來。
遠處的飼料廠辦公室裏,蕭紅軍清晰的看到這一幕。當刀子紮進自己兒子的大腿裏時,他覺得就像紮在自己的心髒上,疼的麵部肌肉瘋狂抽搐,差點都要叫出來。
趙秀英則用力捂著胸口,淚水從眼角簌簌的滑落,但她卻依舊麵帶微笑,堅強而又沉穩的坐在那。
“刀疤是藍色妖姬部隊的老手,下手很有分寸。”龍敏衝趙秀英說道:“這一刀會讓蕭援朝感覺到疼痛,但是絕對不會出現失血過多的現象。他們要做的是用疼痛擊潰的蕭援朝的思想防線,沒有任何生命危險。”
安慰趙秀英的龍敏發現自己的安慰似乎起不到什麼作用,因為趙秀英還在微笑。她的眼睛在流淌淚水,可眼神卻充滿了鼓勵。
龍敏有些納悶,雖然她沒有結婚,更沒有孩子,可如果自己的孩子遭受這種考驗的話,絕對受不了。
這很殘酷,龍敏認為這很殘酷。她是一名軍人,但不是冷血軍人,並且她還是一個女人。女人擁有天生的心軟,天生的感傷,天生的同情,可就眼下來看……似乎蕭紅軍更加脆弱,趙秀英反而更加堅強。
“會過去的,很快就會過去的,要不了多久。”龍敏繼續發出安慰的聲音,眼睛死死盯著受刑的蕭援朝。
她都不知道這句安慰的話究竟是對蕭紅軍夫婦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因為她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不忍,因為刀疤已經在蕭援朝身上戳了六七刀。
刀刀入肉,刀刀見血!
“說?還是不說!”刀疤抹了滿手的鮮血,咬著牙齒衝蕭援朝發出低吼。
可蕭援朝硬是咬著嘴唇,疼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也硬是一句話都不說。
他沒有痛叫,沒有求饒,而且他的恐懼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呈現瘋狂態勢的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