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麼時候,我遺失了那枚承載我們愛情誓言的;而愛情,也許更早之前就已失去,隻是我不願麵對。
——蘇軟軟
“什……什麼願望啊?”心跳驀地漏掉一拍,蘇軟軟掙紮著手腕,竭力假裝若無其事。可是十指傳來的電流,熟悉而陌生,仿佛中了十香迷魂散似的全身綿軟無力。
“關於你的。”聲音低沉,卻蠱惑人心。
有那麼一刻,蘇軟軟覺得自己在卓澈灼人的目光下欲燃燒成灰燼。低下頭,企圖掩飾自己滿臉的緋紅,和無可救藥的劇烈心跳。可是卓澈卻狠狠的托起她的下顎。臉龐的肌膚清晰地感覺到空氣中飄蕩的曖昧熱氣。
就在蘇軟軟以為他會吻上自己的唇的時候,他卻忽然鬆手。旋即聽到他暗啞的嗓音說:“你該休息了。”和輕輕關上門的聲音。
蘇軟軟一怔,清醒過來。空氣中的熱度迅速消退。
“蘇軟軟,你這是搞什麼?”她使勁拍打著自己的臉頰,很是懊惱。
這人,這個孩子般桀驁不馴又十足大男子主義的男人,究竟什麼時候開始瓦解她自以為固若金湯的防護牆?甚至有時候,居然會忘記反抗。
“我怎麼可以……對混蛋澈有那種幻想呢?我不可能對他有感覺啊!我喜歡的人是宇。對,隻有宇……更何況,他有顧小姐。那樣完美的女人,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伴侶吧?我連她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她晃著腦袋使勁拍打棉被,小臉皺成一團菊花,“可是,他為什麼在我媽媽麵前向我求婚呢?一點也不象是玩笑搗蛋的樣子。而我,也沒有明言拒絕。隻是因為害怕媽媽詢問,害怕她擔心難過嗎?還是,根本就是我虛榮?我不過也是個無法專情的壞女人?我怎麼……心裏明明忘不了宇,卻又和他胡攪蠻纏攪在一塊?”
想到夏宇翔,手不由地往脖頸處一探。空空的。心打了個突。雙手圈著脖子慌亂尋摸。還是沒有。
“我的戒指呢?”口袋裏。不對。這是病人服。“包包。對,包包。”蘇軟軟掀掉被子,摸索著起來。“包包哪去了?”
卓澈靠在門上,摸出支煙來狠抽,籍以平服剛才毫無預兆狂升的欲望。這個蠢女人,總是可以輕易地將他點燃!真是豈有此理!
凳子桌子碰撞的聲響,經過固體媒介,轟隆隆的刺激他的耳膜。卓澈皺皺眉。難道又掉地板上了?
“怎麼了?”卓澈拉開房門,就見某蠢豬蹲地上摸找著什麼。
“我的東西不見了。”蘇軟軟眉頭緊皺應道。
“我真是被你打敗了。你眼睛又看不見,找什麼?不會叫一下啊!怎麼蠢成這樣?見過笨的。就沒見過你這樣笨的”卓澈簡直要暈厥,一麵絮絮叨叨地譏誚,一麵將她抱起放床上,“床上呆著,我去找。說,不見什麼東西?”
“就是我脖子上……”蘇軟軟倏然住嘴。
“什麼?”
“沒……沒什麼啦。沒有沒有。”蘇軟軟擺擺手僵硬地笑笑。
“什麼沒有有的?到底什麼弄丟了?”卓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沒丟東西。我,弄錯啦。”她怎麼能告訴他說,她不見的是宇翔送她的。那枚普通,卻見證他們愛情的戒指。原本就是害怕弄丟,而用紅細繩子栓了掛脖子上的。而今,還是不見了。甚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遺失的。
卓澈卻忽然會意過來。她不見的可是脖子上掛的那枚毫不起眼的已經黯淡的銀戒指?他是見過的。之前以為不過是她個人的特殊喜好。這樣看來,應該是他送給她的吧。如此,她才會這樣緊張。想著,心裏有種尖銳的疼痛,悶悶的,眼神不禁黯淡下來。軟軟,是不是實至今日,你依然隻愛他?我依然隻是在你旁邊的旁邊?心裏不由得泄氣。於是沉默。
“澈。”她輕輕地喚他。為什麼心裏竟有些不安呢?
“恩?”
“你……你在幹嗎?”她小心翼翼地低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