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分手(1 / 2)

“你要幹嗎啊你……你,你別這樣,我還有事……你,不要這樣子……”

掙紮的聲音,身子撞到衣櫃上的聲音,衣服慢慢掉落的稀疏聲,還有,最後剩下的喘息聲在房間裏不停地旋轉……

從張曉康的寓所出來以後孫雨璿頓時陷入了思考的深淵之中,自己很單純的被他牽著鼻子走了很久了,但是蠢到自己竟然沒有發覺。真是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已經是第幾次了,處在被動的自己似乎永遠都無法去了解他心理的想法,包括在床上的那一檔子事。主動權永遠都在他那裏,那自己的想法好像不重要一樣。自己是越來越不了解他了,這個所謂的男朋友,自己也變得很不像原來的自己了。對現在的狀況已經失去了準確判斷,雨璿頓時產生了想要逃脫的想法,也許真的不應該這麼輕易地原諒他吧,太過軟弱,肯定會喪失一定的主導權,現在的才意識到,會不會有些晚呢。

想想真的很好笑,相處了兩年多,雖然沒有同居,但是已經走到了現在的階段了。現在的雨璿和他發展到這一步其實是有點超出了計劃之外。在雨璿為自己和他所設定的“三年計劃”裏並沒有想到到最後的自己會處於被動的一方,而且他竟然會變得如此的依賴在自己身邊的存在。這一點,真的是超過了雨璿的計劃。這樣子的話,自己最後肯定會心軟的吧。這麼多時間與他相處以來,他就是吃定了我的心軟,我的善良,所以我才會一直都忍讓和包容他。

現在所謂的“三年計劃”已經要被雨璿給扼殺在搖籃裏了。雨璿已經沒辦法再去相信一個總是跟自己說謊的男人了,即使現在在我看來他依舊與兩年以前的沒什麼太大的變化,那麼那樣的帥氣,但是,真的忍夠了,沒有辦法再讓她再支撐下去了。現在的雨璿和他基本上沒有什麼正麵的交流,有的隻是肉體上的交鋒,也許我對於他而言隻剩下身體還算是有吸引力的吧。

說什麼八五後的精神實質:自信,個性鮮明,敢於表達,懷疑一切,喜歡挑戰權威,喜歡按自己的方式選擇行為,並對其負責。可是在在我自己的身上卻並沒有體現出來。有點自卑,個性矛盾,害怕表達,懼怕挑戰,還容易失去自我。

看起來亦矛盾百出,但是就像一個尋找的過程,它不存在立場,隻是在黑暗裏越行越遠,慢慢地向光明靠近。不停地思考和探索,心裏出現了某種空洞的狀態,在轉換環境的時間而沒法得以消除。

內心深處總是出現一些黑在哪的角落,在那得以安靜地待著,沒辦法走出來,也不想,但是這種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卻是不斷的壯大和膨脹起來了。一直在研究困擾著自己的哲學領域,希望能在其中找到答案,所以不曾放棄它。就像我所又愛又恨的古代曆史一樣,它是我吃飯的飯碗,卻的很重要的,在大學時,雨璿就認為它就是我的世界和理想;可是,現在成為了謀生的手段卻是變得乏味了起來。沒辦法對它說討厭,因為那時我從小就渴望的領域,如果連它都沒有了,自己的生命會變得很空洞吧。就像我對待我的男朋友一樣,包容,接納,謙虛,不和,爭執,最後發展成爭吵。

天氣漸漸地冷了,今天北京會迎來第一場大雪。對於在異鄉的自己來說看雪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因為不是南方人,看到雪的機率是百分之百的。因為加班的緣故,連晚飯還沒顧上吃的我急匆匆地走進一家便利超市,不知道要吃點什麼,雖然饑腸轆轆。隔著大大的玻璃窗,看到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一時間忘記了自己。

在雨璿的故鄉也是有這樣的雪的。白皚皚的雪籠罩著整個小城,小路上有很多個腳印,錯落地趴在那兒。當時還是孩子的我在清冷的早晨這樣看雪能看很久很久,知道小手凍得失去了知覺,但是心裏還是樂嗬嗬的。那樣單純而又簡單的快樂。似乎一去不返了。

十幾分鍾之後雨璿離開了那家便利超市。

踩著薄薄的雪,手裏拎著食物,雨璿深呼吸了一口氣。有和雨璿一樣下班的女人在旁邊走過,圍著厚厚的圍巾,露出凍的發抖的小腿。

坐上了開往租住屋子的公交車,人不多,但很暖和。雨璿脫下手套,開始使勁地搓著已經快沒有知覺的手指。偏過頭,看窗外的夜色,明亮的燈光,沒有一盞是屬於我的啊。小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是有佛源的人,如果有一天自己會出現在某一個寺廟裏,也不會感到驚奇的。很自然的吧,相信一些東西,卻不相信身邊的人。也許我知道是很沒有安全感吧。

有時候不知道要何去何從的雨璿,忽然進入社會生活卻沒有像預想中那樣的快樂,盡管在尋找自己的方向,可往往總是迷失在夢境中。有時候我會勉強鼓勵自己一下,走過的路雖然不正確吧,但是不必要去後悔的,這樣隻是在浪費時間,但是,總是但是吧,我,不快樂,依然。

回到自己住的小屋,好黑啊。這是一棟老房子,外觀雖然有些斑駁破舊,燈有時候會不好使之外,其它的還是不錯的,比如房租,交通還算是便利的。男朋友常說讓我搬過去和他一起住,這樣兩個人很近,又可以節省房租的錢,可是我總是不願意。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理智和道德告訴我,這是不行的。或許,是雨璿心裏還沒有完全接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