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雷搖頭,王瀟元又道:“藤花,形似菱菜。朝紫,中綠,午黃,暮青,夜赤,五色變幻。是修煉心法的絕佳材料,如提煉成丹,修煉緊要之時,服此丹藥可固本培元,縮短進階時間或提升進階的成功率,我在明都之時,喜歡研究一些古文書籍,偶然間看到的。原本這藤草生長於霾山之中,但日月變遷,據說有些動植物在白蘭山交叉遷移,而此處已遠離人煙,也算是白蘭山深處,往常凡人是絕難行至此處,不知是否有機會覓得該藤花,萬一得之,日後修習天一訣也許能用得上。”
童雷聞此言,驚歎王瀟元知識之淵博,王瀟元繼續道:“明都繁華,裏麵各種技藝、各種物事不勝枚舉,據說隻要有等價之物甚至能換到一些修道的心法和功法。”童雷答道:“日後必定上明都瞧瞧,隻是按理而論,愈是珍惜之物,便愈有怪獸守護吧?”
王瀟元說道:“話是在理,隻是此處近天一門,如有魔獸早被門中長輩所清,頂多隻是些飛禽走獸罷了,你我已習得清心訣一層,多加小心應該不礙事。另外藤花厭陽,多喜陰暗潮濕之地生長,我們好生找找。”童雷聽後點頭。
兩人繼續西行,待湖麵成為一條數米寬的小河時,折南而行,鑽入森林。頓時光線為之一暗,須臾待雙眼適應森林裏的光亮度後,開始打量四周,四周太過謐靜,偶爾從遠處傳來不知名的鳥叫聲顯得分外突兀。樹木高大不知丈許,均有幾人合圍之粗,樹下灌木叢生,滿地枯葉,踩將上去發出沙沙之聲,有幾分詭異的味道。
王瀟元從背包中取出三段約半米長短的金屬棍子,頭尾搗鼓一番,也不知怎麼弄的,便組合在一起成一齊眉短棍,說道:“我從小向往修道,喜愛棍棒,此物是家父托人所打,為攜帶方便拆成三截。”說罷在身前舞了幾下。童雷捏了捏腰上的刻刀,甚是羨慕,如自己有一把合身的刀具該有多好,刻刀著實短了些。
童雷還在思忖中,王瀟元又從袋中取出一包紅色粉末,隔幾米便灑下些許,說道:“沿路用此粉做標記,遇水不化,也不怕找尋不到回路。”童雷納悶,王瀟元這包中不知還有些什麼新奇玩意兒。王瀟元見狀道:“其實我也是照本宣科而已,這些事物都是上山前所備,在道法未成之前,這些事物算也能夠稍稍幫到自己。”童雷無語。由於地麵光線並不充足,除了一些喜陰灌木,雜草都不長,王瀟元用棍子開路,不知不覺已入森林深處。
沿路走來,倒無其他異常,隻是偶爾從四周的灌木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地鼠類的小型齧齒動物。兩人尋個地方,在大樹下休息,這一路來石頭發現不少,雖都是尋常貨,但是用於雕刻應該足足有餘。
童雷說道:“這兩個時辰下來,其他尋常藥材類植物發現不少,你也收了一些,但這藤花的影子都沒見著,哎。”王瀟元嘴角一翹,微笑回道:“本來今日就是打算來透透氣,藤花也隻是個說法,畢竟這裏離霾山還有不少距離,找不到才算正常。”
說話間,忽聽不遠處有聲音響起,兩人趕緊起身,尋聲音而去,約莫盞茶功夫,便看到響聲來源,一頭黑猩猩和一隻白虎正鬥得緊,這虎本就是叢林之王,那虎通體雪白,黑色細條紋間隔,而體型也比一般虎類高出不少。再看那猩猩,通體漆黑,雙臂捶地,直立後居然有數米之高,難怪能跟白虎鬥個不相上下。童雷納悶,如此凶獸,一般不會互相爭鬥才是,定有何原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