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再沒有人出聲了。
三個太虛五重境界的高手都敗在了那一柄白色的劍之下,還有誰還會自取其辱呢?
看著這個青衣少年沉默淡然的身影,很多人的心頭都感覺有些沉重。同時他們的心思也再次開始活絡起來。
……
來到雪狼麵前,江墨感受著雪狼若有似無的氣息,開始煉化雪蓮,將其精華導入雪狼化成的人身之中。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雪狼緩緩轉醒。然後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年,看著這熟悉的臉龐,看著他擔憂焦急的神情和皺著的眉頭,一瞬間十多天以來的思念和擔憂,化作了高興和委屈的淚水流了下來。
江墨哪裏見過如此狀況,感受著已是女兒身的雪狼,不知所措。
然後驚慌問道:“雪兒,你的傷勢……”
“我的傷勢已經好轉多了。”
“這就好,嗯……以後再也不許獨自離開了。”
“嗯,再也不離開了,我們再也不要分開。”
江墨重重的點點頭,然後用勁抱著懷裏的人兒。
過了片刻,白衣男子有些尷尬的哼了一聲,兩人方才從溫存中清醒。
此時雪兒臉上墜著些許紅暈,羞澀無比,卻是不敢抬頭看白衣男子。
江墨拉著雪兒起了身,向白衣男子作禮,然後說道:“多謝相護。”
白衣男子詫異的看了一眼如此認真的少年,微微點頭,又搖搖頭。沉默了一下他開口道:“總不能就這樣收場吧。”
江墨聽罷,有所疑惑,然後看了一眼各個宗門的人,有些明了。但是一切都已經結束了,還要收什麼場?
白衣男子看著江墨無辜的神情,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此子果然非常人啊。接著又問道:“接下來你該如何?”
江墨不知道他為何笑的這麼開心,聽到他的問話,想也沒想便說道:“離開這兒去東大陸,去青元宗。”
聽到江墨的話,白衣男子點了點頭,沒有問為什麼,但是又說道:“那就去吧,保護好她。”
江墨緊緊的握著雪兒的手,感受著她的溫度,然後說道:“放心吧。”頓了頓他又開口道,“我可以知道你是誰麼?”
“孤暮雪。”白衣男子答到。
聽到這個名字,江墨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叫江墨。再會。”語罷便拉著雪兒離開去。
他們說話的聲音剛剛好,極北之顛的寒風也刮的剛剛好,他們說話時場麵也是剛剛好安靜。所以他們的話也是剛剛好被大陸各個宗門的人清晰的聽到了。
一時間大陸上的宗門紛紛交頭接耳,都在猜測這個叫做江墨的少年為何要去青元宗,與青元宗又有何關係。
難道他是青元宗哪個長老或者隱修老古董的傳人?更或者青元宗是否有姓江的前輩?
很多人都不明所以,最後看向了青元宗的來人。
青元宗此番隻有兩人到場,一男一女。
麵對一雙雙疑惑的眼神,青元宗來人隻能搖搖頭,然後這一對男女走出了人群,向著江墨淡淡施了一禮然後問道:“小兄弟請留步,我和師妹就是青元宗弟子,此間事已了,不若我二人帶你們前去吧。”
江墨聽聞,轉過身看著青元宗二人,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多謝二位,隻是我還有些事要辦,所以不打攪二位了。”語罷向著二人微微頷首,然後離開了。
月光依然如水,繁星依舊燦爛,可是現在小湖中僅剩一株雪蓮了,而那個少年又拉著那個靈獸化身的女子離開了。
他們該怎麼辦?又該如何做?此刻那些各個宗門的來人都在想。
他們來極北的目的幾乎都是相同的,哪怕隻有一點點的真相,他們也不願放棄。此刻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把尺,都在衡量。
小一些的宗門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雪蓮不可能奪到,便開始準備下山去了。而大宗門卻還留在原地為了最後一株雪蓮而要進行角逐。
……
夜已經過去了大半,待江墨和雪兒走至最東麵的時候,突然有風雪從天而降,斷了二人的去路。
片刻後風雪消失,一個稍顯中年的男子背負著雙手出現他們的麵前。
這男子道人模樣打扮,眼神深邃,仿佛天下萬事都可以從容麵對。
江墨二人微愣,這是何方高人竟然化風雪從天而降。可是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問題,最重要的是他為什麼擋住了他們二人的道路。
這道人當然是神算師,除了他還有哪個大人物不遠萬裏之遙,來到極北之地,踏上極北之顛呢?
微愣之後,江墨又一臉平靜之色,他覺得此人前來是刻意而為,並且有話要對自己說。可是他還是想問這道人為什麼要攔住他們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