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敏對浮雲山向往已久,沒有做過多的猶豫,當天便離開了京城。臨走的時候,歐陽宗還給她帶了不少盤纏,這讓歐陽敏更加覺得奇怪,因為她每次出門,歐陽宗都不曾給過她一文錢。
不管怎麼說,她終於又自由了。
隨後的日子裏,她在柳州遇見了夏錦鳳和蘇景輝,還和他們一起經曆了那些事情,發現了夏錦鳳和蘇景輝之間早有了情意,也知道了朝廷發生的事情。夏錦鳳中毒,自洛州取冰珠解毒之後,她便孤身一人來到了大漠,住在沙漠邊緣的一個小鎮上。在這裏,她常常站在金色的大漠上,看著那如血般紅豔的夕陽,聽著風吹沙的聲音。這裏的環境很差,風沙隨時都用,風吹得她的皮膚都皴了,尤其是臉上,白皙嫩滑早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暗黃,和兩頰的暗紅,每日晨起梳妝,她都會在那麵沉舊的銅鏡中,看到自己這被風沙和烈日洗禮過的容顏。
變成這樣,夏展墨還會喜歡嗎?記得他可是最喜歡觸摸她的臉頰,說是滑如春冰,如今變成這樣,就像是破了皮的石榴,夏展墨應該會很討厭吧。
每次這樣想的時候,歐陽敏總在心裏暗罵自己太沒出息,不是說好了要和夏展墨斷絕關係嗎?怎麼還總是想起他!
她在大漠呆了足有三個多月,直到有一天晚上,她突然夢到她的父親歐陽宗,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趟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心中也惦記起歐陽宗的身體狀況,於是第二天便趕往京城。
隻是她沒想到,等她回到京城,她父親的身邊,居然又多了一個女兒——洛州首富宋常生的女兒宋清露,居然陰差陽錯之下,成了她父親的義女。
歐陽敏對此沒有任何反對意見,反而樂見其成。畢竟自己經常外出,若有人能替她照顧父親,她也能安心。回到京城沒幾天,歐陽敏便因為天音齋裏的一些事情,不得不離開相府,去了天音齋。具體事情是這樣的:天音齋裏有一幅歐陽敏臨摩的,前朝王石的一幅字。有一天一個前來買樂器的人,見到那幅字,非說那幅字是真品,還到宣揚。本身,前朝王石的真跡存世極少,而且多是畫作,字極少,萬金難求,僅有的幾份也藏於宮中。歐陽敏當初就是因為看了夏展墨帶給她的真跡,這才寫仿得真假難辯。如此珍貴之物,自然引得無數人的瞻養,甚至還有人抬了大量的金銀前來購買。而天音齋的夥計本著“禁止欺客”的原則,誰也不敢賣字。可他們不賣,那些人越覺得這字肯定是真的,非要買。結果,謠言愈傳愈烈,強烈要求買字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來了一些前來鬧事,想要強取豪奪人。夥計沒辦法,隻好讓歐陽敏坐鎮天音齋。
然而,歐陽敏怎麼也沒想到,她第一天都天音齋,夏展墨就適時的出現了。他一如往常一樣,溫潤如玉,使歐陽敏怎麼也無法把他和那夜狂暴如怒獅般的夏展墨聯係起來。
後院的寢房裏,歐陽敏怒視夏展墨,良久,恨恨地問道:“天音齋裏有王石真跡,這是你傳出的消息吧。”
“你真聰明。”夏展墨淡笑,“不攪亂你的天音齋,你呆在相府,我如何與輕易見你?”
歐陽敏無語,她早該猜到是他在搞鬼了!
“你見我做什麼?”歐陽敏涼涼地問道。
“我想你。”夏展墨眸光微沉,伸手握緊歐陽敏的手,低聲道:“敏兒,上次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對你。”
“你是皇帝,做什麼都是對的,不用向我道歉。”歐陽敏猛然將手從他掌中掙開。
“你就真的不能原諒我?”夏展墨有些傷感地看著她。
“你那樣對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的感受?”歐陽敏反問他,眼中盡是悲涼。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夜所受的屈辱。夏展墨,就因為你是皇帝,就可以為所欲為,就可以隨意欺負人嗎?”歐陽敏說著,不禁淚流滿麵。
他用武力製服她,使她被迫接受他的侵占,這對她而言,不僅是身體上的疼痛,更是心中難以拔除的刺!
“敏兒,真的對不起,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那樣對你,你原諒我好嗎?”
夏展墨低頭,神情萬分痛悔,語氣充滿懇求。不料話音剛落,呤霜突然自外麵進來,對歐陽敏說道:“小姐,相爺讓您回相府,見一個重要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