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時浩東一覺睡到中午,起床之後,先打了個電話給時攀,讓時攀把其他人叫醒,隨後洗漱完畢後,帶著一幫人下大堂將賬結了,然後開著麵包車回了三毛網絡休閑會所。
麵包車停在三毛網絡休閑會所門口,時浩東下了車,看到被破壞得非常嚴重的三毛網絡休閑會所時,還是忍不住生出一股怒氣。
在來之前,他本來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網吧肯定被砸得不成樣子,但親眼見到還是忍不住怒氣勃發。
三毛網絡休閑會所是他的心血,為了這間網吧和青山幫起了好幾次衝突,而今卻被砸成了這樣,如何能不怒?
從外麵看網吧,玻璃牆裂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龜紋,幾乎沒有完整的地方,再不複之前的明亮和清新,但這還不是最惡劣的,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玻璃牆上散發著臭味的屎尿,以至於路過的行人都捂住鼻子遠遠避開。
走進網吧,所見之處均是狼藉,顯示器、鍵盤、鼠標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麵上,幾張長長的電腦桌也被推倒在地上,椅子則遍布於每個角落,有的缺了腿,有的騎在了液晶顯示器上,有的支離破碎,看不出椅子的影子。
這一切都是穀豪所造成的,但是究其源頭,還是在邢成及對麵報喜鳥網城的老板身上,如果不是這兩個人,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是非?爛人船、穀豪又怎麼會和自己起衝突?
對此,時浩東心底清楚得很,由此更生出以牙還牙,衝過去將報喜鳥網城砸了,大不了大家都別做生意的衝動。
但是,理智告訴他,這並不是最理智的辦法,他如今手底下有一幫人跟著混飯吃,再不是之前的孑然一身,可以蠻幹的窮小子,他必須為兄弟們做打算。
最理智的辦法應該是?
時浩東眼中閃現出一抹狠厲的光芒,最理智的辦法應該是誰造成的,就應該由誰賠償,而且是雙倍乃至數倍賠償。
既然他王老板坐了初一,那麼這十五也該讓自己來坐坐了!
想到這兒,原本資金上的困擾便找到了突破口,放下了心事,吩咐眾人道:“大家把東西收拾一下,待會兒找人來修理,準備恢複營業。大誌,你打電話給其他員工,讓他們也來幫忙。”
周大誌答應道:“是,東哥!”掏出手機撥打起來。
時飛以為時浩東打算忍氣吞聲,上前問道:“哥,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時浩東道:“當然不會,你們快整理,我打電話讓董哥和電腦供應商來看一下。”
眾人忙碌起來,時浩東走到咖啡廳,咖啡廳也被砸了,雖然不如網吧嚴重,但損失也不小,整個咖啡廳裏就幾張桌子是完好無損的,當下走到其中一張桌子前,拍了拍沙發上的灰塵,坐了下去,隨即掏出手機分別撥打了董哥和電腦供應商的電話,讓他們抽空來看一看。
打完兩個電話後,又撥通了周斌的電話。
“喂,斌哥,你現在在哪?”
“小東啊,我在零點酒吧,有事?”
“你在酒吧啊,我過來找你。”
“好。”
掛上了電話,走出咖啡廳到了網吧大堂,對正忙著收拾的時攀道:“時攀,你和我去一趟斌哥那兒。”時攀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活,走了過來。
時浩東和時攀走出網吧,開著一張麵包車去了零點酒吧。
到達零點酒吧,還沒下車,周斌老遠就迎了過來,笑著打招呼道:“小東,來了!”
時浩東笑著說道:“斌哥,你忙你的,別跟我客氣!”看了一眼零點酒吧,見零點酒吧被砸得也比較慘,比起自己的網吧更有過之而無不及,續道:“情況怎麼樣?”
周斌笑道:“還能怎麼樣?隻有出錢修理了。”說著掏出煙,給時浩東和時攀一人發了一支,說道:“來找我有什麼事?”
時浩東抽著煙,一邊說道:“我今天是想把上次的賬結了,這幾天一直沒時間,拖了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
周斌望著時浩東,道:“你網吧不是也缺錢?我這兒先不忙,我四處湊湊應該能解決,錢你先周轉吧。”
周斌這間酒吧雖然是盈利的,但是因為手下太多,而他又不肯做毒品,所以也不是太寬裕。
時浩東道:“那怎麼行?哪有讓你去借錢的道理?我那邊已經湊到錢了,沒什麼問題。”
周斌點頭道:“那好吧,我去拿賬本看一看,你跟我來。”說完領著時浩東進了酒吧,到了櫃台,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個賬本看了一下,說道:“一共是九萬五,就拿九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