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完了就可以走了,我可以不計較你這一個星期內給公司造成的損失。”闕赫冷冷地提醒他是多麼惹人厭,“不用向我彙報你這一個星期的惟一收獲。”
這麼無情哪!親生手足的待遇有時候真的就是這樣悲慘,甚至比不上一夜情的女人。怪不得從神話時代開始就有這種能狠心弑手足的人,比如說該隱,現在更有一個視兄弟如敝屣的男人,這原來就是有遺傳的嘛!但上帝有情,讓他的兄弟生來就是這樣博愛,這真是讓人要感動得流淚啊!這個世界上就存在著為老哥的貞潔不被玷汙而不顧及危險的大好人,這個人就是他——從小到大為老哥對付一大幫的女人而放棄自己純純小男生身份的傳奇人物——闕軔。“老哥,你聽我說嘛——”“你可以走了。”坐了好長時間的飛機,他不想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種人身上,他想要休息了。
不聽?碰了一鼻子灰的可憐小弟一臉鬱悶,“老哥,有一個女人——”他可憐兮兮地說,“她在我的——噢,不,現在是您的休息室裏——”
“叫她滾蛋。”他沒有表情地下令。
“這……不好吧!她等了你兩個鍾頭了,我讓她聽到我的呼喚就出來。”闕軔笑眯眯地衝著自己身後不遠的門叫了一聲,“親愛的,出來吧,你的闕哥哥來了。”一句話使得人雞皮疙瘩落滿地。
話音未落,隻見一個銀紅色散發著香奈爾五號氣息的肉球——不,不是肉球,是一個豐滿圓潤、胸線臀線繃得緊緊的女人衝進他老哥的懷裏。哇!好豔福啊!他這個弟弟就是這麼有謙讓精神。“這位就是所有女人共同特點的代表者,她撲食的動作充滿動感,極富爆發力,於野性之中潛藏著……”嗬嗬,他可真是一位好兄弟啊!
“赫,你說說嘛,軔他太討厭了,欺負人家——”闕赫懷中的嬌軀扭動了幾下,闕軔好笑地看到他老哥臉色在瞬間變得鐵青,沉穩的眼中浮現出一股想殺人的戾意。嗬嗬——好期待嗬——
“滾!給我滾出去!”哪兒來的這樣一個女人?!他的辦公室內什麼時候容許有女人的存在了!偏偏有人就是要在這時候極不給麵子地放聲大笑,而這個人就是那個始作俑者。“小親親,你的闕哥哥要你現在就到他家的床上去,不用在這兒吹冷風、受氣了。”他好笑地看著悼像趕蟑螂似的趕走那個女人,還有他那臭著臉笨手笨腳的可愛樣子——
“滾!你也滾!”
好嚇人呢!老哥真的是好凶!能在這樣的老哥統治下僥幸存活下來,他真是幸運。“好吧,我走了,老哥你不用想念我了。還有這幾張關於你要人調查的資料我也順便幫你帶走好了——”說著,他晃了晃手中的資料,故意發出刷刷的響聲,一雙眼卻偷偷地瞅著闕赫,心裏在暗暗地數著:五——四——還沒數完,就見他一臉陰鷙地轉過來,黑眸惱怒地盯著他,老哥這麼快就回頭了!嗚——真的好傷心!隻是為了一個女人——
“資料放下,你走。”冰冷的語氣,讓聽的人著實哆嗦了下。
“不要嘛——老哥——”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就是要他走?!“物留我留,物走人走!”他煞是正氣凜然。
“那你就帶走好了。”
不是這樣的吧?老哥的脾氣變得好古怪哦!“悼!他真的不看?!”不甘受冷落的闕軔瞪視著連悼,麵部表情卻是一副“告訴我吧,快告訴我”的哈巴樣。
“他和殷小姐……”
話音未落,隻聽到一聲斷喝:“叫他走!”嚇得他第一時間住嘴。
一定要叫他走啊?“好了好了,我走就是了嘛,這麼凶幹嗎?”他撇撇嘴,“殷小姐的資料就讓我隨便處理了吧?反正你也不要了。我念一段怎麼樣?悼,你要不要聽?”他無緣無故地將閑閑在外的連悼引進來被雷轟電炸。
“啪——”的一聲,闕赫將手中的企劃書砸到桌上,俊秀的麵孔抽搐了幾下,終於忍不住衝上前來揪住闕軔的領口,一把將他摔出門外,順手奪過他仍念念不忘的資料。
“不要!不要啊——”闕軔立刻爬起來,呼天搶地地衝過去,但門就這樣冷酷無情地——
關上了。嗚——
“悼,你說老哥看了後會怎麼樣?”被罰站到門前的闕軔仍舊改不了惹事生非的性子,依然是一副天塌不下來的樣子。
“你好像很期待被他痛扁一頓。”瞥了一眼悠閑的闕軔,連悼動也不動地等著看好戲。
“要被痛扁的是那個女人,不是我。”
“我敢肯定不到十分鍾,你的大禍就要臨頭了。”悼扯扯嘴角,“至於你口中那個要被痛扁的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