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夫習練的一種身法,可以作為你保命之用。”說著,薛仁貴身形一動,葉峰隻覺得眼前一花,薛仁貴的身體在他麵前變得無比詭異,葉峰能夠看得清薛仁貴的身體,卻始終無法判斷薛仁貴下一步落腳點。
拚命睜大眼睛,唯恐錯過任何一個細節,葉峰緊盯著薛仁貴的身體,卻隻是看見了眼睛中的道道殘影,無法弄明白薛仁貴行動的軌跡。
“自己悟吧,能夠領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薛仁貴簡單的說了一句後,跌坐在那張破舊的藤椅上,不住的喘著粗氣,一次傳功和施展絕世身法在瞬間透支了他的體力。
看著閉上雙眼的薛仁貴,葉峰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去打擾老頭。
剛才薛仁貴施展出的身法實在太過於詭異,把葉峰弄得暈頭轉向,連十分之一也沒有記下,令他很是惱火。
偏偏還不能去打擾正在恢複的薛仁貴,葉峰一低頭。
地麵原本是光滑的青石鋪就,此時在青石上卻清晰的印著無數密布的腳印,錯綜雜亂,讓人摸不著頭緒。
葉峰一愣,隨即明白這是剛才薛仁貴在施展身法時留下的,為了怕自己看不清,將腳步印在地麵。
結合著剛才印在頭腦中模糊的影像,葉峰對著腳印琢磨。
腳印的方向極為詭異,忽左忽右,忽前忽後,讓人完全摸不著門道。
幸好剛才見識了薛仁貴的展現,葉峰憑借著若有若無的印象,將腳掌踏在薛仁貴留下的腳印中。
“嘭!”
僅僅是第二步,葉峰就兩腳拌蒜,身體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
差點就是鼻青臉腫,卻也將葉峰撐著地的手掌摔的一陣疼痛。
這是什麼腳步,讓施展者自己向地上倒去,這要是與敵人對陣時,還不等人家出手,自己就先倒地不起,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不過顯然長老薛仁貴不會陷害自己,葉峰堅定的認為。
絕對不能讓一個小小的步伐難住,葉峰的倔強上來九牛二虎也拉不回。
連身上的塵土都沒有拍,葉峰起來繼續踩著薛仁貴留下的腳印前進,眼睛中充滿了不屈。
“嘭!”
“嘭!”
……
葉峰一次次倒下,一次次起來。
閉目養神的薛仁貴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為葉峰的堅持欣慰,一種絕世步伐豈是那麼容易就掌握,不付出萬分的努力哪裏能夠成功。
不知過了多久,葉峰仍在與腳印較勁,天色逐漸昏暗,夜色來臨。
薛仁貴大手一拋,一個閃亮的珠子落在藏書閣院子中的一個柱子上,淡淡的光芒雖然不似白晝,卻也將地麵的腳印照的一清二楚。
葉峰仿佛是忘記了時間,還在將全部的精神放在腳步上。
日升日落,三天的光景一眨眼。
葉峰此時如同一個土猴子,身上布滿了塵土,白皙的麵孔落滿灰塵,被汗水衝出一道道的痕跡,兩個手掌通紅,這是屢次倒地撐著身體造成的。
身體雖然是疲憊不堪,精神卻沒有萎靡不振,葉峰兩眼充滿血絲,三天以來他從未停下,連合眼都沒有。
薛仁貴一直在關注著葉峰,也不禁為葉峰的拚命感到欣慰,自己總算是沒有看錯人。
眼看日頭偏西,第三天也已接近黃昏。
就在日頭落山的一刹那,葉峰仿佛眼睛中出現一道光芒,地麵的每一個腳印出現一道清晰可見的光芒,將每一個腳步聯係在一起,可以清楚的看明白下一步是哪個方位。
其實光芒並不存在,腳印還是腳印。
毫不遲疑,葉峰按照光芒的所指,順著腳印一步步跟隨走去。
隻見葉峰的身體在扭動著,仿佛空間錯亂般,突兀的出現在任何意想不到的方位。
“嗯?”
雖然薛仁貴在閉目養神,耳中卻清晰的傳來葉峰的一舉一動,聽到葉峰衣袂飛舞,不再是跌倒的聲音,薛仁貴睜開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葉峰。
葉峰好像是在瞬間開了竅,身形雖然還有些笨拙,但是腳上的動作卻沒有一絲遲鈍,完全按照薛仁貴留在地麵的腳印邁動。
薛仁貴無奈的搖搖頭,也許上天是公平的,葉峰雖然是混沌之體,在修煉上要比別人付出無法想象的努力和難度,但是上天卻賦予了葉峰絕對的天賦。
這套步伐是當年薛仁貴得自於一個遺跡,他曆經了一年的光景才將其掌握,而葉峰卻在同等的情況下,隻用了三天時間就達到自己一年的成就,叫薛仁貴怎麼能夠不驚訝。
“噗通!”
後繼無力的葉峰在走完一套完整的步伐後,再也無力堅持,一屁股坐在地上,兩眼無神,張著嘴大口喘氣。
薛仁貴飄身來到葉峰麵前,手掌一揮,葉峰沉沉睡去。
“看來選這個小家夥還真對了呢。”薛仁貴自語著,提起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