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雷觀察了一下我的反應,看我似乎已經聽得入神了,笑了笑繼續進行著自己的講述。
“我和伊萊被被遺忘者複活過來的事,發生在大概兩年多以前,那時候我應該已經死了一年多了。聽塞加德說,是他們在安多哈爾那場驚天動地的戰役後從天災軍團手裏搶到了我們的屍體,女王覺得我們是很重要的資源。”
“我和索亞都是第一批被複活的屍體,是試驗品。可是當我們從墓穴裏爬出來的時候,心裏隻有恐懼。因為我們變成了我們生前最想消滅的亡靈。”
“跟著我們一批複活的也有一些生前的戰友,他們中有些人看到自己的摸樣後直接瘋了,有些人甚至選擇了極端的自裁。不過女王還是收獲了我們大多數人的忠誠。因為她恰到好處的利用了我們對雷諾還有天災軍團的憎恨,成功的說服了我們大部分人加入到了她的麾下。”
“自從加入被遺忘者之後,索亞就變了。他對雷諾的憎恨直接轉移到了所有的血色十字軍身上。他自告奮勇的加入了幽暗城對提瑞斯法的重鎮,布瑞爾的征討。成功後,他又主動要求被分配到與十字軍交火最頻繁的澈水湖陣地。”
“其實我可以理解,因為當初雷諾的背叛確實是人神共憤,讓我們這些血色十字軍曾經的死忠們無法接受。”
“我則在布瑞爾被攻克之後被派去那裏跟被遺忘者的王牌盜賊學習,著名的死亡殺手阿勒瑞克·****金斯,也就是我的導師了,也是他把那卷羊皮紙交給了我。”
“當我熟練地掌握了潛行術之後,我就被指派了很多暗殺行動。在出色的完成了對鎮守修道院北邊哨塔的麥拉其隊長還有圖書館館長杜安的刺殺行動後,我在布瑞爾名聲大震。****金斯也認為我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他就回到幽暗城繼續輔佐女王去了。”
“也許你會很奇怪,為什麼我們都會這麼快就得到重用。原因很簡單,被遺忘者那個時候實力太弱了,正如赫洛德昨天在戰場上說的那樣,如果兩年前修道院就派兵攻打布瑞爾,那個時候憑我們的實力是根本無法抵擋的。”
“在我成為布瑞爾的頭號盜賊之後,女王突然宣布被遺忘者加入了部落。我們這個年紀的都沒經曆過第一次和第二次獸人戰爭,所以對部落完全沒有概念。但是依靠部落強大的物資支援,我們在戰場上連戰連勝,這讓我們覺得,女王確實做了一個英明的決定。”
“就這樣過了大概一年的時間,我的角色已經從一個殺手變成了一種對十字軍的威懾力量。因為我的存在,十字軍的高級將領們再也不敢無所顧忌的單獨出入營地了。那個時候,我確實很享受這種在軍中一呼百應的感覺,甚至讓我忘記了曾經的一切。”
“直到有一天索亞告訴我,懷特還活著,他的消息讓我的記憶猶如驚醒了一般。我立刻消失在他麵前,去找懷特了。”
“在那之前,我一直以為懷特已經死了。因為我複活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的情況,一番打聽後得知她負責駐紮的陣地,也就是在安多哈爾和修道院之間的亡靈壁壘就在我們戰敗的那天被塞加德他們攻占了,那天他們沒留一個活口。”
“這也是我過去跟塞加德沒有什麼交情的原因,因為我認為是他殺了我的愛人。可是索亞的消息讓我重新找回了自我,我要去找她,當時我的腦子裏隻有這一個念頭。”
“可是在去修道院的路上我又想起,自己的這幅摸樣怎麼去見昔日的女友,這殘酷的事實擺在了我的麵前。那個時候我在修道院附近徘徊了很久,然後下定決心,找到她看一眼就回來,決計不做糾纏。”
“可就是那一眼,讓我傷透了心。我在推開她的臥室的窗戶時,看到雷諾那個渣滓正抱著她滾在床上。”,費奧雷痛苦的低下了頭,過了好久才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我發現她變了,變得專橫跋扈,對身邊的所有人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安慰自己,她應該是被某種不知名的黑暗法術洗腦了吧。”
“我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布瑞爾,一連幾天都潛行著躲在旅店的地下室裏,我吃不下睡不著,痛徹心扉的黑暗籠罩著我,讓我根本不想動地方。直到我的導師****金斯找到了我。”
“他沒有關心他人的習慣,一把把我拉了起來,然後就交給了我一個秘密任務,就是殺掉修道院裏新上任的大檢查官懷特邁恩。我當時就拒絕了,可是****金斯對我說,如果我不去的話,他將親自出手。我一想到他那些殘忍的殺人手法,強壓下心中的傷痛接過了他手裏的修道院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