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憐了偶爾抬首的一行人,被汙了耳朵不算,還要濁了眼睛,喂了一大堆狗糧!驚愕著眼,隻覺得自己那眼珠子也變得火辣辣!
好一幅妖精打架!
兩人分開,微喘著氣,看著對方那辣得通紅的唇,以及辣出血絲的眼珠子,胸腔震動,不約而同低笑。
越笑越開懷,越笑越大聲,最後夜傾城甚至直不起腰,手指撫著宮無雪的唇,讚道:“好一朵烈焰紅唇!甚好,甚好!”
“這湯,你,覺得味道如何?”夜傾城一字一頓問道,唇上火辣辣的,眼波流轉,清冷星輝中不經意流露出一絲媚態。
“好極!”宮無雪盯著夜傾城同樣紅豔的唇,眼底像是有火焰燃燒,冰雪銀眸中光芒妖冶。
兩人間的氣場交疊,空氣中似乎炸出了一片又一片的曖昧火花,偶爾目光相對,就像有電流流遍全身,****難耐。
如果有現代的精密儀器,就可以看到兩人身上的荷爾蒙正呈幾何姿態得恐怖滋生!
任何生物,不論雌雄,進入兩人的氣場,都會呈現醉酒迷蒙的姿態,內心燥熱,如有邪火在燒!
說夜傾城與宮無雪為人形****都不為過。
“你們的眼珠子不想要了不是?”兩人異口同聲的一句,如同冰雪肆掠。
偷偷抬起的頭顱猛地低了下去,渾身打了個激靈,寒意由內自外而生!專注得啃著手中的烤肉,就算吃撐了也要不斷催眠自己,我還沒飽,我還能吃下一頭牛!
可是……
忍不住淚流滿麵,真的死鬼得撐……
這兩個不顧地點、不顧場合的家夥,這是想讓他們自挖雙眼,外帶自割雙耳嗎?
可惜,司馬露這個一杯倒的家夥再度忍不住貪杯,一頭栽倒在諸葛瑾堂的肩上。
諸葛瑾堂拎著手中的酒壇子有一下沒一下輕酌著,搖晃著手中的酒壇子,聽著酒液撞擊的清脆聲響,一雙藏在頭發下的眼眸朦朧,閃過幾許幽綠色的光芒。
他偶爾看兩眼正在妖精打架中的兩人,眸光掠過天際,看著那光芒暗淡的天狼星,收回目光,最後落到枕在他肩上的司馬露身上。
準確說是盯著她水潤的唇上,心底有一股暗火在燃燒——不知,親上去是什麼滋味。
可惜,司馬露載過去了,不知道她枕著的枕頭實際上是一匹危險的餓狼,也沒看見夜傾城碾碎放進砂鍋那對她來說極為眼熟的調味品,錯過了一次知道真相的機會。
若是她還清醒著,定然會跳起來驚呼一句——辣椒!一定會強勢拆穿漫天火這樣一個奇葩的名字!
可惜,這一切,她不知道……
至於另一個知曉的夜傾城,更是不指望她跳出來揭穿。
那廝扮豬吃虎那叫一個順溜,就算知曉司馬露是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的老鄉,可她除了蒙娜麗莎式的神秘一笑,就再沒其他表示。
不用說主動交代自己的身份,來個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就是平日裏兩人的交談都少得可憐。
隻是……
夜傾城看著一旁散了幾枚漫天火的蛇皮口袋,眼底神光微妙——不愧是異界品種,與現世辣椒的辣度不可同日而語,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漫天火的辣度可比辣椒強多了,勘稱變態辣,就連她這個嗜辣的都有點承受不住。
眸光瞥向手中剩了大半碗的豔紅湯水,眉眼勾勒出邪氣,看著宮無雪,帶著一絲挑釁:“這湯,大叔,你還喝不喝?”
宮無雪眉眼綻開,冰雪消融,當真是傾國傾城色。
“阿城所求,莫敢不從。”他直接接過夜傾城手中的瓷碗,含咽了大半,清俊白皙的肌膚像是被火燒一般,通紅了大片。
扯過夜傾城,唇強勢壓上她的,帶著不可抗拒,以及暴虐中的溫柔。
肌膚相貼處,像是著了火一般!
兩人的唇瓣相抵,鼻尖相碰,一點零星的火苗在他們間跳躍燃燒!
夜傾城猛地推開他,唇一張,噴出一團半尺高的豔麗火焰,整張臉通紅一片,大汗淋漓!
“哈,不來了,不來了,當真是辣壞我了。”夜傾城每說一句話,口腔都像是火焰灼燒一般,半尺高的火焰不斷被她噴吐而出,火舌肆意,場麵詭異。
“來杯冰水降降溫。”宮無雪撈過一盞茶,手指在杯底抹了下,放涼的茶水立刻升騰起一股寒氣,茶水表麵結出了一層細碎的薄冰……
這一夜,空氣中散著股難言的熱度,就連郊外尋找配偶、叫嚷著春天的雜毛貓都多了幾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