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般的日子如塵埃飄散而過,眨眼間新的生活湧進眼前,一天接著一天,就算是虛妄度日,一覺醒來仿佛又看見了希望,但願今天會更好。
漸漸地,那些可怕的過去,塵封在腦海的某個角落,不再開啟。
尤涅若想起了八年前那個夜晚,叔叔蒙哥的那雙冒著火焰的眼睛,猙獰而詭異的笑臉。
他永生都忘不了,他更忘不了的是那個惡魔。
尤涅若相信是那個惡魔使得蒙哥背叛了部落。在這麼些年來的詢問中,隻打聽到了真的有這麼一個嗜血狂魔,殺人喝血,生性極為殘暴,而且行蹤飄渺不定,但是旁人描述的長相跟尤涅若那夜晚印象中的差很遠。
尤涅若卻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去找那個嗜血狂魔複仇。隻是多年來拚命修煉,問了無數的人,仍然無果,空有一身本事,使不出力。
尤涅若跟二人說起那夜晚的恐怖事件,二人皆感驚訝。沒想到尤涅若的叔叔竟然被惡魔收服了,其中惡魔割血給蒙哥的情節,更是讓他們感到發麻。
“我到現在才想起來,那些瘋狂的人馬的眼睛,跟我叔叔那時候是完全一樣的。”尤涅若仿佛想起了某個極度可怕的畫麵,滿臉的恐懼。
“也就是說,那個惡魔可能來到了這個高地,而蒙哥也可能來了。”林淵接下去說。
“哼!我要拿那個惡魔開刀!為義弟報仇!”斯溫十分激動。
“如果真的來了,那個惡魔加上我叔叔的實力,絕對不可小看,我們必須步步為營。明天,大哥你帶路,我們去半人馬部落探一探。林淵你留下來和鐵酋長一起躲在山洞裏,這裏偏僻,應該沒人打擾你們。”
尤涅若絲毫不敢大意,以前那份可怕的記憶深深刻在他的腦子裏,特別是在他能力隨著年月越來越提升,反而越能感覺到那天夜晚蒙哥的戰鬥素養之高,難以望其項背。
就像有的人一開始看不懂某些事情,但是他們死記硬背下來,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看的清楚其中的奧妙。
“義弟不必如此謹慎,明天我們就去大鬧半人馬部落,為你和鐵兄討回個公道!”斯溫一臉正氣,火焰襯著他的英氣,仿佛天上判官一般,下界來統管世間正義。
“我……”林淵硬是坐了起來,“我覺得我明天能去幫你們!”
“你,你塗了我的醉生夢死,像你塗了如此多,一天內是動彈不得的。怎麼,怎麼你竟然能動了?”尤涅若驚訝地說。
“啊?不是我自己沒力氣嗎?”林淵迷惑地說。
“這是什麼情況?”斯溫道。
“來,吃下這個。”尤涅若從地上拔出來一根草。
林淵沒多思索,便放進嘴裏吃了起來。“哇!好辣!”便想把那草吐出來。
“別吐,吃下去就好了。”尤涅若看著林淵,一臉驚訝。
林淵不敢吐出來,硬生生把那株草吃下肚子,感覺那草還在肚子裏火辣辣地燒著。不過過了一會,便感覺身體恢複了力氣,便知道尤涅若的用意。
“義弟,這又是怎麼回事?”斯溫看不懂,問道。
“塗了我的醉生夢死,療效極佳,適合重傷之人,而重傷之人有時候會因傷勢太重,導致抽搐,更多時候是一個動彈不得的情況,而醉生夢死的副作用用在重傷的人身上沒什麼效果,甚至有時候還有奇效。如果病人已經好了卻還受到醉生夢死的副作用,吃下那株天辛草就會解掉了。可是林淵,你的傷勢好像好的奇快。這是為什麼?”尤涅若道。
“我一直有這種感覺,到了青藏高地上,傷勢不可思議的快速自愈了。在和帕吉對戰後,我的傷口在到牛頭人部落修養的那幾天就好。而在那兩個怪物的折磨下,我隱約聽見他們在說什麼恢複的很快,我想和我的傷口有關。”
林淵想起那段地獄般的經曆,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看來你有不一樣的能力。我聽說有一個古老的巨魔部落,裏麵的人都擁有超強的恢複能力,甚至能在幾秒內把傷口愈合,但是你身為一個人族,竟然也有相似的能力,這就不可思議了。”斯溫走進林淵身邊,邊查看林淵的傷口邊說道。
“或許其他種族也有這種能力。傳聞那個古老的巨魔部落早在天災軍團的入侵下,已經被毀滅了。可能林淵小兄弟的能力是不一樣的。”尤涅若也走到林淵身旁。
“這是什麼?”斯溫摸了摸林淵的一處愈合的傷痕,卻發現異常的奇怪。
尤涅若也湊過去看,也看不出是什麼。
“我背後的傷口長了好多這個。”林淵轉過身,脫掉上衣,露出了背部。
兩兄弟借著火光,看到了他背部滿滿的那種奇怪的傷疤,尖尖的,尖頭順著脊梁骨指向下,十分堅硬。兩人十分驚訝,好奇地用手摸著。
“這是一種鱗片嗎?”尤涅若看著這些傷疤順著背部排列下來,越往下越尖銳,猜測道。
“我看這是天災軍團下的手。”斯溫看著林淵遭罪的背部,滿目的傷疤不禁讓人頭皮發麻。
“你的背部已經沒有痛感了嗎?”尤涅若用指頭按了按傷疤,卻發現按不下去。
“嗯,我一直躺著,沒什麼感覺。直到剛剛,我才摸到背部都是長滿這個,尤兄,我還能治好嗎?”林淵轉過頭來,對著尤涅若說道。
“這種怪病我從來沒看見過,先知也沒講過。再說,我隻是學了點皮毛,醫術博大精深,我未能有多大建樹。如果先知在此,應該知道什麼。”尤涅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