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他會在葉昊來的時候,隨隨便便幾句話嚇得他恨不得再也不進來;又比如說,他會和蔣易搶個電腦,還回回兒搶不過,然後就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說起來,蔣易父親雖然性格……嗯,活潑了些,但看人還挺準的,是個精明的人。
那回兒由關琪接了機後,他特地拉著梁以慕,千叮呤萬囑咐要她注意關琪這個人。
他當時說的是,“關琪喜歡蔣易,這事兒我老早就知道了。她這姑娘忒有心機了,我要是一開始就給她擺臉色,指不定出什麼問題。所以啊,我一開始就對她和顏悅色的,這樣她就會覺得我喜歡她,所以放鬆警惕。這不,這接機的事兒不就給了她一耳光麼?”
他還說,“蔣易老早就和我說過你,也不曉得為什麼,我就覺得你這丫頭應該挺和我意的。這不一瞅見你,我就覺得好得很。所以啊,關琪那邊兒你放心,我這隻是戰略,我心目中你才是蔣易的媳婦兒。” 聽到這些話兒,梁以慕要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在葉昊說起蔣易父親的事兒的時候,她是真以為蔣易父親喜歡關琪,之前瞅著兩人說話挺融洽的樣子,她都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
哪兒知道,這蔣易父親一瞅見她,“兒媳婦”就脫口而出了。
所以,梁以慕很誠懇的說了句,“爸,謝謝您。”
蔣易父親笑眯眯地擺著手,“謝什麼。我可是你公公,不護著你護誰。”
後來,梁以慕私底下問蔣易,“你爸爸是不是真喜歡我?還是我這肚子裏揣著他家孫子,他才同意的?”
那時候蔣易摸了摸梁以慕的頭發,笑的一臉寵溺,“放心,他真喜歡你。”
“真的?”
“真的。”
“可為嘛我覺得這麼不真實呢?我要不要做些什麼啊。這不按照電視發展,公公婆婆什麼的都會阻礙一番啊?”梁以慕抱著個枕頭,坐在床上碎碎念著。
蔣易挑了挑眉,說,“你隻有公公,沒有婆婆。”
梁以慕一拍床,“那也差不多啊!這順利的太毛骨悚然了!”
“你哪兒不好了?”
“我……我……”梁以慕“我”了半天,似乎覺得沒啥不好的。
雖然吧,她沒多傾國傾城,但這給下一代創造的基因應該不至於太差。而且她有個挺有銀子的哥哥,家世也算是……門當戶對?再說了,她勉強也算是有點兒名氣的,應該……
仔細想了想,梁以慕還真覺得自個兒似乎還成。
見梁以慕消停了,蔣易揉了揉太陽穴,說到,“放心,我爸一定是真喜歡你。”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了?”
“因為你們倆性格差不多。”想了想,蔣易忍住笑忒認真的補充道,“都有點兒犯二。”
“……”
在梁以慕抱著枕頭要撲上來的時候,蔣易眼疾手快的製止了她,然後說到,“爸那天兒在說,不然咱先把證兒領了?”
“啊?”
蔣易抱著她,笑著說,“先去民政局把證兒領了,然後去拍婚紗照。等爸挑好了時間,咱們再舉辦婚禮,你看怎麼樣?”
靠在蔣易懷裏,梁以慕微微咋舌,“結個婚這麼麻煩?”
“不然你以為呢?”蔣易俯下身,一下一下的親著梁以慕的唇,然後離開一分,低著聲兒問,“幾個月了?忍得有點兒辛苦。”
聽見蔣易忽然換了話題,梁以慕愣了好幾秒,才紅著臉說,“醫生說了,得三個月後才能那啥,這才剛剛兩個月呢。”
蔣易皺了皺眉,有些鬱悶的說,“還這麼久?”
瞧著蔣易憋屈的樣子,梁以慕樂了起來。
蔣易和梁以慕的婚禮定在了七月十二日。
老黃曆上顯示,這天兒宜嫁娶、開光、出行、祈福、求嗣,入宅……總之各種宜,沒有忌諱,似乎是個百無禁忌的好日子。
說起來,梁以慕還納悶蔣易父親這一在國外呆了這麼久的人,怎麼還會翻老黃曆來著。後來她偷偷問蔣易,才知道當初蔣易父親娶她母親的時候,就是因為心急,挑了個靠前的日子,壓根兒沒理會那天兒大大的忌諱就是嫁娶。
於是後來,蔣易十多歲的時候,他母親就早早去了。
蔣易父親對他母親應該是太用情了,見妻子去了後,他連國內都不想呆,覺得哪兒都有自個兒妻子的影子,所以就出了國。
這一出國,就是好些年,卻再沒有結婚。
而現在,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一直覺得是自個兒當初太心急沒有信老黃曆上的東西,所以這回兒說什麼,都嚴格按照老黃曆上的來,選了個日子不錯又百事皆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