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錯。”梁以慕眯了眯眼,壓低聲音問到最重要的問題,“那你還記得,當時我走的時候,蔣易有讓你給我一包東西麼?”
“記得的。蔣哥當時給我的時候說,知道你肯定會因為心情太糟不肯回北城,估摸著要去別的地方躲一躲。但這兩年來,嫂子你一直都在西/藏呆著,住在蔣哥家裏,其實手頭並沒有多少錢。如果嫂子要去別的地方的話兒,估摸著會呆很長時間,所以錢是一定要的。蔣哥才讓我給你。”
說起來,當時葉昊給她的不是一大包錢,而是一張卡,據說密碼是她的生日。這張卡沒單獨放著,而是擱在一個紙盒裏,紙盒外邊兒又套了一個袋子。
隻是,那時候葉昊遞給她的時候,並沒有說這麼多,隻是說了句,“梁小姐,這是蔣哥讓我給您的。蔣哥說,畢竟有兩年兒了,他不想虧待您。”
所以,當時梁以慕並沒有拆開盒子,單單聽他這麼說,就知道裏邊兒肯定裝的是錢。
而當時葉昊估摸著按著蔣易的要求,想讓梁以慕完全死心,所以稱呼從“嫂子”變成了梁小姐。而那段話,顯然也是蔣易吩咐的。不說別的吧,這話無論誰聽,都能聽出一個渣男負心背叛了女友,然後給一大筆錢讓她走這種狗血的橋段。
梁以慕不傻,自然也聽了出來。隻是當時正在氣頭上,又心裏難受的要死,尤其聽到這話兒無不透露著一種“咱倆就此別過,一幹二淨”的意思,她哪裏還想拿著這錢,沒當場接過來砸到葉昊臉上就不錯了。
當然,梁以慕深刻覺得自個兒也算是有良好教養的人,總算是沒做出這種事兒。哪怕走的狼狽了點兒,好歹沒太丟臉。
回想起這些,梁以慕再想想之前葉昊和她說的理由,頓時有那麼點兒小感慨。
“所以,當時盒子裏邊兒你應該都記得裝了什麼吧?”
葉昊似乎想了想,才回答,“記得。除了一張卡,還有一個小盒子,應該是放的戒指。”
“戒指?!”終於聽到自個兒想要的消息,梁以慕眼睛一亮,連連追問,“什麼戒指?”
聽到梁以慕的問題,葉昊還覺得納悶呢,“嫂子當時不是收了麼?難道不知道裏邊兒放著個戒指?”
嗬嗬,這話兒算是問對了,她還真的不知道。
梁以慕幹笑了兩聲兒,回答,“我那時候心情不好嘛,哪裏顧得上去看,就一直放在行李箱裏邊兒。後來搬來搬去的,早就忘記了。”
其實梁以慕說的也不算是假話,隻是省略了她想砸到葉昊臉上這一句。
“這樣啊。”葉昊不疑有他,隻是點著頭,說,“裏邊兒有枚戒指的,怪不得沒瞧見嫂子戴,原來是嫂子不知道啊。”
梁以慕連忙追問,“那戒指有什麼來曆麼?”
葉昊笑了笑,說,“這啊,算是蔣哥留的一個後招吧。當時關琪不是讓蔣哥永遠不能告訴嫂子真相麼?隻是蔣哥知道嫂子估摸著挺容不得沙子的,生怕這事兒你一直梗著,就特地在你走之前去挑了一對戒指。一隻蔣哥留著了,一隻就給了嫂子。”
一隻他留著,一隻給了自個兒。
聽到這話兒,梁以慕不由得愣了下。
蔣易其實在接受關琪的意見後就立馬做了準備吧,他以為自個兒會看,所以特定挑了一對戒指,留了一隻給她,不就是在告訴她,其實什麼都沒問題,隻可能是當時事態太嚴重,所以留著念頭給她?
可是,蔣易估計以為自個兒的計劃沒有什麼問題,倒是忘了以梁以慕的執拗,沒當場給扔了就不錯了,還指望她會看?
會看才怪!
見梁以慕不說話,皺著個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葉昊秉承著之前答應她的記得什麼就說什麼的理念,又跟著說到,“其實在蔣哥來北城的時候,那戒指都還戴著呢,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給取了。對了,樣式挺簡單的,我似乎瞅著關琪手上也有一隻,挺像蔣哥挑的那種樣式。隻是,蔣哥選的兩隻,內圈都刻了一個字,關琪那隻肯定沒有。”
一聽到這個,梁以慕忙問到,“什麼字兒?”
葉昊直瞅著梁以慕,清晰的說了一個字,“等。”
等……
果然蔣易都準備好了,甚至借著戒指勸了她要等他過來找他。同時也算是提醒他自個兒,要等到合適的時機再找她回去。
而關琪一開始估摸是不知道這戒指的意義,隻是見蔣易一直戴著那枚明顯是對戒的一枚,估計猜到另一枚在自個兒手上。
而自打他們在北城遇到後,關琪肯定也發現了自個兒從來沒戴過那枚傳說中的戒指。以她的心機,估摸也能查出些原因來,且一定也查出她自個兒不知道這些,所以才會設計出這麼一出戲,想讓她懷疑蔣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