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他口中的“慕丫頭”,隻是一個替身1(2 / 2)

他說話還算是客氣了,如果是梁以慕在這兒,估摸就甩一句,“賀遙西又不是沒有家,去你家幹什麼。”

聽到梁司羨這麼說,葉詠兒抿著唇有些委屈,還想再說什麼。梁司羨卻抬手製止了她的話兒,“詠兒,賀遙西還等著我,我就不和你說了。”

說完,他也不等葉詠兒什麼表情,就轉身朝自個兒的車走去。

光色低迷,燈紅酒綠。

角落的沙發上,賀遙西仰靠在那兒,懷裏邊兒摟著一姑娘。他時不時扭過頭去和身邊兒的姑娘說話,酒氣熏過的臉隱在暗光下。

兒此時何倩正站在他跟前兒,居高臨下瞅著他,又說了一遍,“賀遙西,我勸你還是在梁司羨趕來前趕緊放開那妞兒,自個兒清醒點兒。”

這類似的話兒她自打掛了電話後就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可賀遙西估摸是醉太狠了,不管何倩怎麼說,他都是微眯著眼抬頭瞧著她,語氣低低沉沉的說一句,“我現在可清醒著。”

可現在他不僅說了這一句,還外加了一句,“你要是不信,讓waiter再拿三瓶這桌上的酒來,我也能當著你麵灌了下去。”

說著,賀遙西指了指麵前空了的酒瓶,噙著笑。

這桌上的酒就算何倩沒有瞧清楚是什麼年份的,但單單聞著賀遙西這身上的酒味,她也知道這酒度數不低,年份也不低,才這麼醇香的很。

也醉人的很。

“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哪裏像是清醒的人?”何倩皺著眉,打量著賀遙西現在解了幾顆紐扣的樣子。

賀遙西嗤嗤笑了,卻是轉過頭對懷裏邊兒的姑娘問了句,“慕丫頭,你瞧哥醉了沒?”

估摸著是賀遙西靠太近了,嘴唇都貼著耳朵,那姑娘紅了紅臉,倒是挺配合他的說到,“賀大少沒醉呢。”

何倩看不下去了,一步走了過來,抬手就把那姑娘從賀遙西懷裏邊兒扯了出來。賀遙西本來就醉著,之前也隻是虛摟著這姑娘,一時也沒料到何倩會突然走過來把人拽起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姑娘已經被何倩帶著往旁邊兒退了一大步,隔著一大段距離將賀遙西瞅著。

賀遙西皺了皺眉頭,倒也一時沒理會何倩,而是對著那姑娘招了招手,說到,“慕丫頭,到爺身邊兒來。”

賀遙西這話兒剛說完,何倩還沒來得及回話兒,她身後就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遙西,我看你當真是醉的厲害了。”

聽到這聲音,何倩忙轉過身,一眼就瞧見梁司羨從輪轉的燈圈裏邊兒走了過來,長身玉立的,倒像是帶了一身寒冰,愣是把周圍旖旎的氣氛給壓了下去。

“你來了。”見梁司羨趕來了,何倩鬆了口氣,跟著鬆開了拉著那姑娘的手腕兒,對梁司羨說了句。

梁司羨點了點頭,直直走到賀遙西跟前兒,蹙著眉頭瞧著他。

雖然賀遙西是真醉了,可這聽到梁司羨的聲音,他半眯著的眼睛還是抬了抬,醉意朦朧間,還不忘和他打了個招呼,“嗨,司羨,你也來了啊。”

“我要不來,還真不曉得你會醉成這個樣子。”

賀遙西笑了聲兒,說,“我沒醉那麼狠。”

梁司羨沒理會他,隻是說到,“起來,我送你回去。你的車先停這兒。”

賀遙西抬手撐了撐頭,說到,“不想回去。”

“打算喝死在這兒?”

“嗬嗬,我說司羨啊,咱這也好些日子沒見了,你這有必要你一來就咒我死麼?”

“我說的是實話。”梁司羨板著張臉,語氣冷淡。

賀遙西瞅了他一會兒,笑著搖頭說到,“我這心裏不痛快的,你還不許我喝下酒消點兒愁了啊?”

梁司羨掃了眼兒桌上的空酒瓶,反問到,“喝了這麼多,你愁消掉了麼?”

這句話倒像是把賀遙西給問住了似的,他目光有些呆滯的瞅了梁司羨好一會兒,聽見他又說了一句,“起來,我送你回去,不要我說第二遍。”

賀遙西還是沒動。

梁司羨微微眯了眼兒,說到,“甭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是個什麼狀態,我不找你,是想著你總是需要點兒時間的調整的,所以不著急。你倒是好,調整成這模子了,要是以慕哪天兒見到你,估摸都不敢認。”

聽到梁以慕的名字,賀遙西無所謂的表情才動了動,像是裂冰似的忽然開裂了一道。

像梁司羨說的,賀遙西這段日子過的當真是漫無目的似的。

自打他和梁以慕那場由梁司羨和賀家兩老定的訂婚給解除後,他的日子就不太痛快了,尤其是在梁以慕和他攤牌後。

從那一天以後,賀遙西就回複到之前那種很有些風流浪蕩的日子,身邊的姑娘那是換了又換,喝的酒比水都還多。可喝著酒的時候能痛快,喝完之後呢?隻剩下無盡的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