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蔣易肯定有所察覺,梁以慕嘿嘿一笑,說,“我向葉昊打聽了你的花邊兒史,發現還算不錯,除了一個關琪。”
蔣易失笑,“好,趕明兒我把關琪趕走。”
“算了,暫時別動了,我忍忍就是。”
一年前蔣易能安然無恙一部分原因肯定是和關琪分不開的,所以,關琪確實是個有能力的人,梁以慕雖然不爽她,可也知道這麼突然地趕走關琪,對蔣易肯定是弊大於利。
見梁以慕不僅不趕走關琪,且還願意忍忍,蔣易心裏愈發奇怪了,“我怎麼覺著你 ”
“我很善解人意是吧。像我這樣的姑娘,你就該趁早娶了回去。”梁以慕挺厚臉皮的接過話。
蔣易忍不住笑了笑。
梁以慕見他一直站著,忙取走拐杖,扶他上床。這一動作,她才發現蔣易右腿打著石膏,瞧著也不像是小傷的樣子。
“你的腿……”
“骨折而已。傷筋動骨一百天兒,沒什麼的。”蔣易回答的輕描淡寫。
可梁以慕不傻,從急速開著的車子裏邊兒跳出來,骨折還算是小的,搞不好就沒了命。
這麼想著,梁以慕心頭起起伏伏半天,忽然說,“我來照顧你吧。”
蔣易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安慰道,“沒事兒,過兩天我就能回去了。”
“我……我的意思就是去你家照顧你。”
說到這一句的時候,梁以慕聲音低了不少。
蔣易先是一愣,然後笑得很是揶揄,“怎麼?想和我同居啊。”
梁以慕嘴強,“又不是沒同居過。”
拜托,在西/藏的時候,她可都住到他家裏了。
見梁以慕半羞澀半倔強的樣子,蔣易抬手圈住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個兒懷裏,然後吻了吻她的側臉,低聲笑道,“你都送上門了,我幹嘛不收。”
“你……”
“你都說了,又不是沒同居過,怕什麼。”
這不是她說的話兒的,怎麼現在反倒把自個兒給埋了?
見梁以慕臉色微微泛粉,蔣易忽然覺得自個兒這一回兒傷的挺值得了。
“以慕啊,你要住我那兒沒問題,可你哥呢?”
梁以慕側靠著,哼了聲兒說,“管他,他有葉詠兒就夠了。”
“兄妹又鬧別扭啊。”
“誰叫他要擅自給我訂婚的。”
說到訂婚,蔣易忽然想起那天兒聽葉詠兒說的那事兒,再一看自個兒身前的姑娘,一時倒有點兒不舒服了。
“說起訂婚,你可都是有未婚夫的人了。怎麼著?不會一直掛著這名義吧。”
聽到蔣易的話兒,梁以慕抬起眼瞧了他一眼,接著嫣然一笑,說,“吃醋了?”
蔣易回答的理所當然,“我要不吃醋,我就不是男人。”
“哦?你是麼?”
“不然試試?我可就腿壞了,別的地兒沒壞。”
聽蔣易接的這麼邪惡,梁以慕瞪他一眼,從他懷裏起身,先親了親他的臉,笑眯眯說到,“你等著,我馬上搞定。” 說著,梁以慕從蔣易懷裏退了出來,打開自個兒的包,隻拿了手機就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走到走廊盡頭,梁以慕才發現外邊兒天都黑了,再一瞅時間,都八點兒了。
她居然在蔣易這兒呆了這麼久。
這剛感歎著呢,手裏邊兒的電話就響了。她低頭一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清楚的昭示著來人是誰。
梁司羨。
梁以慕猶豫了會兒,接了電話。
“以慕。”
這聲音……不是梁司羨的,是個女人。而現在和梁司羨在一塊兒,又能接他電話的,想來也就葉詠兒。
“葉詠兒啊,你拿我哥電話打給我是什麼事兒?”
葉詠兒回答,“司羨暫時回不去,讓我和你說聲兒。”
“他自己不會說麼。”
“他在洗澡呢。”
這個點兒,洗澡,又是葉詠兒打的電話,梁以慕腦子裏邊兒就有了很不太好的畫麵,一時間心裏倒也有點兒不愉快。
他們兄妹倆什麼時候還得讓別人給帶話了?
這麼想著,梁以慕語氣也不是特別熱絡,隻是淡淡說到,“我知道了,我今兒也不回去。他出來你讓他給我打個電話兒,我有事兒和他說。”
“成,那我掛了。”
梁以慕掐斷了電話,真覺得這葉詠兒真是無聊的很,告知她梁司羨暫時不回家,還特地提到洗澡,這是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