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總,咱談正事兒成不?”
“成啊。”
在裕華呆了兩個多小時,梁以慕瞅了眼牆上的鍾,瞧著和周俞德約的時間差不多了,便開口說,“蕭總,抱歉。我今兒還有事兒,今兒就先說到這兒。”
蕭晏收拾了資料,點頭說,“成。最近也沒什麼問題了,等一期完成,再商量後麵的。”
“嗯,那我先走了。”
“梁小姐不要再等一下麼?老板估摸著要回來了。”
眼瞧著梁以慕很快地收拾了東西就站了起來,蕭晏手裏邊兒仍是慢悠悠地拾掇著,嘴裏還不忘和她說話。
一聽到這話兒,梁以慕隻覺得太陽穴突地一跳,“不了,我急著。再見。”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瞧著梁以慕這頗有點兒逃難意味的舉動,蕭晏忍不住笑了。
過了一會兒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蕭晏以為是梁以慕丟了什麼東西折回來拿得,這一抬頭看到進來的是關琪,一下子笑容就淡了。
“關小姐今兒怎麼有空來了?”
關琪沒離婚他的語氣,隻掃了眼兒桌上的杯子,問到,“梁以慕走了?”
“嗯。”
“這合作什麼時候結束?”
聽著關琪問得這麼直白,蕭晏倒是笑了,“這怎麼著了?關小姐像是巴不得不和梁氏合作的樣子?可知道這北城商場最大的頭兒就是梁氏了。不合作難不成做敵人啊?”
關琪皺眉,“我隻想知道這次的合作什麼時候結束,你說這麼多幹什麼?”
“這什麼時候結束啊?好歹也得城東那地兒建設完成吧。放心,沒這麼快的。所以,梁以慕還是會來的,您要覺著不爽,就甭來了。”
“蕭晏,有你這麼說話的麼?”
“我怎麼著了?”
“甭忘了,這裕華的股份我也有,所以我也是裕華的股東。”
蕭晏似乎是樂了,“我不管這裕華的股東是誰,我隻知道裕華的老板是蔣易,我也是蔣易請過來的。所以抱歉了。”
關琪眯起了眼,眸色頗有些厲。
這時候蕭晏卻往她後邊兒一抬下巴,笑嗬嗬地說,“回來了?梁以慕剛走。”
聽到蕭晏的話,關琪不知道為啥心裏頭一跳,回過頭見蔣易正從門口進來,聽了蕭晏的話懶散地應了一聲兒,“嗯,我知道了。”
“成,東西我先擱這兒了,記得看。”
“嗯。”
蕭晏站起身,朝門口走去,走到蔣易身邊兒的時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笑眯眯說,“你家那位挺有趣兒的。”
蔣易本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一下子就露出了笑,也不知道是被哪個詞給戳到了。
蕭晏走後,蔣易走到桌邊,隨手拿起桌上的東西,走到辦公桌後邊坐了下來,然後問到,“你來找我?”
關琪回,“怎麼?不找你就不能來裕華了?”
“我可沒這麼說。你不也說了,你也是裕華的股東之一。”
聽到“之一”兩個字,關琪心裏頭不舒服,但還是涼涼地笑了一聲兒,說“你還知道就好。”
“當然知道。”說著,蔣易把資料往桌上一放,兩手撐著桌沿抬頭瞅著關琪,“隻是,你以為你那點兒股份能起多少作用?再過一年,蕭晏就可以入股取代你了。”
“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我說的是人話吧,應該挺好理解的。”
關琪豔媚的眸一眯,而後笑了,隻是這笑容忒冷了些,“讓我入股是當初談話的條件,你現在想反悔?”
蔣易笑的很散漫,“我這人記性雖然不怎樣,但起碼還算守信用。不過……當初我是答應讓你入股,可沒保證你一直能有股份。”
“蔣易。”關琪的神色很不好看。
“關琪。”蔣易也叫了她的名字,雖然嘴角還揚著,可一雙黑沉沉的眸子裏麵可是半分笑容都沒有,“我也就是想告訴你。不要以為你幫了我一次就可以為所欲為。三番兩次挑撥以慕的事兒,我現在懶得和你計較。甭讓我看見還有下一次。”
關琪的目光在蔣易身上停了好一會兒,忽然勾唇笑了,“成,不讓你看到就是。”
說完,她也不管蔣易是什麼表情,還想說什麼話,就踩著自個兒精致的高跟鞋,身姿曼妙的出了辦公室。
剛到深海音樂門口的梁以慕可不知道自個兒離開後裕華的辦公室裏邊兒上演了怎樣的血雨腥,她要是知道,估摸和蔣易的路就不會多走一條彎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