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梁司羨應了聲兒,跟著那人走到一邊兒。那人瞅了梁以慕一眼,笑著問,“這位是梁總的女伴麼?”
“嗯。”
後麵的話兒梁以慕沒有聽到,但聽這話兒,就知道這些人並不知道自個兒是梁司羨的妹妹。
說起來,梁司羨為人還算得上比較低調,稍微了解的一點兒的人隻知道他有個妹妹,卻沒怎麼見過。不太了解的人連他有個親妹子都不知道。
所以,梁以慕今兒來,好些人都以為她是梁以慕的……唔,女友?情人?
這種感覺還真是奇葩。
梁以慕尋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端了杯果汁,一邊兒喝,一邊兒等著梁司羨回來。大概剛剛喝完的時候,梁司羨就到了她身邊兒。
“說完了?”
“嗯。”說著,梁司羨將她拉了起來,“我送你出去吧。”
“哦,好。”
梁以慕跟著梁司羨往外邊兒走,出了大廳門兒,她就聽見梁司羨說到,“我剛剛已經和遙西說了,他那地兒離咱這兒挺近的,估摸著已經到了。”
聽到這話兒,梁以慕猛地一頓,“你讓賀遙西來了?”
“嗯。就你一人我著實不放心。”
說著,兩個人已經到了最外邊,門口果然停了輛車,燈光打了上去,正是賀遙西的。
“到家了記得給我發個短信。不過現在也還早,你要是無聊,讓遙西陪你走走也成。”
梁司羨在台階上停住,抬手替梁以慕整了整頭發,語氣淡淡地說著。另一邊兒賀遙西也下了車走了過來,在兩人跟前兒站定,笑容特燦爛。
“司羨。”
“遙西,慕丫頭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
梁司羨衝他笑了笑,又拍了拍梁以慕的肩,說,“走吧。”
梁以慕點了點頭,“哥你也早點兒回吧。”
“還有幾個人要見,估摸得晚點兒。”
“成,那我先走了。”
跟著賀遙西上了車,梁以慕衝梁司羨揮了揮手,看著梁司羨轉了身兒,才在位置上坐定。
“遙西,謝謝你了。”
賀遙西笑,“喲,你這丫頭什麼時候和我這麼客氣了?”
“我一向對人都挺客氣的。”梁以慕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到。
“真的?我怎麼覺著你對我向來都不算客氣?”
“你這就不懂了。因為咱倆熟,我對你才不客氣。這和‘打是親罵是愛’是一個道理兒。”
“是麼?”賀遙西打了方向盤,扭頭瞅了梁以慕一眼,“那你今兒對我突然這麼客氣,是表示咱倆生疏了?”
“你沒看出來我這是在做彌補麼?彌補之前對你不客氣。”
聽到這話兒,賀遙西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今兒的嘴兒倒格外利索了。怎麼了?是這宴會沒意思,你先落跑了?”
梁以慕微垂了眼,說,“遇到蔣易了。”
賀遙西心裏頭頓了頓,但表情還是挺淡定的,“你這話說的怎麼像是第一回兒見得。我可聽司羨說了,你和蔣易一起負責城東那地兒,該是天天見著才對啊。”
夏秋交際的日子,這夜裏有些涼涼的。再加上車窗大開,賀遙西開車的速度也不算慢,梁以慕覺著這風吹地有些冷了,便一邊兒把車窗搖了起來,一邊兒裝作隨意地說,“他帶著關琪,我和他攤牌了。”
“攤牌?攤什麼牌?”
“就橋歸橋,路歸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賀遙西沉默了好一會兒,又或者說是愣怔了好一會兒,才像是明白了梁以慕話裏邊兒的意思,一下子有些驚訝。
“不能啊。我怎麼聽說這蔣易千方百計地,不就是為了你麼?前些日子你們合作那開發案不還是好好的,怎麼今兒個就成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
梁以慕拿手指在車窗上劃著,口裏邊兒淡淡說,“這事兒說來話長,總之,關琪是一個原因,他也是一個原因。”
“這什麼意思?難不成姓蔣的那家夥腳踏兩條船不成?”
梁以慕歪頭想了想,很不負責任地說,“我覺著差不多。”
“那怎麼成!當初他就把你逼得連北城都不肯回了,現在找到北城怎麼著還和那個叫關琪的女人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