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板。”
“叫我梁小姐。”
梁以慕這話兒是和梁司羨一塊兒說的,雖然聲音不大,但每個字兒可說得清楚。甭說是蔣易,連梁司羨都有些奇怪。
“慕丫頭?”
梁以慕捏了捏梁司羨的胳膊,衝著蔣易笑的恬淡,“這種場合,我可不想和蔣老板攀關係。何況您身邊這可還有人呢。”
這話一出,蔣易總算是聽出梁以慕話裏邊兒帶著情緒呢。
他剛想開口說點兒什麼,就被關琪驀地拉住手,後者笑的明豔,“蔣易,那邊兒有幾個都是我父親熟悉的人,你去見見吧。”
蔣易還來不及抽手,梁以慕眼底就一黯,側頭對梁司羨說到,“哥,我們過去吧。”
梁司羨點頭,“好。蔣老板,我們先走了。”
蔣易眸色暗沉,隻點了點頭,眼瞅著梁司羨帶著梁以慕朝另一邊兒走了過去,自個兒也被關琪往另一頭帶了去。
這剛轉一個彎,梁司羨就被過來的人兜頭給攔住了,開口就是合作的事兒。
梁以慕聽得無聊,又加上心情不是太美妙,就鬆了梁司羨的胳膊,眼瞅著角落裏邊兒一個不起眼的小陽台,直奔那兒去了。
梁以慕在陽台邊兒吹了好一會兒風,眼瞅著梁司羨還被人攔著,不由得頗有點兒同情自家老哥。
說起來也怪梁司羨,好好的一個梁氏領導,沒事兒玩什麼神秘。除了要合作的商家的飯局,其餘飯局一概不赴。更別提這些多而雜的晚宴了。
所以啊,這梁氏領頭好不容易出現一回兒,琢磨著想和梁氏合作的人,自然要抓緊時間趕忙下手了。這可弄不好就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兒了啊,哪兒能不快點兒動作。
轉過身兒,梁以慕用手肘擱在欄杆上,看著黑沉沉的天空,零碎的幾顆星子遙遙的綴在天邊兒,能瞧見幾顆在北城這種大都市已經算是挺難得看見的了。
“果然沒西/藏的天空好看啊。”
喃喃自語了句兒,梁以慕歎了口氣,不知怎的忽然想起自個兒生日那天兒,蔣易特地給弄的一片星光海。
仔細想想,能送這麼一份生日禮物,之前他應該也沒少琢磨。這怎麼想著,他都算對自個兒挺用心了,可為什麼總是在最不該的時候,隱瞞欺騙一遭?
“想起那片星光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低涼的聲音,就像是本就寒冷的夜裏忽然吹來的一道風,激地梁以慕猛地一回頭,就瞧見蔣易嘴角含笑地靠在牆上,視線從頭頂黑沉沉的天空移到了她臉上。
“你怎麼在這兒?”
梁以慕下意識開了口。
蔣易勾唇笑,“你能在這兒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了?”
梁以慕沉了臉,“那您慢慢吹風,我先回了。”
說著,梁以慕就往門邊兒走,這剛走一步能,胳膊就被人一拉,接著,麵前的玻璃門也給“嘩”地拉上了。
“你什麼意思?!”眼瞅著這麼一狀況,梁以慕忒有點兒火。
蔣易也瞅著她,“這話兒我其實挺想問你的。前些日子不都還好好的麼?怎麼今兒見到我,跟見到仇人似的?”
本來被蔣易打擾了清淨就很不爽了,現在又被這麼問了一通,梁以慕的火氣可算是“唰唰”地冒了上來。接著,她就把這熱騰騰的怒氣化作冰涼涼的話。
“問我?那估摸是您貴人多忘事兒,自個兒忘了說過什麼話吧。”
“我說過什麼?”
“要我提醒你麼?成,三天前,電話。”
聽梁以慕這麼一說,蔣易還真的細細想了會兒,似乎有了些印象,“你說的是那天下午你打的那通電話?”
梁以慕沒說話,可瞧著他的眼神兒明明白白寫著“您老記性還不算太差”。
蔣易這記性是沒什麼問題了,可他還不清楚到底哪兒不對,當下就問了,“那通電話怎麼著了?”
梁以慕深吸一口氣,默默勸告自己得忍住,不然太生氣不小心打破了這玻璃門,那丟的可是梁司羨的臉。
“蔣易,我說你這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非得要我說清楚道明白你才肯認?”
“我該認什麼?”
“成!我告訴你,就那天兒我打電話問你在哪裏,和誰在一塊兒,你怎麼回答我的?”
蔣易清俊的眸子直瞅著她,似乎是在回憶。
可梁以慕等不及他想,直接就開了口,“你說,你和一股東在談事兒是吧?且那股東我還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