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慕巴掌剛落,蔣易就吸了一口冷氣,“嘶”了聲兒,說,“輕點兒。你那一口可厲害著。”
“真的?我瞅瞅?”
燈光打在蔣易肩膀上,梁以慕瞅了眼兒,嘿,都見血了,剛自個兒那一口可見泄了多少憤。
“怎樣?見血了吧?”
“得,我剛兒怎麼不再用點兒力,咬死你得了。”
替蔣易扯好衣領,梁以慕收了手機說到。
“你這是要殺人拋屍,靈尋新歡?”
“怎麼著?你能有新歡,我就不能有?”
“我這人兒比較戀舊,沒什麼新歡。”
“要我數數麼?”
“想說關琪?”
“喲,看來蔣老板的新歡不止這一個,怎麼,還有幾個?”
“吃醋了?”
“你丫的少來。鬆手,我這兒姿勢忒難受了。”
蔣易鬆了手,梁以慕從他懷裏頭退了出來,又坐回原地兒。剛兒蔣易好好解釋了一番,雖然一年前兒的事還是隻字沒提,但她對他倒也真沒那麼多怨憤了。
瞅著那一片天光,梁以慕忽然想起一句歌詞,真挺適合她對蔣易的感情的。
沒有人像你,一句話就能帶來天堂或地獄。
“以慕,我們和好吧。”
突然聽到這話兒,梁以慕的動作有點兒僵,半天兒才想到回一句,“我……你……”
“你給我定刑的那幾句話,是關琪和你說的吧。”
“啊?嗯……”
“梁以慕。”
蔣易忽然叫她全名兒,倒是讓梁以慕愣怔了下,然後扭頭看了過去。
夜色裏頭,蔣易黑沉沉瞳仁猶如深不見底的漩渦,瞅著瞅著,就把自個兒吸引了進去。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兒,和第三個人沒任何關係。懂麼?”
他這話裏頭兒的第三個人,是關琪?
梁以慕想了想,覺得應該沒錯。
而他這話兒吧,其實說來也有道理。隻是,總有一件事梗在心裏頭,讓她在麵對蔣易的時候,也沒法兒像之前那麼純粹的去愛了。
雖然,她不否認自個兒就一直沒有不愛過他。
“我覺著吧,你說的雖然對,可是……” 梁以慕欲言又止的,蔣易想了想,說,“從頭到尾,我壓根兒就沒利用過你,也沒想過要利用你。真要說利用的話,估摸著就是以權謀私,用合作的條件要求你負責這個case。”
梁以慕張了張口,說,“我知道。”
在他說完那四條兒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最主要吧,是梁以慕仔細想了想,後知後覺發現自個兒也沒什麼好利用的。
“那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聽到蔣易的問話,梁以慕皺了皺眉,還是想問一年前兒那事兒,可是,想一想就知道,蔣易是絕對不會說的。
“沒了。”
蔣易唇角淡笑,也沒繼續問,就隻是瞧著梁以慕。
梁以慕似乎被他的目光瞧得有些發虛,咳嗽了聲兒,說,“說實話吧,一年兒了,我這好不容易打算把你挪出去吧,結果你又出現。得,你說你出現就出現吧,還非得扯著我。蔣易,你還真是奸商。”
“承蒙誇獎。”
“我這是在損你。”
“沒事兒,我就當做你誇我。”
梁以慕瞪他,“你這臉皮忒厚了。”說著,她收回了視線,又幽幽地問了句,“我說蔣易,你真除了一年前那死活不肯說的事兒,再沒騙我的了?”
蔣易似乎沉默了會兒,聲音低潤,“騙你一次,就夠我折磨了。”
他這話兒帶著點兒玩笑的意思,梁以慕眼角餘光掃了他一眼,也笑了,“那成。”頓了頓,說到,“你都用了一年的時間,怎麼著,也得讓我考慮考慮吧?”
“成。我等得起。”
“那行。”
說完,梁以慕掏出手機瞅了瞅時間,歎息著說到,“這真不知道我哥什麼時候發現他親妹妹失蹤了。”
將董茵茵送回去後,梁司羨回到家,才發現屋子裏頭靜悄悄的一片兒,梁以慕還沒回來。
他記著梁以慕今兒應該是和蔣易一塊兒去城東那地兒吧,雖然遠了點兒,可這個點兒,她也該回來了啊。
梁司羨皺了皺眉,拿出手機就撥了梁以慕的號,竟然提示不在服務區。
連打好幾遍都是這樣,梁司羨隻能掛了電話,回頭才想起之前梁以慕說過,城東那地兒信號不好,之前還建議他和通信運營商聯係聯係,這商場要是建起來了,總不能人顧客一去溜達,就沒連個電話都打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