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慕丫頭。”梁以慕剛轉過身,就被梁司羨叫住,她回過頭,聽見梁司羨問到,“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
“那個是葉詠兒的哥哥,也是……也是Admonition的老板。”梁以慕想了想,還是沒敢說出葉昊和蔣易的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想讓梁司羨知道蔣易到北城的消息。
聽了梁以慕的話,梁司羨眼裏的悲傷忽然凝住,而後漫出別樣的情緒來。
這一夜,注定誰都睡不好。
梁以慕以為,梁司羨前夜裏說出那句話,就真的要放下當初的肖雪,如今的葉詠兒。可是當她懷著滿腔怒火衝到Admonition拎出葉昊惡狠狠地說出辭職的事兒後,董茵茵卻忽然打來電話,說梁司羨喝醉了。
梁司羨酒量其實挺好的,就好像他們梁家人天生能喝酒一樣,都沒怎麼醉過。
梁以慕這種喝酒向來不多不雜的人,醉的機會自然少,更別提天天在飯局裏遊走的梁司羨。
而要想讓梁以慕醉,很簡單,死命兒灌酒,換著來就行;而想讓梁司羨醉,估摸就一個原因,自願的。
就像是那天梁以慕在KTV,而如今的梁司羨在不知名的地方。
“茵茵姐,老哥現在情況怎樣?”梁以慕站在三巒海旁邊,握著電話問到。
另一頭的董茵茵似乎還在顧及著梁司羨,隻聽得見裏麵刺啦刺啦地響,也不知道是電流還是怎麼著的,過了好半天董茵茵才把梁司羨現在的狀況說了下。
當梁以慕聽到梁司羨的情況,眉頭不由得皺了一皺。
這哪裏是什麼喝醉了,簡直就是喝高了,喝瘋了!
梁司羨再喝醉,也不可能拉著別人將所有酒都攙和到一起喝,而且還他一個人全喝了!
“茵茵姐,你們現在在哪兒呢?我馬上過來。”
董茵茵說了個地兒,梁以慕半天沒有聽清楚,正激動著呢,結果這手一滑,就聽見“噗通”一聲,這才折騰沒半年的手機就從欄杆外側,往下掉去。
梁以慕幾乎愣都沒有愣,就慘叫一聲想要伸手去夠。
“嫂子!你要幹嘛!”
梁以慕這完全是出於下意識地動作去搶手機,哪知道她剛傾身,就被人從後麵猛力一拉。
“你不會是要跳河吧!”
聽到這話,梁以慕嘴角抽了抽,轉頭見葉昊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頓時火氣蹭蹭地冒了起來,“你才要跳河,你全家都跳河!” 聽到這話,葉昊很愣了會兒,才頗為懷疑地問,“你真沒那意思?”
梁以慕怒了,“我這是生的不好過的不好麼?還是長得寒磣影響北城市容了?我這才二十多歲人生都沒到一半,幹嘛和自己過不去要跳河自盡啊?!”
聽梁以慕這麼中氣十足地吼了一通,葉昊這才確定自己是弄錯了,咳嗽一聲,說到,“嫂子,咳,那個沒事兒的話還是進去坐吧。”
梁以慕瞪了他一眼,說到,“有事兒!事兒大著!”
“什麼事兒?”
“我手機掉河裏了。”說著,梁以慕指了指旁邊的三巒海,咬著唇憤憤說到。
葉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後皺了皺眉說到,“這怕是撿不到了,還是換一個吧。”
“哎,我也知道啊,可我現在有事兒,找不到人啊。”
這麼想著,梁以慕就欲哭無淚了。
現在梁司羨喝高了,人都不知道在哪兒。偏偏手機掉到了河裏,連自己新號碼都沒記清楚的人,哪裏能記得梁司羨的號碼啊,更何況說董茵茵的。
葉昊在旁邊瞅著梁以慕這麼鬱卒的表情,忍不住問了怎麼回事。
梁以慕鬱悶地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歎了口氣,眼神幽幽地追隨著手機而去。
葉昊想了想,說到,“不然問問你哥公司的人,看有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這話一出,梁以慕眼睛都亮了。可亮了一會兒,又暗了下去,“我不記得公司的號碼。”
“這 酒吧裏有手提,你上網查查吧。梁氏這麼大一個企業,前台電話總是查得到的。”
梁以慕想了想,似乎現在也隻有這個辦法了,正要點頭同意,忽然從旁邊傳來一道低潤帶笑的聲音,“何必這麼麻煩。直接去公司。”
這突然而來的聲音落到耳裏,梁以慕身體微微一顫,沒敢回頭。倒是葉昊忙轉過身,對緩步走過來的男人叫了一聲,“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