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吃的嗎?”
劉關張有點無語,這哥們兒顯然不太了解自己,劉關張有個怪脾氣,不光身上不能帶吃的,就連視線範圍內都不能出現吃的,否則就會餓!
“沒有。”
“有錢嗎?”
“這個有。”劉關張剛準備掏錢包,就聽唐荊道:“給我叫個外賣!”
這是一個有節操的劫匪,不要錢,要飯!
……
兩個人中間一把刀,上了劉關張的路虎,車往郊縣的方向開,路上就聽唐荊的肚子咕嚕嚕的叫,劉關張也不和人商量,一腳刹車踩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飯館的門前。
“吃點東西,這飯店沒監控。”
提吃字,讓兵王崩潰了……
小飯店裏,劉關張看著狼吞虎咽的唐荊,心中滿是疑問,卻問不出口,不過顯而易見的是,作為一個劫機犯,這才幾個月的功夫,不可能是刑滿釋放。
“你越獄了?”
唐荊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上的油,看似隨意,但身體時刻保持著警惕,似乎在防止劉關張突然暴起。
“不該問的別問!”
劉關張有點無語,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哥們兒,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人質了?以為我是沒辦法才請你吃飯的?剛才一路上是你用刀押著我不假,可我要想反抗的話,你早就栽了信不信?我和你說,現在可沒結賬呢!你要再這麼沒禮貌,我可轉身就走!請你吃東西沒關係,可是你得領人情。”
唐荊抬頭看了看,並不分辯,用沉默表示拒絕回答。
飛機上的遭遇,讓兩個人一個人成了全國矚目的英雄,而另外一個則成了劫機犯,階下囚,劉關張對眼前這個極其危險的犯罪分子並不反感,哪怕他犯下了重罪,至少在空姐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可以及時放棄自己的計劃,說明這個犯罪分子很有人味。
“你找我,不會是想借點錢這麼簡單吧?”
“我給你的那張儲存卡呢?”
“咱倆是一起被押走的,你認為這東西藏在我身上警方搜不到?”劉關張撒了個謊。
“你沒在飛機落地之前把東西轉移?”唐荊抬頭,隻是對方眼睛,希望可以再他的眼神裏發現什麼。
“當時我以為郭俊山是你的同夥——因為一拿他威脅你,你立馬就妥協了,而且你們倆之間還眉來眼去的,我一直在看著他,也沒在意存儲卡的事情。
唐荊眯起了眼睛,“是誰給拿走的?警方還是軍方?”
“軍方!”劉關張想了想,答道。
“你說謊!”這幾個月來,唐荊經曆過多少次審訊,沒有任何跡象表明軍方的人拿到了那張卡,如果真的拿到的話,肯定會作為審訊的重點。最開始他還對組織抱有希望,可是後來越來越不對勁,直到有一名軍方的審訊人員似有意似無意的說漏了嘴——陳馳死了。
軍人在執行命令的時候,不應該被追究,應該對此負責的是那些下達命令的人,而從審訊、看押人員的態度來看,似乎自己被放棄了。
沒有人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即便能證明,為了保護上麵那個下達命令的人,自己也會被送進監獄甚至是刑場,當某個人的替罪羊,所以唐荊選擇了越獄。
之所以千裏迢迢跑到盛陽來找劉關張,就是因為那張儲存卡,那卡裏有什麼內容他不知道,或許有能夠證明他清白的證據,或許沒有,不過至少會有那個上位者的線索。這在他的腦海裏已經變成了一種執念,哪怕不回去見家中的老父,他也要把卡先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