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下有凡人之國,百萬人之一會成為修仙者傲視凡塵,探索無上天道,洞悉長生的奧秘。凡人之國多是修仙者的根基,皇室多少會和修仙者產生關聯。而修仙者相互摩擦的時候往往是從凡人國度開始蔓延,這種戰爭被稱為“仙戰”,不是修仙者的戰爭,而是為了頂端的修仙者進行戰爭。
出雲國
“呼呼……”一個渾身血汙的少年做在山頂,背靠著自己國家的旗幟。上麵隻有一個大大的白字“雲”,象征著他的國家。
耳邊是風聲,還是自己喘息少年有些聽不大真切,身邊的屍體已經流幹了熱血,腥甜的味道從四麵八方湧過來流入他火辣辣的胸口。少年已經忘記自己在這裏戰鬥了多久甚至連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都忘記,隻知道身後這杆大旗永遠不能倒,因為那是他的將軍在臨走前說的最後一個命令。
將軍下山之後穿著黑色盔甲的士兵就像潮水一樣將這裏淹沒,殺聲震天,幾乎可以嚇碎一般士兵的膽子。
葉雲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敵人,也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傷,隻是攥緊手中的破舊戰矛狠狠地刺向每一個穿著黑色盔甲的人影。
鍛煉多年的雙臂和如同鋼鐵澆築一樣的雙手穩穩地將戰矛送入每一個敵人的身軀,發出的聲音傳到葉雲耳中的時候有一種像水囊破碎的聲音。到了最後葉雲已經麻木了,機械式的刺進去拔出來,動作也慢了下來,等到夕陽斜照的時候戰場上已經隻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影還在廝殺。
從清晨到傍晚,葉雲已經忘了自己殺了多少人,身邊躺下的敵軍中有一小半是出自他手,破舊的戰矛依舊破舊,飽飲鮮血的矛身卻沒有一絲鮮血留下。
葉雲撐著戰矛起身,走到一名尚未斷氣的敵軍身邊想要補上一槍,卻沒料到敵人還有一絲反抗的力氣。長劍歪歪扭扭的在空中劃出一道軌跡卻並沒有對葉雲造成任何影響,水囊破碎聲音和特有的兵器劃過骨骼的感覺從敵人的身上穿來。作為他生命的見證隻有幾滴鮮血濺在葉雲的腳邊,轉眼間融入地麵的血流中。
“咦,居然還有人沒死?”
正當葉雲把戰矛拔出來的時候,頭頂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葉雲站在紅黑交錯的戰場上抬頭看去,一名女子正淩空而立,衣決飄飄像是聖潔的仙子一般,一時間讓葉雲看直了眼睛。然而女子身邊還有一個穿著黑衣的青年,卻被葉雲下意識的忽略了過去。
“凡人,見到仙師還不下跪?”看到葉雲站著看自己身邊的女子,青年哪裏受得了這樣的侮辱,當下對著葉雲喝到,並且用上了些許靈識想要教訓一下眼前這個沒有禮數的凡人俗子。
“咳”葉雲聽到男子的聲音同時靈識也衝擊而至,葉雲猛然間像是被鐵錘重重的錘了一下,單薄的身體晃了三次才穩住,更嚴重的是他經過一天的廝殺身體中的內傷也被引發,淤血從口中流出來。
即便如此葉雲還是緊緊握著手裏的戰矛,昂首挺胸的望著高高在上的兩個人影,心裏默默地感歎了一句“天地不仁”。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是修仙者中第一個追尋天道的人說出來的,而後無數的凡人就成了修仙者眼中的芻狗。
“有點意思。”女性修仙者看了一眼葉雲,隨後慢慢降低高度踏著無數屍體走過來,上下審視了一眼葉雲,同時用靈識在葉雲身上緩緩掃過。在她的靈識中葉雲隻是一個被鮮血包裹的人影,四周有濃鬱的血氣環繞,即便是身為一名修仙者也罕有機會見到煞氣如此濃重的凡人。
“我叫穆婉茹,戰血宮的內門弟子,是個修仙者。我想讓你來我戰血宮做我的戰仆,怎麼樣?”女子滿懷期待的看著眼前的葉雲。從眼前男子身上煞氣的濃鬱程度來說隻要磨練幾年一定會成為最為頂尖的戰仆,到時候凝結出來的煞氣精華肯定會讓自己突破現階段的瓶頸,說不定自己會一躍成為戰血門親傳,有望門主之位。
“如果我不願意呢。”葉雲看著眼前的女子,雖然他不知道戰仆是什麼東西,但能從其中聽出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那我隻能把你打暈帶回去,或者殺了你。”穆婉茹眯了眯眼睛,用半是玩笑的口吻說,但卻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彌漫出來。
“我答應了。”葉雲改口,因為在修仙者眼中,凡人隻是芻狗而已,但他不想死,隻是不想死,葉雲比任何人都更向往活著,活著就能做很多事。
眼前的女子得到葉雲的回答後,臉上瞬間變出一個笑臉,在這血氣彌漫的戰場上仿佛開出來一朵仙花,生生造出一片淨土。長時間的精神緊繃突然間的放鬆葉雲終於暈了過去,對於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來說堅持到如此地步已經可以說明他的意誌超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