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時裝周的秀依舊精彩,可是卻也叫人覺得無趣,就是那樣嘛。
作為各個奢侈品牌的Vvip,淺幺隻能感慨做女人還是很好的,最起碼想發泄的時候可以大把大把的花錢,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這是一個超級名利場。
有人在追求夢想,自然有人在販賣夢想。
來來去去的名模,有著讓人著迷的美麗和致命的誘惑力。
隻是青春、美麗這些都僅僅是入場券。背後慘烈的競爭和付出才是真實的。
女人,這個世界有60幾億人,有一半是女人,什麼樣的沒有?美貌,名利,沒有什麼的永恒的。
有了夢寐以求的美貌,就能保證什麼麼?
無趣啊。“我出去透口氣。”丟下一句話,淺幺離開秀場,把那些紛繁留在背後。
她搭上的士想去喝一杯舒服的咖啡。
失戀居然也會變成生活裏噬人的美夢,因為失去生活的懸念,也不再心心念念,於是居然出現了極致的自由。
法國別爾繽咖啡,鄉村風味的咖啡,帶著甘酸,充滿無限的鄉愁,感到無限的懷念,是回憶的最佳良伴了。將深烘焙的咖啡加上幾滴自己心愛的酒,享受咖啡與美酒獨特的調和風味。
淺幺瘋狂愛戀咖啡的醇香,不過某人隻喝茶,清淡無味。實實在在的不相配啊。
一個中年男子來到她的身旁用中文對她說:“這裏有人嗎?請問我可以坐下嗎?”
抬頭看看那張歲月刻畫下冷峻的臉,淺幺挑挑眉,“坐吧。”雖然在外表上看不出來,但是那雙好似看透世事的眼還是能透露出確實是有些年紀了。
“我在哪裏見過你嗎?看起來好麵熟。”
當一個一看就知道不可能隨便向人搭訕的人,用最無聊的手法向你搭訕的時候,隻有一個解釋-有特別的話想對你說。淺幺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也許。”
那個男人凝視她手中的咖啡,“鄉愁啊,我離開故鄉也很多年了。”
“想回去嗎?”
“近鄉情怯,時間越長越不敢回去了。”男人仿佛陷入迷離的思緒。
她不耐地扯動下唇瓣,“或許是沒有契機吧。”時機是不是已經到了呢?
男人突然正色看著淺幺,“也許。”
淺幺則回以甜美卻空洞的笑容。
他僵硬的臉慢慢地露出難解的傷悲,“如果當年我做了正確的選擇,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你做什麼錯事麼?”
“愛上不該愛的人,又在不該離開的時候離開了她。”
“什麼叫不該愛的人?”淺幺饒有興致的問。
“黑暗和光明相逢隻有一瞬間,它們不能在一起的,一開始的交彙就是錯誤。”
她深有體會地點點頭,做人還是不要強求為好,“什麼又叫不該離開的時候?”
他艱難地想微笑,“如果不離開,我或許會有一個像你一樣的女兒。”
收起臉上的笑容,淺幺冷淡地看著他,“是嗎?真遺憾。再見。”
淺幺結束歐洲之旅,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兒子不願意見她,因為要專心上課,隻是叫她收斂一點行為,哈哈,太好了,暫時不用見到那個小祖宗嘍。自從兒子懂事不再受她騙之後,淺幺深刻地覺得生孩子是對人生的一種折磨,母親意味著欠債,欠了一屁股的兒女債。
不過當看到兒子的信的最後寫著: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你高興就好。她又深深地被感動了,哇,真是貼心的兒子啊……怎麼會這麼懂事呢?
話說回來,他知道她想做什麼嗎?
閑了沒事,就這個問題向和兒子關係甚好的唐青討教。青撇了她一眼說:“我和他說了,我們準備結婚。”
結婚?哦,這樣啊。淺幺受教地點頭,原來是這個啊。
等一下,什麼時候的事情,什麼時候她說要結婚了?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嗎?為什麼身為主角之一的她會什麼都不知道呢?氣悶地拍打唐青,男人都是壞蛋!
唐青的冰臉上露出百年難得一見的溫柔笑容,諧謔地說:“怎麼?不想和我結婚啊。那好,不結了,不要你。”
不結了?那她不是虧大了?兒子都知道了,應該全世界也都知道了,絕對要相信這個男人的行動力。才不要類,“結就結,誰怕誰。”吃虧的不知道是誰呢。“現成老爸。”
哈哈一笑,唐青將她攘入懷中,“那不正好,後繼有人啊。”他才不要養孩子那麼麻煩呢,不過話說回來,“你確定翊不是我孩子?”
死男人,淺幺嬌嗔地瞪他,“你少美了。”他倒挺美的想撿現成便宜,怎麼暗門竭盡全力是為了給他培養繼承人不成?
婚禮的準備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但是唐青一手包辦了一切,所以淺幺隻要負責試試結婚禮服,擺擺Pose拍下婚紗照。
“有必要請那麼多人嗎?”淺幺不解地問。
完全無視她的暗示,青神清氣爽地說,“已經刪減很多人了,你不要給我多事。”不想想看他唐青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