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琉璃無力地翻了一個白眼,選擇忽略這個男人喋喋不休,正準備一拳上去直接報仇的時候,視線猛然被房內的另外一個男子吸引。
兩道濃意英挺的眉,象征著他的不易妥協,而他灼熱如鷹般銳利眼神,更有股不怒而成的王者氣勢。周身都又充斥著強烈孤獨冷傲的氣息,如此矛盾,但又無法讓人排斥,反而吸引著一波波愛慕的眼光……
像鷹一樣的男子,這是她頭次見到除了冥煌以外能與大哥相伯仲的人。直覺的經驗告訴她,此人會是她一生難求的可怕對手。
“喂,你幹嗎一直盯著殷洛?”花應然震醒她的心智。
原來他才是殷洛!沒空教訓花癡男害她認錯了人,旗逢敵手的快感已經讓她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你就叫殷洛!”她桀驁不馴地昂起頭,“這是挑戰書,我要跟你——單挑!”
“什麼!”他猛然轉過手,“單挑?”不知為什麼?在眼神交纏的瞬間,他竟對她產生了一抹莫名的不舍?誰知因猛力轉身,使其手上的彈性文件夾快速撞上書櫃,再彈到牆壁,最後直朝南宮琉璃的方向飛去——
咦!她驚得瞪大了眼那,那是什麼奇怪的招式?以前怎麼從沒見過。
喝!這,這又是什麼?她瞪著急速飛來的黑影。哇!好……好大的暗器。“啪!”文件夾重重撞上她的腦袋!唔……痛啦!她的身體微向後傾,嚇得她忙伸出雙手拚命揮動以求保持平衡——
糟了!撞到她了!在文件夾撞擊她的刹那,驟然的心疼令他無措,難道他對他一見鍾情。不,不會吧!開什麼玩笑,對男人……沒時間再想東想西,他努力忽略腦袋裏的突然當機,心疼地上前想拉住她後傾的身子,怎知她的雙臂揮個不停怎麼也不讓他抓牢。一不留神他的手反而打在她的肩膀上,加快了她摔倒的速度,後腦勺結結實實地吻上了地板。
這,這又是什麼招式?她兩眼呆愣!
他擰著眉,與花應然急急地伸出手想拉起她,原以為她會扁得他們滿地找牙!又或者是站起身聳聳肩說NO PROBLEM——雖然前者可能性較高,但就是沒想到她會一臉呆滯地動也不動。
“該不會這一摔把他摔秀逗了?”花應然有點擔心。難道剛才衝力太大,把他撞成阿達?
沒等殷洛反應,南宮琉璃迅速起身反手賞了他一記爆栗。
“找死!敢觸我黴頭。”琉璃隨即一臉諂媚地堆起笑容轉向殷洛,“啊!我輸了,高手,可不可以教我這是哪門功夫?”厲害,竟然能在30秒內打敗她,好想學!好想學!
“你輸了?”殷洛愣愣地重複,好像自己還沒開打,怎麼他就輸了?而且,他為什麼笑得那麼惡心?他打了個冷戰,恐怖啊!
“對呀!對呀!”她拚命點頭,“從今以後,咱們就是好哥們!哎呀,既然是好哥們,咱們之間就沒有間隙,你就可以教……”
“誰叫南宮璃?”宿舍長拿著鑰匙衝進門,打斷南宮琉璃的話。
琉璃不爽地皺起眉,“喂!你吃飽撐著沒事幹不會去死呀!我這有根麻繩借你上吊,不用還。”敢打斷她的話,活得不耐煩啦!咦?不對,這人好麵熟啊!
“怎麼是你?”迪爾一見南宮琉璃立刻連退十步,宛如驚弓之鳥,好似隻要她一有動作,他就會立刻衝出門逃難去。
“哦!想起來了!”他就是剛才在走廊上被她逼供的可憐學長!
“剛才的事你就當作沒發生過?OK?”南宮琉璃一臉威脅地逼進,什麼董事的兒子,真“懂事”就別來壞她的好事!
“I know!”他不斷點頭,同時很配合地做茫然狀,“奇怪,剛才發生什麼事?我怎麼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嘿嘿!警報器解除,“我叫南宮璃,17歲,你們呢?”她略帶桀驁地環視全場。自我介紹,還是取南宮璃這個假名比較英氣的好!
“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叫殷洛了吧!今年19歲。”
“我是花應然!”他快速報備完,再度掉頭轉向南宮琉璃,他真的好帥,好帥哦!“人家與殷洛同齡。”
“什麼!”南宮琉璃瞪大藍眸,“花木蘭?”怎麼有人給自己兒子取名花木蘭?又不是盼女成癡,而且還自稱人家?
“誰說人家叫花木蘭,是花應然!花,是眼花繚亂的花;應,是應敵無數的應;然,是超然絕俗的然。懂了吧?”上天真是太厚待她了……
“南宮璃,為了,為了慶祝你的到來,我們宿舍的同學決定一起請你出去玩,你……你想好去哪玩了嗎?”迪爾咽了一口口水,他在想什麼?笑得那麼可怕。哇!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後,他會不會流口水呀?
“既然大家這麼客氣,我沒意見啦!”她笑得開懷,“由你做主啦!你說去哪就去哪。”
“哦!那太好了!我們去看恐怖電影吧!”
“嗄……”她的笑容突然僵在唇邊,“恐,恐,恐,恐怖電影?”
除了殷洛外,沒有人知道她這個高來高去的武術好手,最怕的事竟然是看恐怖電影。
哦!讓她死了吧!為了不在眾人麵前表現出她受創的自尊心,她硬是一腳踹開膽怯,陪著殷洛看了一晚恐怖片——異形人。
為了表現自己毫不畏懼的偉大情操!南宮琉璃狠是在看到男主角逐漸變成半人半獸的怪物,全身長滿腐肉般潰爛的皮膚,身上滴著濕濕的粘液時,還強顏歡笑地在殷洛麵前吃那該殺千刀的宿舍長所買的夜宵——一碗支離破碎的油炸大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