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1 / 2)

許世卿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還有斷手!斷手,對,就是從她被救回來之後,溫簡才對她態度大為改變,是自責,是內疚還是別的什麼?這很關鍵,因為就是她殘了之後,溫簡才允她登堂入室的!可是這說不通啊,沒理由放著一個四肢健全的女人不去愛,反倒等她殘了才喜歡上了呀?

陰冷冷的屋子裏,仿佛陰氣更重了,一陣穿堂風吹過來,令許世卿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他自言自語道:“……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能和她扯上關係,她在一步一步逼他?她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弱點?”

許世卿這才意識到,如果他不是瘋了,就是他真的遇上了一個可怕的敵人,最可怕的是,她已經出現在了他們身邊,卻沒有人能看到她的真麵目!

溫簡竟然不打算回京城了?阮紅嬌從衙門裏出來並與溫簡分開之後,一路上都在消化這個消息,這真是……太蠢了吧,或者她應該感動?前提是若她還有心的話。

阮紅嬌想,如果陰息風在的話一定會笑掉大牙的,她千辛萬苦就是希望能讓溫簡回到京城給她把烏金盒給盜出來,結果卻弄得人家下定決心不肯回去了

“蠢貨,蠢材。”阮紅嬌停了下來,站在無人的街口低聲罵著,罵完之後莫名的嗤笑了起來,笑完之後又立即冷下了臉,自言自語罵道:“還是蠢……以為這樣我會感動嗎?”

果然是……太蠢了。

阮紅嬌詭異的舉動弄得身後跟著的綠兒無所適從,突然阮紅嬌扭頭對綠兒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一個先回去吧。”

綠兒急忙應聲,便回全味居去了。

綠兒很聽話,阮紅嬌知道,這是因為她很怕她。

因為害怕她,同時又帶著點兒軟弱的人對強大的人的崇拜,所以才會對她忠心,阮紅嬌見過的人多了,她打賭自己若是跟綠兒談談心或者表示出些許的關心,一定會更容易的操控她,甚至讓她甘願為自己肝腦塗地。可惜的是,她不喜歡扮演這種角色。

她想要安靜一下,於是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青石板路,稀疏的草從縫隙之間冒上來,她順著樹蔭走,一邊走一邊理著頭緒。

王太尉給她的時限越來越近了,她該怎麼辦?

如果溫簡真的不回京城,她又怎麼辦?

她還能指望誰?

溫侯府的密道門不是普通人能夠打開的,她上一次之所以敗露了蹤跡,就是因為她試圖打開那道門,當年“墨門”門主墨鬆造這條暗道的時候,就融合了溫家的家傳武學作為開啟方式,所以外人無法進出。

京城裏那些達官貴人,在掩藏秘密方麵果真是不遺餘力。阮紅嬌心想,難道的老天都不讓我報仇?

確實剛剛有一瞬間,阮紅嬌被溫簡所打動,他這樣的犧牲慷慨的犧牲究竟是為了阮紅嬌或是白晚,她不得而知,但不管是為了哪一個,都無法不讓她動容,可就因為心裏那一小塊地方如冰山被融化了一角,她又開始為自己感到羞愧。

即便溫簡甘願用他的一生來彌補,也挽回不了這麼多人所遭受的一切,她和他注定為敵,這是不能更改的事實,這樣想著,她著實又有幾分難過。

許世卿躲在樹後,遠遠看著阮紅嬌,因阮紅嬌耽擱了一會兒,與溫簡同時離開衙門,而後才分道揚鑣,這時候的許世卿已經急急忙忙從驗屍院裏奔了出來,剛剛趕上了她。

他一路盯著阮紅嬌,看到她又支開了丫鬟,一個人行蹤鬼祟,就一路跟了下去。

阮紅嬌專往僻靜的地方走,許世卿也不解其意,又看到她站在一株樹下,望著路邊一個水溝發呆,臉上露出似悲似喜,時而陰冷時而甜蜜的怪異的神色。他心裏愈發覺得這個女人不正常了。

許世卿暗暗盤算,如果這個阮紅嬌真的有古怪,那麼劉白鳳那件案子絕對另有內情。

劉白鳳死的蹊蹺,恐怕也跟她有關,那麼那名所謂劉白鳳的“同夥”,說不定跟她也是一路的,難道她現在會去見那個“同夥”嗎?

許世卿越想越覺得可能,溫簡現在去鄉裏調停去了,阮紅嬌趁他不在的時候找同夥“密謀”也有這個可能。

他就好像掉進了迷障裏,思維越來越散發性,奇怪的是在這位神人在毫無根據的推測下,隻憑著對阮紅嬌的厭惡,居然能夠猜出七八分的事實來,可見這是一股多麼強大怨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