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1 / 2)

話分兩頭說,阮紅嬌為什麼會被一群小姑娘家的圍堵,這事兒還……還真得怪溫簡不可。

若問起著太平鎮最是炙手可樂的單身男子,那可非縣衙捕頭溫大人不可。第一,人家是有公職的人;第二,練就了一身好武藝;第三,為人正派;第四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模樣英俊,身材欣長,談吐得體。

這樣一個男子,又在太平鎮這種小地方,那簡直是鶴立雞群,英雄氣概,森森的吸引了一幹待字閨中的少女,而正是這樣完美的夢中情人,近來卻頻頻與一個不守婦道的寡婦傳出風言風語,如何不叫人對那寡廉鮮恥的婦人不氣惱。

今日在縣衙後院擺酒,夫人小姐們落座於花廳內,其中便有那縣太爺的千金李瑤琴。

這位李小姐乃是縣太爺三十多那年才得的獨女,如今不過才十四、五歲,因為得來不易,自幼在家嬌身慣養,在外又占著縣太爺千金的身家,也被人多多禮讓奉承,不免染上一些驕縱之氣。

李小姐住在縣衙後院,雖然少到前院來,可畢竟都在縣衙內,免不得常常碰見這個比她大十來歲的溫捕頭。

可樂的是,溫捕頭這種成熟穩重的男子,偏偏更得那些小女兒家的喜愛,不說李小姐如何暗暗害上了相思病,就是李小姐平日結交的手帕交們,也都偷偷裏仰慕其風采,豔羨李小姐近水樓台。

今日李小姐並著縣丞家的二小姐、主簿家的小女兒等一些小姑娘家家的在李小姐屋裏自成一席,大家年紀相仿,平日裏就很相熟,閑話家常起來,說起今天請的是“全味居”的廚子,又聽伺候的丫鬟說了些碎語,才知道那位有名的“俏寡婦”也跟來了。這些個姑娘小姐妹憤憤然起來——衙門裏辦酒,酒樓裏指示廚子來即可,她一個婦道人家跟來做什麼,難不成又想使什麼狐媚手段勾引溫捕頭?

這樣一說起來,更是不平,於是由李小姐帶頭,一起合計了個計謀,打算去羞辱那寡婦一頓,令其自慚形穢,不敢再打這種主意。

都是一些小姑娘家家的,天真不諳世事(蓋戳:腦殘粉絲團),並未有什麼惡毒心思,隻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太過出人意料了罷。

再說那阮紅嬌,上次惱羞成怒跟溫簡鬧翻之後,就沒再見過溫簡了,這一次跟著廚子一起過來,還真是有點兒想要借機與溫簡冰釋前嫌的意思。

隻是要如何才能顯得不刻意,又如何才能讓他接納自己,著實讓她為難,故而遲遲沒有現身,隻在尋一個合適的機會。

她留在廚房裏照應了一會兒,就出來透透氣理理思路,正過了拱門小花園裏就聽到了假山後有人說話的聲音。

按普通人來說,拱門離假山有十多步的距離,又隔著屏障,本是聽不到溫簡與許世卿說話的聲音,可她到底不是普通人,一夜之間能夠盡殺山賊的女子,五感通透,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察覺,因而那細梭梭的對話順著輕風傳過來,竟然被她聽出了溫簡的聲音。

當年還未化名“阮紅嬌”的她,在地牢裏囚禁五年,武功被“小溫侯”所廢,可大約是“小溫侯”對她有愧,破了她的丹田卻沒有下死手,才讓她後來得以找到方法恢複武功。

她師從“白公子”,又經“萬蠱噬身”,鼎盛時期的武學境界甚至不在“萬血王”之下,現在雖然功力隻恢複了七八成,可依舊在溫簡之上,故而她能聽到溫簡的聲音,溫簡卻沒聽到她的腳步聲。

阮紅嬌垂眼聽著,忽然又發現另外一邊有人闖進來,就悄悄退出了小花園,正好與來尋她麻煩的各家小姐碰了個正著。

各家小姐不知道,這回她們撞上了阮紅嬌,好比一窩雄心勃勃的小狼崽子對上了一頭成年雌豹,前途是光明的,隻是沒機會等你們長大了……

那位李小姐盛氣臨人的先開口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阮紅嬌禮貌的一笑,答道:“奴家阮紅嬌,乃是今日來幫廚的酒樓的店主,敢問小姐是……。”

這時另外一位小姐便出來幫腔,道:“她是這裏縣太爺家的大小姐,原來你就是那鬧得滿城風雨的寡婦,還以為長得多漂亮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阮紅嬌抬了抬眉毛,嗅出了一股來著不善之意,她心頭千回百轉,輕輕抿嘴,施施然行了半禮道:“原來是李小姐,幸會幸會。”

那李小姐下巴一抬,看也不看她,哼了一聲,故意道:“幸會什麼,你不過是我家請來的幫傭,又不是客人,不在廚房好好呆著,閑得到處亂逛什麼。”

“奴家不過出來透口氣,這就回廚房去。”阮紅嬌犯不著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見識,仿佛沒有聽見她言語裏的輕蔑之意,隻點了點頭,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