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弟子看到葉尋登擂,皆是傻了眼,抬頭向著擂台之上望去,對於葉尋,大多數人都不陌生。
之前草木篇比試時將將常年占據第一的水靈兒擠了下來,後來丹道試煉中乃是唯一一個獲得三品煉丹師的弟子,再之後進入禦龍山脈徹查公孫家族叛變,在眾人都以為他死去之後,竟然奇跡般從禦龍山脈回來,並且因此成為宗門的榮耀弟子,再後來在決鬥場上兜售丹藥,導致許多人跑到玉龍山上投訴……
可以說,擂台之下,幾乎所有的弟子都聽說過葉尋這個名字,但也有一大半人沒有見過,故而當他們看到傳說中的葉尋時,臉上的神色也是微微一變,也不知道誰起的頭,一句話不知怎的就冒了出來。
“就是他靠作弊獲得草木篇第一?”
“對,就是他,不但如此,我聽說他還在去禦龍山脈做任務的時候,偷偷溜走了快一個月,然後再回來,導致宗門裏的人都以為他死了。”
“是呀,後山那座墳就是他的。”
“我記得他,就是他,當初在決鬥場我快要贏了,可因為他的出現,不光賠了我十餘枚上品靈石,還讓我最後差點死在決鬥場上!”
擂台之下的弟子越說越氣憤,仿佛葉尋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一般,以至於葉尋隨意地朝著台下望去,就是一片帶有厭惡和憎恨的目光。
葉尋心底不免嘀咕起來,似乎有幾分心虛,但想了想自己不光是宗門內唯一的榮耀弟子,還是為數不多的三品丹師,更是為宗門立下汗馬功勞,就連腰杆子也立馬直了幾分。
他輕咳了兩聲,隨後將雙手背在身後,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繼續開口說道:“唉,果然是高手寂寞,既然這樣你們也別上來了,就讓我好好在擂台上麵呆兩個時辰就好。”
聽到葉尋這話,不少人心裏默默地罵了起來,甚至有些人無法忍受,直接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
緊接著,隻見一個身著外門弟子衣衫的男子走上擂台,他的腰間別著劍,看向葉尋的臉像是腫了一樣,鐵青的很,而他的目光當中,仿佛帶有極深的仇恨和憎惡,讓葉尋不寒而栗。
葉尋的目光也朝著他看去,雖說隱隱約約有些麵熟,但卻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裏看到過,可看到他的目光時,這不像是一個不認識的人所有的,於是,葉尋心生疑惑,這才開口打算問道:“你是……”
還沒等葉尋說完,對麵那名身著外門衣衫的男子臉上滿是怒意,甚至還有幾分如願以償的陰冷的笑意,立馬就回答道:“葉師兄果然好記性,當日在決鬥場上,若不是你壞了我的好事,恐怕那李洵早就拜在我的手裏,甚至最後,還逼我用兩個月的月供來買了一枚回元丹。”
經過這名弟子這麼一說,葉尋總算有些印象,恍然大悟一般略加點了點頭,然後還是一臉懵逼地問了一句:“那麼,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對麵這名弟子氣得簡直吐血,他原本以為憑著剛才這番話,或許葉尋會有所悔悟,就算沒有,至少也會想起自己來,可說了半天,葉尋竟然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或許從一開頭,葉尋就沒有認真聽他講話,想到這裏,這名弟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的臉上一股怒意油然而生,憤怒地直接將別在腰間的劍拔了出來:“記住,我的名字叫做趙嚴!”
說著,趙嚴的身子就朝著葉尋衝了過來,手中的長劍更是從劍鞘中抽離而出,順勢朝著前方刺去。
“給我看劍!”
趙嚴實在是太氣憤了,腳底下三步並做兩步,距離葉尋也越來越近。
在整個靈海宗,幾乎沒有人知道葉尋如今的實力,但葉尋從進入靈海宗到現在,連短短的一年都不到,而且最開始還是一名小小的雜役,這讓很多人都無形間認為,葉尋的修為並不高。
趙嚴同樣是這樣認為,在他看來,這葉尋頂多就是在煉丹方麵有些造詣,而在劍道上,恐怕他連尋常弟子都不如,想到這裏,他的心中就一陣冷笑。
他所刺出的這一劍不光淩厲,而且速度極快,他已經算好了結果,這葉尋乃是宗門榮耀弟子,他故而他也不敢太過下重手,但為了給葉尋一個教訓,最後這劍會刺入他的左肩,然後在眾人麵前打敗他就好。
可是,這一切似乎遠遠脫離了他的算計,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經意間,在趙嚴的劍即將刺入葉尋的左肩之時,葉尋的身子突然朝著右邊一偏,隨即彎下腰來,將掉落在地上的荷包撿了起來,重新別在腰間。
而彎腰的這個動作,時間掐算的極準,正好將趙嚴刺來的這一劍給避了過去,這在趙嚴眼中絕不可能避開的一劍,就這麼簡單被葉尋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