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封印的丹宗生此時,就宛如一個空白的紙張,無論在其中畫上什麼符號都能牢牢的抓住,畢竟也是八門洞開的先天人才,雖然被封印了十六年,但是經過南宮禹的打磨,在釋放的這一刻表現出來的天賦已然超過天才。
劍法、身法都有小成,隻需一些日子,經過多次修煉必然大成。
而就在這時,院子外邊響起了腳步聲,聽起來十分雜亂,好像人數很多的樣子。
“嘭”
一聲巨響傳來,院子外那個簡陋的門被踹飛,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捂著鼻子進入了院子,而他的身邊五個狗腿模樣的仆人跟在他身後,氣焰十分的囂張。
“少爺,您慢點,別被這灰塵髒了這身白衣。”走在最前麵的仆人哈著腰,畢恭畢敬的說道。
“恩……”公子哥很是享受這種恭維,不過捂著鼻子的手還是沒有放下。
丹宗生眉頭緊皺,收租的日子還差幾日,這個王家公子來搞什麼幺蛾子,師父剛剛逝世,絕不不能讓他們打擾師父的清淨。
還沒有開口,那個領頭的仆人到先吼道“打柴郎,見到我叫家公子來還不趕快去搬張椅子來,發什麼楞,想死不成。”
丹宗生緩緩開口道“王公子,家舍寒酸並沒有椅子,凳子倒是有幾個,要是王公子不介意的話,我這就搬出來。”現在的丹宗生已經孤身一人,根本就不會怕什麼麻煩,隻是師父還躺在屋子中沒有入土,他絕不會讓這些人打擾自己和師父相處的最後一點時光。
“哎,我說你這小子是不是真的想死。”那仆人凶狠的挽起了袖子,一副要出手的樣子,而其他的仆人見狀也是摩拳擦掌,隻要一聲令下肯定會像惡狗一樣撲上去。
“誒,慢著,我們還有事和人家商量的嘛,別急別急。”王家公子王子林抬起手製止了這幫惡奴,其實這是他慣用的伎倆,手下的奴才充當惡徒給人一個下馬威,他再出麵製止,往往會達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但是這招對現在的丹宗生有用麼,顯然是否定的,他在康慈鎮生活了這就麼久,對於鎮上的每一個人以及他們的習性是什麼都了然。
王家公子王子林,鎮上鎮長家的公子哥,仗著自己惡奴眾多而且有些權勢,平日盡幹一些欺良霸市的勾當,而且吃喝嫖賭那是樣樣精通,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丹宗生目前所在的屋子是他王家的財產,王家每月都會定時來收取五兩的租金。
丹宗生盡量和氣的道“王公子,距離收取租金的日子還有五日,不知道你們來是為何事?”
王子林聽聞丹宗生說道租金一聲,露出了微笑道“本公子這次來就是收取租金的,雖然提前了五日,但是應該不打緊的,是吧?”看他的樣子倒是和平日裏的囂張不一致。
丹宗生心中斷定這家夥肯定是去了賭場,將渾身銀兩輸了精光,這才急忙到了這裏收取租金好回去翻本,但是五兩的租金還差五十枚銅錢,這倒是一個難題。
原本按照常規的交租日期,丹宗生肯定會在幾日將租金籌齊,但是偏偏就提前了那麼幾天。
丹宗生回道“王公子,按理說距離交租的日子還差五日,所以租金還沒有籌齊,我先將部分租金給你,剩下的過幾日再給你,不知道可行不?”語氣已經盡快和氣了,隻希望王子林別再胡攪蠻纏。
王子林收斂了笑容,眉頭皺了起來。
那個仆人是個會察言觀色的狗腿子,看到主子露出遮掩的神情,大步踏了出去,大聲吼道“差多少?”
丹宗生回到“五十錢。”
那仆人聽聞後,眼睛往屋子裏瞟了幾眼,似乎在找什麼值錢的東西,好拿去典當把五十錢籌齊,這種事他們可沒有少幹。
可是,越看這仆人越失望,這屋子中並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繼而看到丹宗生是,眼睛忽然一亮。
囂張的指著丹宗生手中的南宮道“你小子在哪裏弄來的劍,還想裝什麼大俠,我看這邊劍就不錯,拿來抵五十錢,算是便宜你了。”說完還將手伸了出來,想從丹宗生手中直接拿走南宮劍。
丹宗生此時已經激起了怒火,隻是隱忍不發,竟然敢打南宮的主意,這是對師父的大不敬。
往後迅速撤了一步,仆人的手抓空了。
“咦,我看你笑著活膩歪了,敢躲老子。”仆人眼睛露出凶光,一副要將丹宗生吃了的模樣。
“除了這柄劍,你們可以隨意拿,否則……”丹宗生橫眉道。
“否則,否則個屁,老子今天就要定你小子那把黑乎乎的劍了,上,給我把他拿過來。”領頭的仆人一招呼,餘下的四名仆人瞬間就衝了上來。
而王子林此時,嘴角露出譏笑“就憑你一個八門齊閉的打柴郎,還說什麼否則,真是笑話,今天老子吃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