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是我有個像你一樣的哥哥就好了。”女孩故作老成被起一雙小手歎氣道。
“噢?你家裏你最大麼?”丹宗生靠在後院牆上,擦著臉上得汗水,問道小姑娘,也算是休息期間打發時間。
“倒也不是,哥哥們都為了那什麼黃門郎整天呆在武館裏麵,見都難得見一麵,而且他們對黃門郎的興趣比我大多了,哪裏有時間來理我。”小姑娘有小步走到門檻上,雙手撐起下巴埋怨道。
“好吧,那我每天給你家送柴禾來的時候,可以陪你多說兩句話。”丹宗生實在是不忍看到這麼可愛的小姑娘愁眉苦臉。
“唉,恐怕也說不上幾句話了,我也要被送進武館裏麵去了,我爹爹說我生來天賦異稟洞開六門,成為黃門郎不在話下,可是我才不想去那個全是武癡的地方。”小姑娘說道這不情願低下了頭。
而丹宗生卻汗顏了,連一個小姑娘都比他強上好多被,他這個打柴郎果然不是白叫的。
“要是我像你一樣就好了,不用去什麼武館。”小姑娘抬起頭突然道。
“可是,會被那些小孩當做順口溜來念哦。”丹宗生開口道。
“我才不在乎,我家裏有幾條大狗,誰要是敢這麼叫我,我就放狗咬他,哼哼。”小姑娘揮舞這小手道。
“好吧”丹宗生無言以對,小姑娘是富人家子女,自然不會為各種各樣的事煩惱,反而煩惱的是具備別人所不具備的先天優勢。
“諾,這是二十個銅錢,我得回去練字了,免得管家又得在我耳邊天天念叨。”小姑娘伸出手,掌中放著二十個銅錢。
丹宗生接過銅錢,看著小姑娘一蹦一跳的走入了後院。
在鎮上人的指指點點和嘲笑中,丹宗生返回了自己的家,一處位於鎮子邊緣的小屋。
將二十枚銅錢放在院子裏那個有著幾個洞的破爛桌子上,拿起屋簷下水缸中的瓢,衝洗起來。
不到一刻鍾,丹宗生便衝洗好了,相對於富人家的花瓣大桶沐浴,顯得格外寒酸。
俊朗的麵容上沒有了汗漬,更顯得俊俏,但是卻皺起了眉頭,不對啊,按道理來說,師傅這個時間應該衝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掉桌子上的銅錢才對,怎麼這麼還不見蹤影。
和丹宗生一起生活的是將他帶大的師父,南宮禹。
走進小屋當中,穿過簡譜的小門,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正是自己的師父。
“師父?”丹宗生試著喊了一聲,沒有回應。
看見床鋪,見到那個原本滿頭白發,臉上充滿褶子的師父,竟然奇跡般的長出了一頭黑發,還有堪比自己英俊的臉。
隻是唯一一點不妙的是,師父已經氣息微弱,看樣子虛弱至極。
“你這是怎麼了?師父,你可別嚇我啊。”丹宗生抓住南宮禹的手慌亂的道。
“哎喲,你這兔崽子輕點,你這是要掐死為師啊。”南宮禹突然睜開雙眼,對著丹宗生吼道。
“師父,你沒事,太好了!”丹宗生此時就宛如一個孩童,當然這種表情隻會在南宮禹麵前表露。
“怎麼樣,是不是發現為師今天格外俊朗,英氣逼人啊。”南宮禹抹了一把黑色的頭發,一點都沒有大人應有的穩重。
“是,今天的師父比我都還有帥氣幾分。”丹宗生說完偷偷了抹了一下眼角,他八門齊閉並不意味著心智愚笨,南宮禹這是回光返照啊。
“你說你個大男人還偷偷抹眼淚,像不像話,說起來你今年都十六了吧,長大咯,師父恐怕再也照顧不了你了。”南宮禹知道丹宗生已經知曉自己的狀況,不在逞強靠在邊道。
還說照顧我,明明是我一直在照顧你,這話丹宗生沒有說出口,隻是在心底罵道:我怎麼有這麼不負責任的師父,昨天都還有好好的,今兒個怎麼就說走就走。
“師父,你昨兒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成了這個樣子?”丹宗生問道。
“這有什麼,大限已到,回光返照唄。”南宮禹言語間沒有一點悲傷,隻是看著丹宗生的眼光有些擔心,他這一走就剩下他孤零零一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