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是應該有所作為的,貴在“立功、立德、立言”。我熱愛南充的奇山異水,更敬仰南充的曆史名人。退休十餘年,遍遊南充名勝古跡,考察古人遺蹤,走訪民間,廣擷珍聞。回到家中,將所收集的資料,編成散文,日積月累,居然寫有近千篇文章,命其名曰《果國春秋》。說來也是怪事,十年前,我和友人何天義遊曆西充的化鳳山時,恍惚看到一座刻有“將軍神宇”的牌坊。待遊遍全山,準備拍攝這一牌坊時,走來走去,總是尋不著。遍問遊山老人,都說:“化鳳山原有紀信將軍廟,已毀多年,哪有什麼‘將軍神宇’牌坊呢!”2004年,我受南充市佛教協會所托,編寫《南充佛教誌》時,走遍了西充已開放與尚待開放的佛寺,諸如萬年山的萬年寺、鳳凰山的圭峰禪院、化鳳山的大佛寺、少祖山的竇禪寺、大燈山的大慈寺、雙鳳鎮的圭心寺等佛寺,並走訪了歲堂山的百福寺、青獅鎮的慈善寺、南岷山的程太虛祠。古人雲:“天下名山僧占多”,西充的南岷、歲堂、化鳳、萬年、鳳凰五大名山,都建有佛寺,我都去過。
在鳳凰山時,特意探訪了張獻忠殉難地,除了古柏森森,山花爛漫外,別無遺跡,僅今人豎有“張獻忠之墓”。民間傳說,張獻忠曾駐軍南充最高峰的金城山,準備在該山修建皇城,建有南京門。他坐在高峰上,數周圍高山不足一百,便移營西充鳳凰山。從地勢險要比較,金城山勝過鳳凰山,不知張獻忠為何要舍金城而就鳳凰,或許是天意吧。張獻忠統領大軍東突西殺,馳騁數省,所向無敵。駐軍鳳凰山後,麻痹輕敵,疏於防範,清兵猝至,茫然不曉,天降大霧,中箭而逝,非天意者何?
我最崇敬西充的紀信將軍與碩儒譙周,作文彰其功績,以示懷念。1997年,我給蓬安縣委、縣政府編寫《蓬州逸史》時,首篇文章便是《鴻門宴紀信護駕》,次則《譙允南夜觀天象》。2008年,我給高坪區委、區政府編寫《錦繡高坪》時,首篇文章亦是《紀信捐生救漢王》,次則是《譙閣老歸葬故土》。此次給西充縣委、縣政府編寫《紀信故裏》一書時,特意為紀信與譙周作傳,編寫了《滿門忠義》與《碩儒譙周》二章,將十餘年收集的資料,盡納書中,並據南充地區民間文學,摘編了西充部分民間傳說。
如今西充黨政領導,竭力創建“忠義文化之鄉”已被批準。其實明清時期的《西充縣誌》,就是一部完整的忠義文化古籍,它記載了紀信、譙登、侯瑱、王霽、馬驤、袁諫、李乾德、徐占彪等武將,南征北戰,為國捐軀的忠義史實,記載了趙彥昭、何金、何賤、何涉、徐愷、王雲、李兆、李完、張鵬冀、趙心抃、李莊、李昭治等文人的赤膽忠心,行俠仗義的光輝史實。近年來,西充的鄉賢宿儒們,編寫了很多有價值的文史資料叢書。諸如:陳澤繼先生的《漢將軍紀信傳奇》,銀元江與趙文寶、王光德先生的《紀信》,馬慶奎先生的《開漢元勳紀信》與《禮部尚書馬廷用》,何德裕先生的《曆代朝廷中的西充要臣》,陳福明先生的《太保山嶽文史資料》,王瑞豪先生的《西充文廟》,李宏毅與李柏林先生的《地獄變樂圖》,林世明先生的《西充八景》剪紙畫,在此次編寫《紀信故裏》一書時,摘要采納,深為感激。
在編寫過程中,韓倫紅書記精心策劃,確定重點,審查全書,寫序讚許;楊平部長自始至終,指導編寫,寫跋評介;縣政協、文體局、檔案局、財政局、旅遊局、宗教局、縣誌辦、文管所等單位熱情支持,通力合作,方成此書;四川人民出版社的孫毅先生在編輯出版過程中付出了艱辛的勞動,在此一並衷心感謝。
兔年孟冬寫於南充養怡書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