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經是汪恒開始修煉的第十天,除了每天拔竹的數量增加到15根、樹幹上的圈縮小到25厘米和每天攀爬水池增加到15次外,一切都沒什麼變化。每天依舊是重複著單調的生活,但汪恒卻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隻是自己一人默不作聲的練習著,練完一輪便會又重來一遍,甚至每天晚上都毫不停歇,自己給自己增加訓練的分量。
汪恒的表現都被童淵看在眼中,心裏雖然很是欣慰自己能收到這個努力非常的徒弟,但嘴裏卻從未誇獎過一句,隻是時不時做一些諸如“還可以”、“湊合著還行吧”、“勉強還看得順眼”之類不癢不痛的評價。
汪恒感覺今天似乎不太一樣,因為汪恒看見今天竹屋前竟然筆直地跪著一個十一二歲的NPC少年,這少年生得甚是俊朗,臉型硬朗棱角分明,劍眉朗目,鼻梁挺直,唇若朱玉,雖然年紀尚幼,眉宇之間卻透著一股逼人的英氣。
少年看見汪恒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像是在打招呼,汪恒也笑著點點頭,然後又向竹林走去。
當王橫抱著15根竹槍回來的時候,看見那名俊朗的少年仍舊在那裏筆直地跪在竹屋前,腰都未曾彎曲過一下。
汪恒路過屋前時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先不去管他,修煉重要,就鑽入了樹林之中練習槍法去了。
當汪恒帶著一身水滴回來時發現這名少年仍舊在那裏跪著,仿佛是塊石頭一般不曾移動。
汪恒決定去找童淵了解了解情況,於是汪恒直接推開竹屋門進去。正看見童淵坐在桌邊沏茶,童淵看見他,隻是淡淡說:“興義啊,今天的修煉就結束了?看來應該再給你提高提高下難度了。”
和童淵相處的這段日子,汪恒慢慢摸清了他的脾氣,知道他的那些所謂的高人模樣都是他故意裝出來的,於是也不和他客氣,直接道:“老頭子,外麵那人是誰啊?”
“說過多少次了,叫師父,一點都不知道尊師重道!”童淵看著汪恒張嘴正準備說話,連忙趕快說道:“別給我說什麼‘老者,至尊也;頭者,至大也;子者,至敬也。’這些鬼話!”
看著汪恒張著的嘴閉上後,輕輕抿了一口茶,淡然道:“外麵那小子啊,是來拜師的。”
“拜師?他叫什麼?”汪恒心中一動,但還是想要確認一下。
“當然是來拜師的啊,至於叫什麼啊?我還真沒注意啊,你知道嗎?”童淵話雖這麼說,但臉上的表情和嘴角的那一絲笑容明確的告訴汪恒:我知道,但就偏不告訴你,你能奈我何?
汪恒的拳頭緊緊捏得“磕巴、磕巴”的響,嘴裏也配合著手不停發出“隔嗒隔嗒”的聲音,將咬牙切齒發揮得淋漓盡致。
“嗬嗬,興義,屋外那個小子我知道處理,你就別摻和了,在我明確給出答案之前,有關他的事情你什麼也不必知道。”童淵適時地話語打斷了汪恒持續的咬牙切齒。
汪恒隻得點頭表示明白,便又出門去開始新一輪的修煉,路過那少年身邊時分明從他的嘴角看見了一絲微笑,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仍舊保持著笑容,可見他的心智之堅定和自身良好的修養。
這一日便這樣過去,第二日汪恒正要去竹林時卻被童淵叫住:“興義,今天你就帶著這小子去做你平時做的事。”
汪恒這才看見童淵身後站著的少年,衝著他笑著點點頭,那少年也是以微笑打了個招呼。
童淵走後,汪恒便帶著那少年到了竹林,由於童淵事先有了交代,所以二人一直未曾說過話。
汪恒走到一根竹子前,緩緩伸出手,貼在竹幹上,須臾竹幹便開始顫抖,進而抖得愈來愈劇烈,汪恒也順勢將竹子拔出。
汪恒心下本有些得意地望向那少年,卻發現那少年隻是微微一笑,便自己走到一根竹子邊上開始試驗了,汪恒也隻得埋頭去削竹槍了。
不一會汪恒便聽到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汪恒連忙抬頭,便看見了倒在一旁的竹子,那少年衝著汪恒微笑點頭,然後就走到竹子邊開始削起竹槍來。
當汪恒削完最後一根竹槍時,抬眼卻看見那少年正笑著看著自己,那笑容很是溫和,汪恒也下意識地對著他笑了笑,但當他看見那少年身旁推著的竹槍時,笑容卻僵住了。
汪恒示意那少年將他的竹槍拿來看看,高級竹槍:武力+3,任務物品,不可使用。
汪恒徹底石化了,本來那少年拔竹的數量和速度本就讓汪恒汗顏,現在削竹槍的質量也將比汪恒高了數個層次,而且這些都是這少年第一次做,汪恒已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但汪恒的打擊還遠沒有結束。
接下來的訓練中,那少年總是超額完成任務,像在樹幹練槍時,汪恒還是在25厘米的範圍裏麵小心翼翼的慢慢刺著,而那少年卻能在大約7、8厘米的範圍內瞬間刺出數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