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祭(納幽蘭)
楔子
殘酷的戰爭總算帶來了安寧,這是一個拳腳打下的江山,來的轟轟烈烈。
天下太平,人民安居樂業,一片繁榮景象;戰爭的陰影在下一代身上顯然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什麼時候開始世道變了,他們開始追求除卻物質以外的生活;夾雜著腐朽與糜爛。
心開始變質,消融在風花雪月裏。
自由的時代,世人皆醉,朦朧的眼看不清自己的心。
夜晚的風吹的有些絕望,斑駁的樹影搖頭晃腦異常陰森;漸漸有了沙沙的聲音,風力又加大了,就算是黑夜也隱藏不了天的陰沉,就像人的心情,無法掩飾。
心就那麼大,或許本就不該裝的太多,太多是會痛的。
風更加放肆,撕扯她的頭發,擊打著她的臉夾,而她全無在乎。
海枯石爛的誓言,望穿秋水的等待,竟敵不過你身邊出現的任何女人。
如果你多給我一些時間,也許我不會有今天的衝動,隻可惜你身邊的女人永遠那麼多,絡繹不絕。
如果你早告訴我你喜歡的隻是我虛華的美貌,我一定不會陷得這般深,為何你從來都不說,讓我看你所謂的逢場作戲,一次又一次。
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有多痛,我用我的美麗埋葬這絕望的愛,從此你是你,我們無任何牽連。
在你麵前用匕首劃破我的臉,不再愛你……
有人說黑色的曼陀羅花心之所以泛著紅色,是因為吸貫了血的緣故。
代表絕望的愛……
匕首劃過,血色妖豔,生生刺眼疼,我擋不了。
如果不愛就代表毀滅,那我要如何償還這一切的一切。
殷紅的血一直流一直流,沉睡了千年靈魂仿佛瞬間醒來。
這麼多年的遊蕩以為心也早已變質,不知道該珍惜什麼,我傲慢狂妄,總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卻看不透自己的無知。
身邊的人去了又來,唯你沒有改變,而如今,我又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我的心會在哪裏停靠,我彷徨、迷惘,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
對不起……
而今才道當時錯,心緒淒迷,紅淚偷垂……
天涯後,再見時,瞬間陰陽。
我卻寧願沒了這緣分,你靜靜的躺著,安靜如水,白衣依舊卻像極了你的臉色。
他們告訴我你跌落了懸崖,從此不醒、不吃、不動。口中喃喃的喚著誰。
為什麼會這樣,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從此天涯在無見麵理由,我亦可以放下。
你卻以這般殘忍的方式來反駁,叫我怎麼忘記,怎麼懂你。
你知道嗎?你到了另外的世界,一個本該屬於你的世界。
無需你辛苦打拚,就有至高無上的榮耀,更無須你在逢場作戲……
知道你忌諱那些苦苦的湯藥,我把藥製成了藥丸子,不會苦吞下去就好。
日複一日,又是月西時候,萍兒讓我去休息,我卻看著你久久不願走開。
我認輸了……
風夜,求你醒來。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世人都愛江南,江南又怎會少了蘇杭。
青山綠水秀,引一幹遊人駐腳。
細一聽,何處醒木聲傳來,放眼四望,那百年古樹下早已圍滿了人,新老麵孔都有,說書先生四十出頭,摸了摸胡須(其實沒多少,就幾根撐門麵)甚是滿意今天的觀眾數量。
開口便道:“蘇州可是個肥地,可不是老夫吹噓!富有的人那是數不勝數。當然並不是每個人都會記得他們誰是誰,但如果你不認識百草堂的楚風夜,那就太孤陋寡聞了。”
說書人故意拉長了嗓音,引得台下遊人大眼瞪小眼的好奇,那些貌似本地人的聽眾臉上倒是升起一層自豪來。
“不過是有錢而已,先生也太小題大做了。”一位富家公子模樣的遊客不屑的說道。
“非也,非也!他並不是最富有的,卻是所有有錢人都想召為乘龍快婿的人,是所有女人都想嫁的人。年輕多金可不是他的籌碼,英俊的外貌多情的微笑值得讓所有女人臣服,雖為商人卻絲毫沒有銅臭的俗氣。喜穿白衫,腰間常掛一對蝴蝶玉佩,蝴蝶造型奇特,說是一對拚起來卻又是一隻,隻有拚在一起才能飛翔,更象是定情信物。不知多少女人夢想著得到那其中的一隻呢。咳咳……”
說書先生習慣了一口氣說完這段台詞,說的太快了忍不住咳嗽。
不過這話說的太多遍倒也成了絕活了,瞧瞧那台下掌聲,如那百米鞭炮似的。
“倒真有這樣的人?”現時卻又是一位女子輕喃道。
卻是一臉不屑,怕是這先生受了人家的好處了。便轉身欲走。
“姑娘請留步。”卻被那說書先生喚住。
剛停住了腳,那說書先生已走下台來移至她身邊。
“瞧姑娘的臉色,怕是不相信老夫說的話。”
“小女子初到貴地,唐突了,先生莫怪。”被看穿了心思的雨晨,立馬致歉,可不想惹什麼是非,雖是闖蕩多年,畢竟是女子,事事都得謹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