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搖搖頭,“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如果說有的話,那也隻是李側妃每日跪在主子的門口奉茶,直到主子答應喝了才走。”
“這有何奇怪的?”淳於玥不敢往下想,如果是那茶盞的問題,便是自己的惻隱之心害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主子難道沒有想過她為何非要主子喝的原因嗎?”暗衛搖搖頭,“當時是沒有覺得多奇怪,所以我們也沒有多想,直到主子小產,我們才意識到可能是那茶盞的問題。”
茶盞?並沒有證據,隻是暗衛的猜測而已。淳於玥擺擺手,正想要打發暗衛走的時候,她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來,“周圍有其他的暗衛跟著嗎?你們有沒有發現王爺或者其他人派來的人呢?”
暗衛搖搖頭,“沒有發現,主子已經易容,之前在來的路上確實有發現,但是那些人並沒有發現主子。”
他一直都是跟著淳於玥的,直到在和齊鹿他們分開的那個集鎮碰到了暗影等人,他們兩個人和暗影接了頭,之後便是一直一起保護著淳於玥,在淳於玥召喚他的時候,暗影已經教了他如何應對這個問題。如果說沒遇上,淳於玥絕對不會相信,所以才有了剛剛的那一番說辭。
“你出去吧。”淳於玥擺擺手,她沒有什麼好問的了,自己身邊有兩個暗衛保護著也是好事,“還有,你們兩個是我的人,隻能聽命於我,所以不能將我的行蹤告訴墨之曦,保護好我即可。”
“是!”暗衛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淳於玥拿著茶盞看著,難道問題真的出現在這個茶盞上了嗎?她也隻是喝了一口而已,李側妃便端著茶盞離開了,此外再沒有其他的接觸。
她喝了一口,如果真的是李側妃做的,她絕對不會輕饒了這個女人,但是現在自己沒有證據,又在都城,過去的事情便暫時不要去想了,眼下是要尋找一處院落或者一個鋪子,她不能整日的就在這個客棧裏過活吧。
淳於玥躺在床上,這幾日的趕路,她也著實有些累了,閉上眼睛便慢慢的睡著了,知道了有暗衛在自己的身邊保護著,也變得安心起來了。
墨王府內,花匠大娘正在給墨之曦拆紗布,他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拆紗布的動作很輕,即使血已經凝固但墨之曦沒有感覺到疼痛,他不禁回過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背後的花匠大娘,覺得她的眼神很像一個人,他的母妃。
“王爺,已經拆掉了,傷口已經愈合了,王爺可以下地走動了。”花匠大娘在說著話的時候眉眼裏都是笑意,仿佛也在為他的傷痊愈和開心。
墨之曦點點頭,“你下去吧。”
花匠大娘點了點頭,“王爺,不如老奴現在去給王爺做一碗粥吧,早膳王爺都沒吃的吧?”她有些擔心的看著墨之曦,每次看到他,她的母性都被激發了出來,之前一直不敢近距離靠近,這幾天一直都親密的接觸著,給他上藥,感覺回到了墨之曦的小時候,自己一直陪伴在他的左右,看著他練劍,讀書。
“好。”墨之曦竟然破天荒的沒有拒絕,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和這個花匠大娘有莫名的親切感。
站在屋裏的周天也覺得不可思議,墨之曦是不喜歡下人主動提出要求的,更何況是給他做飯,隻有他想吃的時候才會去吩咐,如果別人私自去做,除了淳於玥,其他人恐怕都會被趕出王府的吧。
花匠大娘離開之後,周天走到了床前,“王爺,不下來走走嗎?”
“不了,一直趴在床上,倒是覺得每天就這樣躺在床上也不是不好。”墨之曦微微的笑著。
“難道王爺還要繼續折磨著李側妃啊?”周天皺著眉頭,“前幾日李側妃可是得到了王爺的允許出去了一趟,不過並沒有去李府。”
“她不敢去,本王隻是允許她出去買東西而已。”墨之曦從床上下來,“你去告訴她吧,日後不用來倒夜香了。”
周天點點頭,“今日又來了一封信,王爺打開看看。”
墨之曦接了過來,寫的是淳於玥雇車前往都城落腳,“現在她應該是到了都城了吧。”
“都城?”周天看著墨之曦,“王爺如果騎著閃電,應該會三日便到了都城。”周天小心的提醒著,意思是王爺,王妃都走了這麼久了,難道不去看一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