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曦沉默了許久,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想說的是自己的母妃是不是還沒死,但是又怕周圍有著其他的耳目,“二哥可有消息?”
周天搖搖頭,“暫時還沒有,派出去的暗衛大概還沒找到蕭王爺。”
“出去吧!”墨之曦衝著他擺擺手,慕之蕭還沒回來,自己的王妃又被送去了竹林山莊,這樣的日子真是難熬。他拿出劍想要去院子演練,但是想到別院的老婦人,卻怎麼也不願意出去了,如果她是母妃為何不與自己相認,如果她不是為何又知道那玫瑰花呢?但是無奈現在沒有什麼人可以與自己說上話,便拿著劍走了出去。
這劍他是練了許久了,想必這王府周圍的耳目早已將他在院子中練劍的事情傳於宮中,他也並未在意,從第一次進宮回來遭到暗殺,他就知道那個皇上已經知道了他會武功,隻是你不說,我不說而已。
周天在旁邊看著墨之曦練劍,不禁感歎,主子的劍法越加的出神入化了。如果自己能有主子的一半就好了,他不禁手臂拿著劍跟著墨之曦的動作比劃著。
“誰?”墨之曦大喝一聲,頭看向花壇一處。
“王爺,是老奴。”老婦人走到了明處,跪在地上說著。
“這半夜為何不休息會來主院?”墨之曦已然收回了劍立於院子中,說話聲竟然也沒有喘息。
“老奴隻是來看看這主院的花兒如何了?白天忙著收拾也沒顧得上來看。”老婦人解釋道,雖然有些牽強,但是因為她的身份特殊,墨之曦也沒為難她,讓她回去明早再過勞擺弄花花草草。
“王爺,您還別說,這院子裏放了這麼多花確實是比之前的熱鬧多了!”周天笑著說著,對於主院放著些東西來裝點下,他是最讚成的,因為這個院子實在冷清的可怕,自從王妃來了之後倒也增添了不少生氣。
墨之曦並未接著他的話,周天平時在他的耳朵邊總是絮叨著要弄些花花草草都被他一並回絕,現在自己的王妃從宮中要來了這些東西,最開心的應該是他吧。
“不如和本王比試下?”墨之曦挑釁的意味看著周天。
周天慌忙搖頭擺手,這個不行,比試結果自己必敗啊,“奴才尿急,告退了!”周天一溜兒煙的跑了。
墨之曦無奈的笑了笑,他的武功並沒有暗衛的高,隻是他是自己最信任的侍衛,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兩人的關係倒也不象是主仆。
第二天墨之曦稱病不上早朝,去了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在院子中多看會兒書了。那老婦人從一大早開始就在侍弄那些花兒了,但是周天總覺得她的心思好像並不在花的身上,總覺得她的眼睛時不時的看一眼墨之曦的書房。他並沒有去問,眼下去問什麼問不出來的,不如暗地裏觀察一番才可,即使是墨王府先前的人也不一定是信的過的。
“大膽,還敢攔著本王不成?”一身白衣的公子正對著門口把守的人大聲嗬斥著。
周天一樂,這不是蕭王爺嗎?但是上下打量了下不禁皺了眉頭,這蕭王爺的身材沒這麼矮吧?難不成是……他走了過去,衝著侍衛擺擺手,“這是蕭王爺,你們都不認識了嗎?”
“就是!”那一身白衣不禁得意的說著,回過頭看著周天,“還是周侍衛識得本王啊!”說完便跨進大門,大搖大擺的向前走著,手裏的扇子時不時的扇著。
周天不禁偷笑,其他的侍衛看著他的背影也是小聲的笑著,周天清了清嗓子,“蕭王爺留步,小的去通報王爺。”
“本王來了還用的著通報嗎?”他一臉嚴肅的樣子,“本王自己去書房找三弟!”
周天低著頭作了個揖,待到他打開房門走進去之後,才大聲的笑了起來,這個小公主啊應該是偷偷從易容師父那偷溜回來的吧,不是說要呆上一年的嗎?這個好像還差那麼三四個月。
“你來了!”墨之曦頭都沒抬的繼續看著書,不用想就知道誰來了。
“三弟見了本王還看什麼書?”他生氣的說著,“本王可是連夜跋山涉水跑來的!”
“所以說,我的妹妹學藝依然不驚啊!”墨之曦不禁感歎著,“能有一個教你易容的師父看上你收你為徒,是你的造化,竟然未學成就敢偷溜回來!”墨之曦抬頭看了眼麵前易容成慕之蕭的人,“連我看守大門的侍衛都瞧出來你的真假,嘖嘖嘖!”
“可是那個……”
“周天是故意放你進來的。”墨之曦並不想拆穿她,但是無奈啊,自己的這個妹妹實在貪玩,什麼都不會,幸而被一位會易容術的師父看上要將畢生所學交予她,可是現在看來……
哼,一點兒都不好玩,她直接伸手將臉上的麵皮撕掉,氣鼓鼓的坐在椅子上,瞪著墨之曦,人家都走了幾個月了也沒一個人給本公主帶信兒說三哥娶妻,而且還恢複正常,竟然都把她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