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歡宴,賓主盡興,夜深人靜,醉酒的人們早早進入了夢鄉。水柔興奮著睡不著,拉著行雲說些閑話。
“我可警告你啊,不許你再娶什麼小妾的,不然我就休了你。”水柔膩在行雲懷裏。
“好了好了,不納小妾。”行雲小心的哄著水柔。
“不準上青樓狎妓。”
“是,夫人。”行雲趕緊答應。
“不準……”水柔歪著頭想著還有那些要行雲遵守的事項。
“夫人,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囉嗦。”行雲笑著對水柔說,一個還擺不平,哪裏還有精力去外麵花心。
“你敢說我囉嗦。”水柔氣憤的在行雲胸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行雲疼得冷汗直冒,失言失言,太多嘴了,白受了皮肉之苦。“不敢了,夫人。”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雷震對著江芷若是言聽計從,遵守著最新版本的三從四德。原來女人牙尖嘴利,不是什麼神兵寶器能夠抵擋的。
仲春乍寒,清月下有點清冷,看著水柔象隻貓咪一樣的趴在自己身上取暖,行雲抱起水柔,抱進了芙蓉帳暖度春宵。輕卸雲鬢髻,輕去金步搖,雲衫羅衣墜滿地,嬌聲驚呼動心田,房間裏燭光搖曳,春色無邊。
徐源按不下這口氣,換上了夜行衣,手持三尺長劍,憑著自己對地形的熟悉,向著行雲所住的客房撲來,準備來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慕容拓還在書房裏看著書,福叔推門進來,連忙將書藏了起來,還欲蓋彌彰的翻看著書堆。
“老爺您還沒休息啊。”福叔對老爺掩耳盜鈴的事情見多了,誰不知道慕容拓喜歡偷偷摸摸的看坊間的八卦無聊小說,就很本分的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
“什麼事?”慕容拓端坐好,擺出幾分威嚴。
“是這樣的,剛才有夜行人往客房那邊去了。”福叔慢條斯理的說。
“知道了,我們去看看熱鬧。”今天的比武真是過癮,但沒有見到行雲使出真正的本事,有些意猶未盡,現在可是個好機會。
“可是……”福叔吞吞吐吐,有些話不好開口。
“有話就說。”慕容拓輕皺著眉頭。
“小姐還在那邊。”
“什麼?”慕容拓聲音提高了三分,真是家門不幸,出了這樣的女兒。“那就當作沒看見了。”反正是別人的人了,睜隻眼閉隻眼了。
“是,老爺。”福叔故意說出來,為難一下這愛裝腔作勢、極好麵子的老爺。
房間裏春意正濃,聲聲動人的嬌呼傳到了徐源的耳裏,令得他是心猿意馬。暗咬了一口舌尖,頓時清醒了,輕輕的抽出長劍,躡手躡腳的向著房門撲來。
忽然所有的聲音靜了下來,房門無風自開。行雲摟著水柔好好的坐在桌子邊,喝著茶,笑著看了一眼徐源。
“上當了。”徐源心頭大駭,揮舞長劍直向行雲撲來。
行雲隨手將茶杯擲向徐源,滾燙的茶水象天羅地網一樣的籠罩著徐源所有的變化。行雲鬆開手臂,劍氣如虹,直刺其麵門。
劍未到,劍氣已彌漫四周,聚而不散,無處可逃。徐源回手揮劍,暴退三步。
“柔柔,你知道青城派最著名的武功是什麼嗎?”行雲好整以暇的說。
“是什麼呀?”水柔巧笑倩兮。
“叫做屁股朝後平沙落雁式。”
“那有那麼長的招式啊。”
趁著行雲和水柔說話的當而,徐源暗喝一聲,一招“落英繽紛”漫天的劍雨向著行雲罩來。
行雲劍出中宮,破入劍光最盛中,粘住了徐源的劍,往右一帶。徐源收勢不住,轉了個身子。行雲順勢在徐源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徐源跌到在地,黑衣上印著一個灰白的腳印甚是明顯。“這樣便是了。”
“哈……哈……,這就叫做屁股朝後平沙落雁式,大哥好厲害啊!”水柔在旁邊當起了拉拉隊。
徐源見情況不利,也顧不上拍去身上的腳印,就往著院外投去。
行雲對著離去的背影高聲道:“恕不遠送了。”
慕容拓輕捏長須,笑著說:“倒是個捉狹鬼,弄得他是哭笑不得。回去吧!”
行雲衝著慕容拓藏身的地方笑了一聲,也沒有說些什麼。
三天後,行雲、水柔,隊伍裏還多了一個小麻煩,水柔最最疼愛的五歲小弟也吵著要出去玩,水柔被折磨成連著兩個晚上不能睡覺,最後隻有帶他去了。
雷霆堡裏已經是熱鬧非凡,大夥都在忙著堡主雷震和芷若的婚事。芷若拉著水柔去幫自己挑選結婚用品了,行雲則是被派去站大門迎接賓客。不過雷震還有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說什麼陸總管德高望重,去做這個工作最合適,誰不知道他是在公報私仇。
行雲也沒有辦法,誰叫自己是他下屬呢。打起精神,強裝笑臉,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婚禮上,水柔看著笑顏如花的芷若,心頭不禁有些蕩漾,如果自己也能象現在芷若這樣的漂亮,那應該有多好。水柔開始想象著自己披上嫁衣的模樣,俏目含春,嘴角含笑,早已經是神遊九天外了。
“在想什麼?”行雲見水柔在發呆,還不停的傻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過這個婚禮後,自己也想要立刻將水柔迎娶進門,等到一結束,馬上去向師父說明。
水柔靠著背後的行雲,仰起頭,看著行雲。“沒什麼。”好羞人耶,怎麼說得出口,自己要快快嫁給行雲的心裏話。
“肯定有事,是不是準備嫁給我了。”在水柔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
水柔身軀微微顫抖,嬌柔如花,“你取笑我。”轉過身,膩在行雲身上。
“我們馬上起程去洛陽,見過我師父,馬上下聘將你娶過門。”行雲對著水柔耳語道。
水柔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呢喃的說:“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