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好象不開心?”行雲有些不解,每次見到擎日總覺得他有太多的心事。
“唉,還不是為情所傷。”水柔歎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行雲還沒有發現到現在自己也開始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私了,可能是三姑六婆口水綜合症。
“大哥三年前遇到了一個女孩子,一見鍾情,共同度過了一段時間,後來聽說是不明不白的消失了,就好象這個世界上再沒有這個人。當時那個女孩子已經有了身孕,是在回家成親的路上消失的。大哥三年來一直在大江南北不停的尋找,但一直沒有找到過她。”
“別擔心,我想那女孩子一定還在人間。”行雲玩弄著水柔的秀發。
水柔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真的?那太好了!”偎進行雲的懷裏,嬌慵的象一隻渴睡的小貓。
擎日並沒有走遠,今夜的月色真美,又在舉頭望明月,低頭思嬋娟。將行雲和水柔所說的話都聽見了,有一些感動還有一些心酸。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燈火昏黃的小樓,足下微點,向著院子外麵投去。
“天色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水柔依依不舍的離開行雲的懷裏,家裏不比外麵可以在行雲的懷裏安睡。雖然有了夫妻之實,但也不能留宿在這裏。
行雲在水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晚安!小精靈。”
水柔一步一回頭的離開,在門口,行雲撲過來狠狠的在水柔的唇上吻了一下,才放水柔離開。行雲準備先去衝了冷水澡再上床睡覺了,先滅火了。
前麵一天是文試,慕容拓一向以為自己是文武兼姿,理所當然的當起了主考官。
大廳裏該來的都來了,水柔害羞不敢出來,隻是躲在屏風後麵偷看。
老太君上來就閉目養神,不發一言。慕容拓躍躍欲試的要出麵主持,四周圍滿了府裏的奴仆下屬,將大廳圍了個水泄不通。
慕容拓清清嗓子,準備先來段開場白,那可是昨天晚上自己辛苦到深夜才寫好,然後再背熟的。
“呃……大家請靜一靜!”慕容拓說到,不過所有的人都在耳邊聽到了非常清晰的聲音。行雲有點凜然,慕容拓的內功真不是小看的。
“慢著!”聲音是從門外傳來的,門口的人群讓開一條通道。進來的是慕容達和徐源兩人,今天慕容達一改往日的邋遢樣,總算穿上一件幹淨的長衫。徐源則是作儒生打扮,不過眼裏多了一分邪氣。
“堂弟,你來做什麼?”慕容拓對有人打斷自己的洋洋萬言演講氣惱萬分。
“堂兄,根據家規,任何人有權可以向過關的人挑戰。”
“是啊!難道是你嗎?不會吧,連自己的侄女你也要染指!”慕容拓臉上冒起了一股青氣,如果他敢答應一個是,立刻要他好看。
“不是……”慕容達頓時覺得房間裏寒氣逼人,連雙腿也開始打顫了。
“是我!”徐源瀟灑的展開扇子,昂首對著慕容拓說,眼神裏沒有半分尊敬。然後欠身說道:“見過府主!”
“很好,很好,本來沒有競爭者的遊戲很乏味,有你加入那就好玩多了。”慕容拓沉住心中的怒氣,反而笑著說道。
行雲向徐源看了一眼,對著他露齒一笑。徐源偏過頭,悶哼一聲。水柔氣得差點衝出去將這個蛤蟆王子扁成他老媽也不認識了,敢來壞本姑娘的好事,嫌命長了。忽然看見行雲對著自己藏身的屏風打了個眼神,才稍稍的消了一點氣,不過奇怪他怎麼能發現自己的。
“第一場是對對子,不難,就一個對子。”慕容拓示意福叔將手中卷軸掛起。
福叔平地直腰挺膝的飛身而上,將手中的三個卷軸掛到了房梁上,然後象下樓梯一樣的在虛空中走下來。
“好工夫,”行雲不禁讚歎不已,“福叔的梯雲縱真是獨步武林。”
福叔投來一個眼神,像是在說小子好眼力。
慕容拓屈指一彈,分成三道氣勁向三丈高的卷軸係繩。同時的卷軸展開,上聯是“因菏而得藕”,左邊有兩副空白的紅綢。
“這上聯裏有諧音,又有因果關係,有些難對。”行雲沉思一下,立刻有所悟,笑笑看了還在苦想的徐源。一展身法,越過了放置四寶的書桌,在空中一個鷂子翻身,頭向下,伸手抄住毛筆,借這那一瞬間的力量彈身而起。
在右邊的下聯上寫下了狂草體“有杏不須梅”,閃過背後的一道勁氣,是一滴墨汁。如果粘到了文字上,汙了一片,那自己也算是落敗了。將筆尖一轉,擊偏去路,在墨汁暈化的時候,快速的添上幾筆,立刻一枝栩栩如生的寒梅欲裂帛而出。
徐源見行雲快寫好了對聯,那耐得住了,執起毛筆,打出一滴墨汁,直奔其背後的命門穴。然後飛身而上,寫下了“有李不須桃”。不過真氣運行不接,桃字的末筆拖出來老長,真是敗筆。
慕容拓背著手,踱到兩副對聯前,細細的品位。轉身向大家宣布說道:“這一輪,陸公子過了。”
“為什麼?”徐源立刻上前幾步,厲聲問慕容拓。
慕容拓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轉頭對著福叔說:“福總管,你來說說看。”然後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喝著。
福叔向下麵的人唱了個喏,“我是個粗人,也沒念過幾年書。不過老爺既然要我解釋一下,那我就勉為其難了。上聯‘因菏而得藕’看似隻是在說因為荷花才有了蓮藕,其實那是諧音,應該是‘因何而得偶’,問的是你為什麼會中意小姐,要娶她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