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丫頭的惡霸情人(靈紫極)
楔子
兩個人的夢血順著手指,一滴滴地滴在黑色的花瓣。
霎時間,花瓣如血燦爛。
我沒有痛的感覺,隻有無盡的恨
水沁兒
等我,等我,等我——
一聲聲的悲鳴,遠近交替著回蕩在空氣中。
誰在不斷的呼喚?
那聲音為何又如此淒苦?
無數次驚擾熟睡的人兒,擾人清夢,亂人心弦啊……
心為何如此的痛呀
容鳳惜
源家
夏藍,夏藍,叫少爺起床……
夏藍,夏藍,給少爺拿書包……
夏藍,夏藍,給少爺開門……
夏藍,夏藍,幫少爺寫好的作業,你帶了沒?風濟學院
夏藍,夏藍,給你家少爺的情書……
夏藍,夏藍,給你家少爺的巧克力……
夏藍,夏藍,這是我親手織的圍巾,幫我——幫——我,轉交給你家少爺……
夏藍,夏藍,下課後我們去HAPPY!順便問下你們家少爺要去嗎?
簡直就是一場噩夢,可憐的夏藍18年的青春年華,都在一個人身上消耗殆盡。
毫無疑問,那個人就是他們家那個“惡霸”的少爺。不,不,原諒小女子口上失德,怎麼能用“惡霸”兩個大逆不道的字呢?應該是尊貴無比,尊貴無比才對。
上帝、耶穌呀、玉皇大帝呀、真主阿拉呀,能顯靈的都出來捧捧場,給小女子一條活路,千萬、萬萬別讓那個“惡霸”少爺聽到!否則小命不保!唉喲!不好,又說出心聲了,嗚嗚,命苦的夏藍啊,還是認命地先起床吧。
“啊——,鬼呀——”
“鬼個頭,夏藍,一大早是你這隻鬼,在鬼叫!”咆哮一出,頓時把夏藍的混沌不清,炸得煙消雲散,了無痕跡。
“少——少爺,你怎麼跑到我房間裏來了?你在找什麼?”從床上爬起來的夏藍,瞪大了眼睛,茫然地看著在她臉前晃動的臉,不甚理解。
“閉嘴。”給了夏藍一個惡狠狠的表情,那個被稱為少爺的少年,繼續他手邊的動作。
“少爺,你到底在找什麼?”夏藍實在不想看到整潔的房間,被少爺搞得零亂不堪,再說無視她這個當事人的存在,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心頭燃燒著熊熊烈火。
“夏藍,你還敢問,說,那封見鬼的粉色信封藏哪兒了?”說著一雙大手,勒住了夏藍的脖子。
“什麼粉色信封?少——爺——你——別——激——動,想起來,想起來,書——桌,檔——案夾……”
眼看著那少爺手頸的加重,夏藍強迫自己立刻回想起。
得到想要的答案,那雙手的主人鬆開禁錮,大步走向書桌。
看著他的舉動,夏藍揉了下可憐的細嫩脖子,不由得歎了口氣,回頭看到打開的衣櫥,衣櫥裏的衣服橫七豎八地交叉地躺著,甚至還有看到她貼身小可愛的影子。
真的有想把他踹出去的衝動,再附送拚命三腳。唉!當然這是不可能的。認命地收拾著滿室的“狼吻”。“這不是你的?”瞄到信上的內容,咆哮聲又來了。
“我?少爺,你是在開我玩笑吧?愚人節嗎?”夏藍直覺要去翻日曆,估計睡得太多的她忘了這個大日子。
“夏藍,別給我裝白癡。”說著,又伸出了他的魔掌,再一次侵襲她可憐的小脖子。真是招誰惹誰了?
“怎麼可能是給我的,那是大學部的學姐,托我捎給你的。”夏藍一臉的無辜,終於知道他的“火”,來自哪裏?他不會以為那封情書是她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真的是世紀不可能的大烏龍。
“既然是給我的,那就隨我處置了。”他鬆開手的同時,一顆純真的愛慕之心因他的下一個動作而徹底被粉碎。“嘶”的幾下,粉色紙雪花在空中飛舞。
“以後不準再把這烏煙瘴氣的東西帶回來。”魔手第三次襲上夏藍的脖子。怎麼又來了,真是夠了。
“知道了,小女子再也不敢了。”夏藍很識好歹的承諾。希望他早點放下“屠手”,否則不是他,而是她要立地成佛了。可是等了半天,這位少爺實在是樂於此道,一點都沒有放手的意思。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互視,一種曖昧的情緒在室內發酵。
“少爺,你能不能先鬆手。”盡管這次他根本沒有使力,但是她的可愛小脖子,可沒有被虐待的嗜好。
還有他的這個姿勢,是不是貼的太近了?更何況她可是剛爬起來,還穿著睡衣。睡——衣——,等等是不是她忘了什麼?
想到這兒,她使盡地推開懷著她的少爺,實在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少爺呀,雖然小女子醜得無比入不了您的眼,可是您也好歹‘偶爾’對本人也發揮一下您的紳士風度,尊重一下剛爬起來,還穿著睡衣的——我。”
被推開的少年,並沒有任何不悅,反而饒有興味地看著隻有一臂之距的她。一身幼稚的保守睡衣,加上一頭零亂的頭發實在是好看不到哪去。然而最為特別的是,因頭發的雜亂而露出的整張臉。想到她的臉,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是有夠醜的,特別是你的那半張醜臉。”有些惡毒的盯著她的臉想看她的反應。但讓他失望的是,她仍是一臉的平靜。
“既然少爺知道,麻煩您回轉180度。門在那邊,不送!”說話的同時夏藍打了個尊敬的請手勢。
他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夏藍若有所思。然後又向夏藍伸出一隻大掌,還沒碰到夏藍,夏藍已防備地向後退了一大步。
“你——,算了。收拾一下,等下去吃早餐。”收回那隻原本想揉揉她頭發的大掌,轉而揉了下自己的頭發。
轉身,出去,關門。
用目光送少爺出去後的夏藍,滑坐在地上。伸出右手撫上她的右臉,剛才少爺眼裏閃過的異樣,雖隻有一瞬,還是被她捕捉到了。那是什麼?同情,可憐,抑或是嘲笑。
算了,她向來不在意的。這會兒是怎麼啦?拍了拍臉,對著空氣向上揚了揚嘴角。繼續整理那個“惡霸”留下的“惡痕”。
吃過早飯,用最常用的借口,找少爺討論功課,又一次成功逃脫母親的炮轟。
不是她不愛聽母親的嘮叨,隻是每次重複著同樣的話題,總會聽厭煩的。何況那些話她都快會背了。不外乎就是人要有要報恩、事事要以源家為重之類的話。而這次更過分,說什麼不要愛上少爺,那隻會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