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七章 事發突然(2 / 3)

白克仁按了接聽鍵:“喂?是好熙嗎?”

“喂?請問是白克仁先生嗎?”電話那頭是個女人,但明顯不是好熙的聲音。

白克仁調整了一下激動的情緒:“對,我是白克仁,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在天堂村出現了一場交通意外,是出租車,司機和一個女乘客當場死亡,女死者被拋出車外,女死者生前應該是個交通警察,因為她身穿交通的製服,從相關證件上看,死者名叫京好熙,年齡24,我們在她身上的一張紙條中看到到你的姓名和電話,應該是死者的什麼人……”

電話“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怎麼了?”韓諾拾起電話,電話還沒有掛斷。

“喂,先生你在聽嗎?”

韓諾看看白克仁:“恩,我在聽。”

“死者京好熙現在在安同醫院的停屍間裏,你們過來認一下屍體……”

電話再一次“啪”地落在了地上。

白克仁強打起精神,他搖搖頭:“不可能的,那不可能是好熙,絕對不是好熙。”

“那最好不是好熙,否則,否則……”韓諾已經沒有理智了,衝上去,狠狠地給了白克仁一拳:“否則,我會殺了你。”

白克仁沒有躲閃,撲嗵一聲跪了下來:“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吧!”他大吼。

“我是想打死你,可是在見過好熙以後,如果那是好熙,我會送你去死,我保證。”韓諾拉起跪在地上的白克仁:“走,我們去看看那個女人,看看到底是不是好熙。”

他多麼不希望啊!那不是好熙,他要去證明那不是好熙。他無法想像好熙就這樣走了,離開了他,離開了這個世界。

白克仁任由韓諾拖著,由韓諾開車,白克仁覺得他要崩潰了,他對不起好熙,若不是他做錯了事,他們現在一定開開心心地吃著涼皮,吃著酸辣粉,喝著可樂,然後再吃鹵雞爪。又或者是一起玩摩天輪……

是他,他破壞了一切。

好熙肯定是想躲著他,才意外出了車禍的。好熙,我愛你,我愛你,我愛的是你,從見到你的瞬間,我就愛上了你,如果你還活著,我願意拿我的一切去與上帝交換。

老天,你把她還回來吧!我愛她,白克仁眼睛中噙滿淚水。心痛遍及全身。

韓諾和白克仁站在停屍車旁邊,根據院方的指引,躺在白布下麵的就是京好熙。

有個中年婦女坐在地上,頭發亂糟糟的,有幾縷頭發粘到淚水,所以連成一塊,緊緊地貼在臉上,眼神迷茫,好像是受了什麼很大的打擊。

眼睛已經被哭的紅腫了,看到白克仁和韓諾又繼續哭了起來:“好熙啊!你為什麼啊!為什麼那麼早地離開我……”中年婦女哽咽著,聲音已經沙啞,叫不出來了。

白克仁看著地上的女人:“你剛剛叫她什麼?”他指了指躺在停屍床上的女人。

“她是我的女兒,京好熙。”

“你胡說,那不是好熙,不是好熙。”韓諾發瘋地對著眼前這個女人狂吼,他就像一個走投無路的鹿,他想撞擊自己的腦袋,好讓自己清醒清醒。韓諾拳頭猛地朝牆上撞去,卻沒有任何痛的感覺。

白克仁靜靜地看著還未被揭開的白布,好熙,你冷嗎?

白克仁很小心地揭開了白布,當她看到好熙的臉時,他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已無法控製地流了下來。

是她,是她,是好熙……

韓諾看著躺在床上的好熙,他不信,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假的,他“啊”地大叫了一聲,仿佛這樣才能減少她心中的痛苦。

白克仁跪在地上,頭猛烈地撞擊著牆,他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女兒啊!你死的好慘啊!”

她穿著淡藍色的工作服,臉部擦傷了一點,可是依然很美麗,眼睛微閉,像是熟睡了的嬰兒,很安詳。

中年婦女看了看在她麵前的兩位男士:“請問哪位是白克仁先生?”

“我是,阿姨!”白克仁虛弱地回答。

“是這樣的,我女兒曾經對我說過,她很希望你和一個叫淑敏的大小姐在一起,她說你們兩個才是真正的一對。”

白克仁撫摸著好熙的額頭:“她真的有這麼說過?”

“恩,是啊!”中年婦女眼睛轉了一圈,嘴角露出斜斜的笑,但是一秒鍾後,眼睛淚水汪汪地說:“這是我女兒一個心願啊!你就把它的願望實現吧!”唔……

他不耐煩地一遍一遍地撫順好熙的頭發,她就這麼忍心地離開了他,然後把他拋給了一個他不愛的人。

她根本就不曾相信他,她應該拽著他的領帶,要一個答複。應該在他的臉上扇幾巴掌告訴他,她不是那麼好惹的。或是給他一個連環踢,把他踢到在地上,然後她應該用手拍拍自己的手,告訴他,別以為世上就他一個男的。

有千萬個應該,可是她選了不應該的。白克仁在心裏呐喊:好熙,你不應該選擇逃避;不應該自作聰明成全他和另一個女人;更不應該躺在這裏,閉起眼睛不和他說話。

“好熙,你醒醒,你起來啊!”白克仁搖著好熙的身體:“你起來,我們一起去玩摩天輪,一起去吃……”

“別碰她!”韓諾把白克仁推到在地:“是你,是你害死了她,你沒有資格碰她,我警告你,你若在碰她一下,我韓諾今天非把你給殺了。”

韓諾摸了摸好熙的臉,這張臉曾經對著他笑過。那麼燦爛的笑容,惡魔都不忍心傷害她,為什麼老天要收了她?

白克仁慢慢地爬了起來,走出了停屍間,一切都是沒有方向的,他不知道該往哪裏走,該往哪裏去。

“克仁”淑敏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白克仁的麵前。

白克仁抬起頭,像是不認識一樣看著淑敏,然後繞過淑敏繼續他的路。

淑敏拉住白克仁:“克仁,人死不能複生啊!節哀順變啊!她在酒泉之下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

白克仁看著淑敏:“這件事你怎麼知道?”

“啊?哦?我是朋友住院了,過來看看,碰巧聽護士說的。”

白克仁把手從淑敏手中抽開,好熙,你不是願意看到我和她在一起嗎?對不起,我做不到。他恨,他恨好熙,為什麼不給他機會,一個解釋都沒有,就那麼的誤會他。

“克仁,你醒醒,她死了,死了你知道嗎?”

“這關你什麼事?”

“我才是最配你的那個,隻有我配做你的妻子。”

“嗬嗬……嗬嗬……”

淑敏氣得直咬牙:“你笑什麼?”

白克仁停止笑聲,他現在根本就不想和這個女人說話:“就算她死了,我一輩子當光棍,我也不會娶你。”

他不想讓她再抱有任何希望,就是因為他做的不決絕,才會讓好熙誤會,依好熙的性格,她寧願自己痛苦。